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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协警重生

顾南希吓得说出的话直打哆嗦“什……什么?”

舒靖川清澈的眼眸盯着她“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清澈的眼眸迎上他闪躲的目光,他突然间改口道“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爸?要不然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啰里八嗦的”

“我……我怎么会喜欢你爸爸?我明明喜欢的是……”舒靖川的眼镜越凑越近“你喜欢的是谁?”

“……我喜欢的是……我爸爸好吗?”

舒靖川笑了笑“还好你说的不是喜欢我”

顾南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只知道自己心现在很难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本小姐也是有人追的好吗?”顾南希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坐在了他为自己准备的特殊办公桌上,看见桌子上空空荡荡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是一名协警,没有实际办案权,理所应当也不会有案件资料。

一叠厚旧泛黄的资料从天而降,资料上的灰尘让顾南希闻得够呛,她一抬头就看见舒靖川居高临下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丢下了一句冷冷的话“这是你今天的工作量”

“你不是说我是协警,没有办案权吗?”

“我只是看你闲得无聊,所以就把这近十年前所有的家庭暴力的资料给你看,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要帮说你长得像他姐姐的那个弟弟吗?”

顾南希心中感到一丝的暖意“我以为你忘了”

“我只是很好奇,她那个姐姐到底长得有多像你而已”舒靖川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在心里一直把顾南希的话记得有多重要。

这样就给彼此留下了一点温暖。

高耸入云的太阳集团,李清新要准备拿上的会议可在她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准备开会的资料没有带,所以她又折返回了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见李清新进门就将手中的文件袋交给她“李小姐您好,我是刘医生叫我来送这个的”

李清新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刘医生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刘医生已经出国了,他在出国前特地嘱咐我报告出来第一时间就给李小姐送来”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还有事你先帮我放这个好了”她拿上资料匆匆离开,男子还想起刘医生出国前千叮零万嘱咐一定要将这份报告亲手交到李清新的手上,刚好李清新出去开会,男子就想将这份文件放到哪儿,突然间他看见李清新办公桌下的抽屉,就将文件袋放到了抽屉里。

男子走后不久,又有一个男子走近李清新的办公室,这个男子是太阳集团的工作人员,他在楼下时见一个送快递的小哥叫他帮他把这个文件袋送给权衡先生,他就想权衡是李总经理的丈夫,索性便把文件袋送到了方便走路的总经理办公室,他将文件袋放在了李清新办公桌的桌面上。

激烈的两个小时会议后,太阳集团老股东们纷纷散场,李清新终于肩头一松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她在李浔手里要到了总经理的职位时,老股东们每天就以她是个代理总经理的事来刁难她,她在放松心情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开会前刘医生叫人送来的检验报告,她立即打电话叫人将办公室里的文件袋给她送来,帮她送文件袋的工作人员只是看见桌上放着的文件袋,就以为是李清新想要的,便拿了出去。

权衡在楼道上急匆匆的向李清新办公室方向走去,身旁的江潆不断的在承认错误“对不起先生,我一时大意不小心让人把房产证送去了李总经理办公室,对不起!”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江潆表示愤怒“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能算是不小心,那么我是不是应该为你而感到喝彩?做错了一件事光道歉是没有用的!”

“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江潆把头垂得很低,权衡也不想再继续发火下去“那个人把文件袋放到办公室哪里?”

“说是在总经理的桌上”

权衡在办公室里四处寻找着文件袋的下落,因为桌上的文件袋不见了,他估计是被李清新拿走了,他继续寻找着,因为他了解李清新,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一般都不会看,但也不能确定李清新拿错了。

“先生你看是不是这个?”江潆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黄色纸质文件袋,等权衡看见了,他心中的石头才稳稳的落下,李清新还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会议室里,李清新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文件袋,正准备打开时,一个慌慌张张的工作人员跑进会议室“总经理,董事长命我马上找你过去”

她将文件袋完整的交给身旁的工作人员,并嘱咐道“把这个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两人殊不知两份一摸一样的文件袋,按照命运给他们安排的方向发展。

