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勒去,疼死孩了”。菲儿爬起来,晃了晃腰,拍了拍屁股,还好没事,要是因为姐掏了个鸟窝儿摔死,那就是史上最瘪三的意外死亡了。
一会我就到网上发一公告:不要爬高,不要随便掏鸟窝,尤其是掏屋檐下电线上的鸟窝,爱护鸟类,珍惜生命。
菲儿手捂着自己的纤纤小蛮腰,鼻眼褶皱在一起,抬头去看头顶的电线,可她仰头在地上转了360度圈圈,只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木,就是没看见自家的房屋和电线。
难道出现海市蜃楼了?那可是奇观啊!我得用手机拍下来,小手迅速的到兜里掏手机,唯恐眼前的奇景消失殆尽,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着手机。她低头一看,心道,哎呦呦!这裙子可真漂亮的啊!电视剧,《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穿的好像就是这种裙子。
不对啊!怎么是裙子呢?菲儿摇晃着脑袋,把脑电波转到正常轨道,关注到事情的重点。
我记得我穿的是牛仔裤衩啊!难道是姐眼花了?菲儿把眼睛,闭上,睁开,裙子还在,又闭上睁开,裙子依然还在。这可真是奇怪了啊!菲儿又把全身能看见的地方,仔细的瞧个遍。
谁能告诉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姐摔了一跤,我就把自己的原样摔没了呢?难道姐看穿越小说看多了,也穿了?
可是不能够啊!小说上不是说,穿过来的都是各路精英么?那是要拯救世界的。
可姐一个高中生,不对,是考上了高中还没上的初中毕业生,我一个四无人士,要样没样,要钱没钱,要智商没智商,要技术没技术,你让我穿过来干什么呀!
“各路神仙!时光老人、圣母玛利亚,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实在是身无长处,你快点找正主去,要是晚了耽误拯救世界可那不就麻烦了吗?谁没有出错时,改了就好,我也不怪你们,赶紧让我穿回去,要不我老娘老爹好着急了啊!求求你们了。”菲儿双手合十不断地祈求。
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菲儿无力的坐在地上,用手薅着地上的小草“你说,你让我穿过来也不要紧,你到是告诉我,姐是谁,家在哪里,年芳几何,有没有婚配。是公主,还是娘娘啊!要不你给姐几箱子黄金,姐也可以旅个游,渡个假,要是可以,再买几间房!实在不行,你让姐有个栖身的地方!姐也好活命啊!你说,你现在闹的是哪出呀,什么不给姐,你让姐这身无毛钱的四无少女可怎么活啊……”
“菲儿!”
谁叫我,菲儿四处瞅瞅,不知何时身后的槐树下,站着一位约二十四五岁男子,身穿银灰色长儒,剑眉微挑,如深潭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
菲儿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心慌时的微颤“你叫我?”
“我不叫你,叫谁?”看着惊恐不安的菲儿,男人低掩眼帘,乌黑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震惊。
“我刚才从那里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菲儿转动着如狐的眼睛,伸出纤纤玉手向刚才自己醒过来的地方指。
男人随着菲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整个人就像面临暴怒中的野兽。浑身闪发着骇人的气息:“你是不是又上树掏鸟窝了?”
掏鸟窝?原主也喜欢掏鸟窝,真是缘份啊!菲儿用手打了个眼罩,遮住那刺眼的光线,仔细的打量着这棵大杨树,树高差不多有十多米,粗,估计有自己的一搂半,一个像小草垛似的鸟窝,架在树尖的枝杈上。
这原主比自己可厉害多了,这么高的鸟窝都敢掏,当然自己也不逞多让,不也是因掏鸟窝被电击死么!一种同是苦逼人士的悲伤之感笼罩在心头。
伤心之余的菲儿,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自己都摔失忆了,为什么不来关心关心自己呢?
