那个语言带着森森恶意的记者,席格格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眼。
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衫,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人长得看上去很斯文,可他眼里燃烧着的光芒像丛林蠕了毒的蛇。
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盯着别人的隐私不放恶意中伤。
这样做对谁有好处?
从嘴里吐出的话比蛇信子还要让人觉得恶心反胃。
可是,盛晞衡习惯了这样的恶意,俊美无俦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起,还镇定自若地往那边的记者看了一眼,淡淡的勾了勾唇。
隐约间的笑意,让她很不舒服。
席格格皱眉,盯着看了几秒,自己从角落的门走了出去。
……
大街人人来车往的,太阳有点儿毒,就连树荫下都很热。
热到让人有些烦躁。
手机响了起来,男人的声音透过了电话传了过来。
“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现在在哪儿?”
席格格闷闷地回嘴,“我才没有乱跑!大厅里那么多人,又那么乱……”
“站着别乱跑。”
电话就干脆利索地挂断了。
踢着地上被人随手扔着的易拉罐,没几分钟的时候,路边缓缓地有车停下来,前面的副座上琳达总坐着的位置是空的。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等着席格格坐进去,才转身又进了车里。
盛晞衡极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不下车库里等着?”
席格格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竟然会特别硬梆梆的反驳:“下车库干吗?等坐着车子出来的时候好被记者们又围堵吗?我又不是你,别人说的那么难听,你还在笑。”
车里有瞬间的冷凝。
好像空气都冻结了般。
盛晞衡蹙着眉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好半晌没说话。
隔了很久,久到席格格正弱弱地开口:“对……”
“那样的时候,破口大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那些媒体更加肆无忌惮。”他顿了一下,脸上明明没有笑意,可眼底有柔了一分,“等你大学毕业就会懂了。”
席格格道歉被打断,他又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一时更不明白了。
“我才不要懂这些……”她又将脸别开,看着窗外嘟哝了一句。
盛晞衡再没有多说什么,本来这些话要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说的。
到底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呢!
车子稳而快得往郊区的孤儿院方向驶去。
直至车子停下,司机下车,盛晞衡在车门打开的时候,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淡淡地说:“你明天开始住学校吧。”
然后就对司机吩咐了句,“回公司。”
竟然连车也没下,就离开了。
席格格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好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懵圈地站了好久,还是院长从里面走出来,严厉地看着她问:“怎么不进去?回来多久了?”
眼睛有些发涩,心里也莫名的觉得委屈。
她伸手就抱紧了院长,好一会儿才在院长拍着她后背时,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扬起了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