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秦禹表示十分委屈,“我就试试……一点点!”
她合拢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这么一丢丢,好伐?”
沈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行。”
秦禹,“……”
她放下手,“那咱以后吃啥?每天泡海水,你知道海水多脏吗?你知道海水里面多少杂质吗?你……”
话没说完,沈渊伸手在贝壳里面一捻,拿了一撮粉末就放进了嘴里。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还在试图说服教主大人的秦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
秦禹,“……”
她不可置信的看看沈渊,又看看贝壳里面的粉末,“不是……你……”她惊讶了一瞬,然后开始紧张的盯着他,“你……吃了哪里难受吗?……万一有副作用怎么办?你吃那么多啊!”
她急得要去扒拉他的脸,“快快,吐出来吐出来。”
沈渊,“……”
他沉默的盯着秦禹的神情,喉头微微一动便将嘴里已经化开的粉末咽了下去。
秦禹简直要被他吓死。
“你还咽……”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去阻止他。
手才伸到一半,突然眼前一暗,雪白的一线头发垂落到她胸前,温热的气息遽然而至,霎时攫取了她的呼吸。
她睁大眼睛,伸出去的手落在沈渊肩头,下意识攥住了他的一把长发。
极尽的距离让她的视线里清晰的映出教主大人那双浅色的瞳孔,里面镜像出她惊恐而茫然的眼睛。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渊笨拙的微微挪动了一下脑袋的位置。
如果秦禹此刻足够清醒而理智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大概能够完整的看到教主大人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隐没在白发里的耳朵,和他极不自然飞速颤动的睫毛。
然而秦禹现在的智商遭受到了暴击陷入了死机状态。
在仿佛因为缺氧一般的头晕目眩里,她僵直着身体,仿佛突然被僵尸啃光了脑子一般头脑一片空白。
大脑:“呼叫呼吸系统!你们怎么回事!都死光了吗!本脑要窒息了你们还不来救驾?!”
呼吸系统,“……”
对不起,您呼叫的呼吸系统现在不在服务区,现在为您转接心脏控制室。
心脏控制室:“……大脑!大脑!你还好吗!你要撑住啊!现在我们心脏泵室发生了极为剧烈的痉挛和抽动!伴随着火山爆发式血脉贲张和不可理喻的血液逆流!原因不明,我们正在抢救,整个系统已经瘫痪了,你要撑住啊!”
神经中枢,“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大家燥起来!”
小脑,“……大脑你还好吗?神经中枢又犯病了快来拯救世界!”
大脑,“……撑不住了,一群智障,我选择死亡。”
秦禹感到两只耳朵都在嗡嗡的响。
这样的响动直到教主大人松开了她之后还一直没有停歇。
秦禹发梦似的攥紧了教主大人的头发,“教主……你……”
你为啥要亲我!你这是在干嘛!你要搞事情!你这是在玩火!
她的脸火烧一样的烫,伴随着这样不正常的温度,她惊恐的看了一眼贝壳里面的粉末。
“难道……这东西不是盐……是是是……是春·药?”她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亲完人又一言不发的教主大人。
天呐所以说不要乱吃东西!
教主大人我错了!
沈渊,“……”
他阴着脸看着秦禹,那样子不像是刚才亲了秦禹,更像是秦禹刚才灭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本座……”他低声开口道,“本座……”
“不您不用说了我知道!肯定是春·药!这东西有毒!”秦禹飞快的抢了他的话头,眼神躲闪就是不看他,自顾自道,“这东西留不得我现在去把它倒掉,你冷静点先去冷水洗把脸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完端起贝壳拔腿就跑。
速度飞快堪比轻功!
简直拿出了她当年大学体侧考五十米都没有过的拼尽全力在逃跑。
一口气跑进了林子里。
直到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灌木将她淹没,身后再也没有动静了,秦禹才停下来。
她爬进一丛灌木里,瘫在地上大喘气。
这托马……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就像下一秒要心肌梗塞了。
……真的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完全冷静不下来。
不仅腿是软的,基本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对劲的。
炽热的血液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爆血管而死。
“这都是……都是什么事啊……”她一把打翻了手边的贝壳盆子。
细雪一般的粉末洒了她满手,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把沾了粉末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意料之中,是咸的。
咸中还夹杂着微微的涩苦,是正常的盐的味道。
秦禹,“……”
她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脑袋冒着烟,蜷起腿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已经是条废鱼了。
教主大人是脑子瓦特了吗!
被留在原地的教主大人,“……”
他没有去追。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近似于饥饿,又远胜于饥饿。
比起饥饿,其中更多的夹杂着一种想要把秦禹完全的,完全的拆碎了,吃进嘴里,让她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强烈的独占欲。
贴近她的那一刻,他能够感到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巨大的战栗,像飞蛾不由自主的被光吸引,义无反顾的投身火里。
习武之人,尤重静心。
所以即便他练的是所有人都闻之色变的魔功,他的心也自始至终像青冥后山的死潭那样安静,唯有在将剑插进敌人胸口的时候,那潭水才会有丝丝波纹。
但刚才那一刹那,那潭死水就仿佛被遽然抽干了一般,露出里面嶙峋的石头底。
他的指尖因为她的柔软和温顺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以至于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那种粉末,好咸。
但她的唇,是甜的。
不负责任小剧场:
教主大人:本座在那一刻看到了终极。【严肃】
舍生忘死敢死队记者A:【举话筒】那是什么意思?您可以给我们具体说说吗?
教主大人:……
记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