不会是以下二种剧情吧:
剧情一:爹是亲爹,娘是后娘。外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哥。
剧情二:养父母把自己领养,突然又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开始嫌弃原主,巴不得她早死早托生。
可是看这来人的年龄,也不像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啊!难道是拖油瓶的便宜哥,奶奶个球,不去想了,谁要是敢虐待姐,看姐不劈了他。
“在那想什么呢?还不跟我回家。”
菲儿不禁为原主抹了一把同情的泪,心道,这原主的命可够苦的了。
“嗯,来了。”不论怎样都不能把人弄丢了,这可是自己的饭碗啊!
“哎呦!”菲儿侧坐在地上眉头紧锁,用手揉着自己的脚腕之处。
男人走过来,蹲在菲儿的身旁,如玉般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揉捏着她脚腕,眼中一抹痛色一闪而过:“不要紧,回家上点药就好了。来,我抱你!”
菲儿趴在男人的怀里心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看见姐受伤了,还知道关心关心姐。
“那个怎么称呼您老人家啊!,我和您老什么关系?”菲儿迷瞪个眼睛吊了郎当的问道。
男人停住了脚步,本就阴沉沉的脸,这下挤挤,都能出水,用一种见了鬼似的眼神看着怀里的菲儿。
我勒个去,你不用那吓死认得眼神看人不行吗?菲儿缩了缩脖子,声音如同蚊子的嗡嗡声:“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菲儿如黑葡萄的眼睛浸满泪水,娇滴滴的哭泣声让人好不怜爱。
“我是你哥哥”。
“你是我亲哥哥”菲儿瞪着像弹力球一样的眼珠子,乌黑浓密的眼睫毛还不断的抖动。
“不是,你是我娘在家门口捡得。”
“怪不得啊!怪不的……”
“什么?”男人轻挑声音,但周身的寒气已消失殆尽。
菲儿转动如狐的眼睛,在心里为自己找一千个借口:“我想知道自己的过往。”
“你叫司徒菲儿,今年十六岁,我是你大哥叫司徒浩天,你还有一个二哥叫司徒浩南。”
“咱家就这几个人,爹,娘呢?”
“都死了”
“怎么死的?”菲儿见司徒浩天久久没有回应,于是又问道:哥,父母怎么死的?”
司徒浩天没有说话,脸色却越发的低沉,菲儿知道是触到雷区了,也不敢在问,趴在司徒浩天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那不是浩天吗?他怀里抱得是菲儿那傻丫头吧?”
“哎!你说也是,这傻丫头,一年年也不说个话,可怎么就是愿意爬高呢?摔了多少次也不长记性。”
“可不是怎地,前天,看见她又爬到河边的杨树上掏鸟窝了,你说这孩子,鸟窝有什么好掏的?可苦了浩天了,还得时时刻刻盯着,一时盯不住就得出事。”
一年年不说个话,就爱爬树,还经常挨摔,是个傻子,菲儿把这些信息捋顺到一起,简直都要仰天长笑了,老天爷还能让自己在悲惨点吗?
我的天那,坏了坏了,光听说过,有把头摔坏,失去记忆的,可姐没听说过,有把哑巴摔成个话唠的啊!菲儿心里这个急啊!谁能告诉我这个难题怎么解。
急的要挠墙的菲儿,连司徒浩天什么时候到的家,什么时候把她放在床上,都不知道。
直到司徒浩天掀起她的裙长,把药涂在她的腿上,用力的揉,“妈呀!疼。”
“不用力揉开瘀血,明天会更疼。”
“我自己来。”菲儿不自在的用手去接司徒浩天手里的药,心道,尽管姐是新新人类,可也不能叫你一个大老爷们,在姐的腿上揉来揉去,这像什么样子。
“呆着,你不会使这巧劲。”司徒浩天把菲儿伸过来的手打到一边。
小样,姐不发威,你当姐是病猫啊!不让揉还打姐的手,啪,啪,姐扇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打姐的手了,哼哼,哼。(意淫)
“你摇头晃脑,哼哼唧唧干什么,抽羊癫疯了。”司徒浩天把摇头晃尾巴的菲儿摁住。
“疼,疼死我了“”奶奶的球的,真******凶。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看你下次还爬树不!”
眼泪挂在睫毛上跃跃欲滴的菲儿,声音尽是委屈:不去了!”
“你先躺会儿,我去烧点水,一会儿你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