南川区位于重庆南部,地处渝黔、渝湘经济带交汇点,属于重庆城市发展新区,东南与贵州省、道真、正安、桐梓县接壤,东北与武隆县为邻,北接培陵区,西连巴南区。

南川的特产为竹笋、辣椒、泡菜;泡菜也是四川特产,其酸爽让人欲罢不能,在四川的每家每户都是必备的开胃小菜,泡菜行业也能让文化水平不高的农民拥有一个发家致富的门道。

在南川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家泡菜大户,这次行动舒靖川一个带着顾南希秘密行动,他只说是因为一个案件要进行卧底行动并且需要顾南希的协助。

舒靖川驱车来到重庆南川区,经历了一夜的开车,舒靖川把车停在了服务区里,连安全带都没有解开,直接就睡着了。等顾南希睁开朦胧的睡眼时,远方的天际已经吐白,舒靖川在旁睡得正香,她还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舒靖川的外套,她将外套又给他盖在身上,看着他想一个小孩子似的睡着了,顿时心里感觉到暖暖的。

吐白的天际悄悄的透露出一些阳光来,当阳光洒进了车窗里,将他浓黑色的睫毛染成了金黄色,他的脸颊处还有一个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相信还是什么脏的东西粘在了脸上,她便侧过身子在他的脸颊处仔细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谁知道原来是车窗边上的玻璃反射出来的光。

“你就那么想亲我?”

听到了舒靖川的话,顾南希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我……我只是在看旁边……旁边有没有车可以倒出去……”等她慢慢将身子退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她身子贴着太紧了还是不小心,舒靖川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她的脸红的颜色更加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你刚才看旁边的车,能不能倒出去?”

顾南希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舒靖川伸出右手将她的脸捏着固定住“别再点头了,又不是大过年的,我可没红包给你”

“昨天晚上你开了一晚上的车,让我来开吧”

舒靖川满脸的质疑“你会开车?”顾南希送他了一记白眼“姐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好吗?下车!”

坐上驾驶室的顾南希,熟练的操作着,舒靖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笑着伸了伸懒腰,放心的继续睡了。

为了与严铭的约定,他们一路开车到达目的地南川后,已经是中午了,他们饿着肚子下车随便找了一家面馆,重庆最出名的就是小面,香气扑鼻的小面端上来时,舒靖川不顾形象的就开吃。

“老板儿有酸菜不?”顾南希入乡随俗说了一句四川话,舒靖川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酸菜?”

“我说的可是四川话,忘了告诉你了我老家祖籍是四川的,酸菜是我我们这儿有名的开胃小菜,用新鲜蔬菜和盐水腌渍的,超级美味!”

等老板将酸菜端上来后,舒靖川盯着眼前这团变了色的蔬菜,难以接受的咽了咽口水“这东西能吃吗?”

顾南希觉得他挺奇怪的“酸菜也叫泡菜,虽然是四川的特产,但其它地方也有,你又不是富二代为什么连这都没听说过?”舒靖川愣了愣,难道他就要这么直接跟她说自己就是太阳集团的继承人吗?她说过她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她撒谎“谁说我是富二代了,吃就吃”他将盘中的泡菜夹了一大夹直接送进嘴里,那种酸爽简直不敢想象!

顾南希给他递上一杯白水“喝点水吧,就算是四川人也不敢一次性吃这么多,咸不死你!”

看着舒靖川被咸得张牙舞爪的,顾南希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跟他一起的。

出了餐馆顾南希还在对刚才小面的味道恋恋不忘,等他们到了停车的位置时,两个人都懵了!一辆警用拖车正在将车挂在拖车后面,舒靖川看了下路牌警示一下子就明白了“顾南希你的教练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不知道这个标志不能停车的!”

