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在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地方,一个让现实抓不到你的地方。在那里,梦想离你很近,很近,就像我相信,在城市里来往的人群中,总有一个,会让你记得一辈子。我时常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总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寻找。我相信,有一个地方,你去了就不想离开;有一种人,你一辈子只会遇见一次。】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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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淮南市,刚下过一阵细雨,天空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偌大的宫殿里,富丽堂皇,突然就暗了下来。
这让待在宝石檀木匣里的布娃娃洛熙,变得有些害怕。
外面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的心总是慌慌的,特别没有底,洛熙捂住自己的胸口,暗暗祈祷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牵连到少爷身上,一定不要……
就在她祈祷的同时,书房外传来轻重不一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有些混乱,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不过声音好像就在门外,而且越来越大。
洛熙缓缓的挪过自己有些笨重的身体,双手趴在木匣边缘,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一举一动,就算听不清,她也要听出什么来。
“逆子,你给我滚过来!”苍老而又响亮附有震慑力的声音,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刺痛了她的耳膜。她的眼眸颤了颤,樱桃一般的唇,细细碎声“少爷……”
这时,洛熙清楚听到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哭喊声从门外传来,断断续续,她的内心近乎崩溃,豆大的泪珠,也顺势落了下来。
“老爷,老爷——快停下手吧!别再打了!再打可真的要出人命了…”一直站在宫殿门口的年轻女子,面显苍白,注视着正跪在老爷面前倔强着不肯屈服的少年,就在鞭子将要下来的时候,她的心突然一紧,流着眼泪跑到少年身边,抱住了他。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她学着少年每次在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坚强的要紧牙关。微笑着看着少年帅气的侧脸,松开了手。
少年感觉的腰部一松,他有些冷漠的侧过头去,一双黑眸空洞带着冷冽,让女子有些害怕,这不是以往的温暖的他,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的冷气。
其实,就在女子跑过来的前一秒,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熬不过去,他也愿意带着疼痛离开这不属于他的地方,可是,偏偏这时候有些人想着邀功。
看着女子带着害怕又痛苦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的说:“被鞭子抽的感觉很享受吧?哈哈哈——”少年仰头大笑。
他的笑声很大,大的连木匣里的洛熙都能听到,明显他是故意的。
此时坐在真皮沙发的苏振雄,听到他如此失态的笑声,愤怒不已,明显熄灭的火苗,立刻又窜了上来,手指有些颤颤的指着少年“你…你个逆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放肆?不尊重长辈就是你这些年所学的东西吗?”话落,一同少年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说‘不是’。
可是,少年迟迟不语,让苏振雄和女子有些着急,以为他在思考,他在回心转意,女子内心暗生欣喜,可是,他们都想错了。这时候,少年抬眸,漠然的开口,让在场的人听了都讶异的话,当然,洛熙把这一切都听到了心里。
“本少姓苏,爷爷您也姓苏,在场的所有人好像只有她是姓欧阳吧?您总是说她是我的长辈,她是我的妈妈,我想知道一个跟我相差五岁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我妈妈?我的妈妈已经死了……”
“你住口!”我不许你往下说。苏振雄有些不悦的阻止苏陌斐,可是,他又不听他的。
“呵呵…她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您以为这一切我不知道吗?您是以为这么多年,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傻子吗?您想错了,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提罢了。也对,爸爸死后您就后悔了,爸爸可是为了妈妈才跳楼死的,您…咳咳……唯一的继承人死了,您才把所有我不想要的东西,全部强压在我自己一个人身上,这些年您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如果我也死了,我想这一切您就得给这个女人了吧!”
他转过头去倪了她一眼“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哪点好了,除了年轻漂亮,除了她是淮南市欧阳集团总裁之女之外,她有哪一点优秀了?我妈妈那么优秀一个女人,您为什么从来就不正眼看她?为什么?为什么——”
苏振雄听到他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看着在场有些惊愕的表情,再看看面色苍白的欧阳闲薇,苏振雄拄着拐杖,走到苏陌斐前面,伸手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嘴边也留下了血,他倔强的注视爷爷带有威慑力的眼睛,擦了擦嘴角“怎么?恼羞成怒了?”话落,又是一耳光,刚擦过的嘴角,又沾满血迹,苏陌斐用舌头舔了舔,苦笑着。
苏振雄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逆子,这些年我真是白养你了,给你吃的穿的,给你一个王子般的物质生活,你反过来这么对我?”他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来到他的身边,按照了一些指示,拉起了苏陌斐的两只胳膊,他没有挣扎的看着自己爷爷。
在苏振雄离开之前,他在苏陌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不如在我身边乖乖拿着我的东西来报复我,更好!
“你给我好好在书房里反省反省,下人会按时送水送饭,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把你放出来,否则,你休想踏出这书房一步!”话落,便离开了这里。
苏陌斐被关进了他的书房,书房外还安排了两名黑衣人看守。依旧跪在地上的欧阳闲薇,泪水已经沾湿了裙摆,就在刚刚所有人都走了,老爷看都没看她一眼,苏陌斐也是一脸漠然。
看着被紧紧关着的书房,她忍着鞭痛,离开了。
书房里,苏陌斐遍体鳞伤地,慢慢的走到了书桌前,抚摸着宝石檀木匣,回想着爷爷临走时对他说的话: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不如在我身边乖乖拿着我的东西来报复我,更好!
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不如在我身边乖乖拿着我的东西来报复我,更好!
真的更好吗?虽然恨他,可是他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连他也不在了,真的就剩自己一个人…不,不对,我还有小洛熙,对!
苏陌斐拿出钥匙,打开了木匣的锁,洛熙感觉一阵震荡,当看见是少爷时,她大哭着要求抱抱,苏陌斐微笑着抱起了她,指着她的小鼻子说:“你啊!都快长大了还这么不害羞。”
洛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看到少爷嘴角的淤青时,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便担心的问“老爷打你了吗?”
他有些闪躲“没…爷爷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打我呢?我今天去玩跆拳道了,结果能力不及人家就被打成这样了,没事的。”
苏陌斐依旧微笑着对视着他,及时是对她说谎,也不想让她担心。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她把不该听的都听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问。
她笑嘻嘻的对他说:“原来少爷是不会跆拳道的菜鸟啊!呐,菜鸟被打成这样就快去上药吧,要不然可就不帅了哦。”
她知道他身上一定有伤,既然他对自己说谎,那她也对他说谎,这样他们就互不相欠了。
感受到他放下了她,走去房间偷偷上药的时候,她自己回到木匣里,自顾的哭了起来,哭他不懂的爱惜自己,哭他即时是难受也要顾忌别人的感受。
如果他坚持的忍耐,那么这些软弱她替他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