顾南希看了看路口的蓝底红叉标志,瞪大了眼睛“我以为这里不算”她的声音越来越没有了底气,是个犯了错勇于承认的好孩子。

重庆九龙坡车管所,舒靖川已经在这儿苦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他没有想到居然自己会有一天待在这车管所里,他感觉自己真像是个巨大的讽刺笑话,警察反被警察找。

顾南希给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坐在惆怅的他旁边“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我们早就到了”

“这不怪你,不就是乱停乱放扣个两分等下就能拿车了,你别自责了”

顾南希低垂着头,手指不安的乱动“我知道,但是……”

“哪个是627的车主?”一位微胖的交警拿着一个扣分罚款单走了进来,他在舒靖川的方向停了下来,舒靖川愣了愣,因为他听不懂四川话,顾南希在旁给他当翻译,他这才起身回答。

“你囊个证明勒个车是你的?把驾驶证行驶证身份证都给我拿出来!”

他们彼此是秘密出行,舒靖川在拿证件的时候小心翼的避开了警察证,最后要求拿出车钥匙取车,他摸完了全身上下都没摸到车钥匙“我喊你拿哟肆,你在勒尔摸些啥子?”微胖的交警有些不耐烦了,舒靖川任然坚持找着。

“警官不好意思,我老公他脑壳有点莽,本来想今天带他去医院做检查的,后来不晓得纳闷老他把车哟肆忘在车里老,现在我还要赶紧带他去医院,所以麻烦哥老官帮我把车看到哈,等过一两天我们就来取”

交警点点头“二天不来,你的车我就只有送到报废场了”

顾南希送走了交警,终于舒心的松了口气,舒靖川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等交警一走,他立马就上前来询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说的是今天不能取车,等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

“今天日子不好不宜开车”

“……”

简单来说就是顾南希下车的时候,忘了拿车钥匙了。

乡间小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只有淡泊与宁静,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偶尔夹杂着几块风格奇特的鹅卵石,这里的花儿虽然没有温室里的花朵高贵,但总有一种温室花儿绝对没有的气概与坚强!

顾南希享受着难得的田园风光,舒靖川却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你慢着……点……我快不行了”

“组长,你这体格不行啊!你这样怎么抓犯人?快点跟上我的脚步”

舒靖川干脆就瘫坐在了地上“我真的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轰隆隆的声音正在向他们接近,一辆老旧的拖拉机路过她们的身边,顾南希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顾南希在跟拖拉机老伯交谈了几句后,老伯热情的邀请他们坐上拖拉机,舒靖川最开始死都不愿意上残破的拖拉机,顾南希就把他给抱上去了。

拖拉机经过泥路时颠簸,差点把舒靖川的肺都快抖出来了,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感觉模糊,顾南希无意间看见他这样子下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他无力的靠在顾南希的肩头上说着“妈妈……妈妈……”顾南希愣住了,她完全搞不明白舒靖川一下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说说妈妈,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像小孩子的他。

舒靖川死死的挽着她的手臂,感觉害怕极了“妈妈,你不要走,妈妈”顾南希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搂着他安慰他“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舒靖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南希摸了摸他的额头,如同火炉一般,她一下子就慌了神“老伯,这附近有没有卫生院?”

当年一心想离开李家的舒靖川,因为自己的傲气间接害死了母亲,这也是导致了他每次的情绪波动痛不欲生,乡镇上的卫生院里,舒靖川躺在老旧的病床上挂着点滴,他在模糊中一直把顾南希当成了他的母亲,一直死死的拽着她的手“妈妈……我不要姓李……我不要姓李……你不要走……他们打我……姐姐不喜欢我……我不要姓李……”

顾南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在照顾一个受伤的孩子似的,原来那么风光那么强大的侦案组组长,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顾南希听着断断续续的话,她有一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不要姓李?难道他还有别的名字?他们打我?姐姐不喜欢我?舒靖川曾经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就在这一瞬间,顾南希看着他有一种感觉,想保护他。

爱恋如花,开在盛夏,汨罗红殇,涓涓绝肠。

小镇上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坐上了乡间特有的小巴,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顾南希给他递上了她上车前买的热腾腾的包子“吃点吧,你从一晚上就没吃东西,好歹填饱肚子”他满不情愿的接过包子“我昨天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顾南希摇了摇头“你睡得像头猪一样,能说什么?不过我问你,等下你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我这几天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有办法了?”他兴奋的点点头。

“什么办法给我说说呗”顾南希将耳朵拼命的接近他。

“去偷!”当他说出这两个字时,顾南希恨不得两拳头怼死他“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去偷人?而且还是大活人?”

“我就偷人了我就偷人了,你想怎么样?”

顾南希在旁不怀好意的笑了,舒靖川一瞬间注意到了周围无辜观众的眼神,深深透着恶意。

有当地居民的指引,他们顺利的找到了这家泡菜大户,火红色的大铁门长年关闭,铁门上面还粘着一对已经掉了色的到福。

舒靖川敲响了沉闷的大铁门,不一会儿从铁门的小门出走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地中海的男子,男子看了看舒靖川和顾南希脸色有些不悦“你们找谁?”

“我要找你们老板”

男子脸色渐渐有了些转变“我就是这儿的老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舒靖川立即挽着顾南希的手臂“是这样的老板,我和我妻子都是外地商人,我听说老板这儿的货在当地非常有名,所以我和我妻子就打算在老板这儿进货,准备加工销售国内外”

南希脸色一下子就直接转变成了笑脸相迎“原来是大老板,刚才对不住了,快请进快请进”

果然是一谈钱,整个人都变了,热心肠老板带着他们参观了内部设施,院子里大大小小摆满了酱缸,老板还在其中一个酱缸里夹出腌渍好的泡菜,准备给她们品尝,舒靖川无意间发现在一处酱缸底下有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他弯腰捡起却发现这个东西正是某种生物的脚趾壳,从风干程度来讲已经又个一两年了吧“老板,你们这儿怎么会有这个?”

“我们这儿是乡村,免不了什么飞禽走兽来瞎捣乱,有这种东西很正常”老板边说着便将舒靖川手上的脚趾拿走了,不出舒靖川意外他在其它酱缸旁也隐隐约约发现了同样的脚趾。

参观完了,老板带着他们进办公室里,商讨有关于合作的事,令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别看房外再寻常不过,而里面的装饰好比五星级酒店,特别是办公室部分,装饰得像个******一样。

“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大老板姓名呢”

“我姓舒”

“舒老板,你也看了我的产品,那绝对是绿色无污染无公害食品,你跟我们家合作的话,我保证我们的产品会让你赚得金箔满盆”

“这话别说得太早,产品好不好不能还我们说了算,得让顾客满意不是吗?……不过老板你还有这爱好?喜欢收集标本”舒靖川故意岔开话题,他一进门时注意到了书柜上那两个穿山甲标本。

“那是我几年前花了几十块钱买来的模型,摆着好看就放哪儿了”

“我看不像是模型倒像是真的”

“我也觉得这个东西做得挺逼真的”

老板行事圆滑更本找不出什么来“老板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也挺辛苦的,你的妻子呢?”顾南希也坐在旁注意起了从一开始进门就没有发现任何人“她回娘家去了,过几天才回来”

“老板我跟我的妻子长途跋涉有些劳累,合同这件事情我有些劳累,等明天想好了我们再来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老板豪爽的答应,便带着他们去了二楼上的客房休息,客房里只有一张床,顾南希看见床就倒下去爱不释手“床床今天晚上我再也不用在卫生院过夜了”

“谁说今天晚上要睡觉了?”

顾南希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做起身子来“你不会打算今天晚上真的要偷人吧?”

“南希我问你,你从一进门开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老板有些变态,泡菜一点都不咸!”

“还有呢?……”

“还有就是老板是个地中海”说到这儿舒靖川送她一记白眼“我怀疑这儿有问题,第一我从进门开始没有闻见什么泡菜味;第二我在缸底旁发现了脚趾”

“脚趾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穿山甲的脚趾!”

顾南希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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