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找到的蔬菜品种秦禹将它取名为——青菜。
……请不要吐槽这个名字不仅没有水准和技术含量,还一点指向性都没有。
因为这些槽点秦禹在取名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在心里吐槽过一万遍了。
而且比起青菜,她更不想让教主大人给青菜冠上“清寒”之类的怪名字好吗?
虽然教主大人估计也没有那个闲心给它取名,但是从“赤炎”这个中二度破表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教主大人那是一个内心住着星辰大海的美男子。
让教主大人取名可能这整个世界都要变得玄幻中二起来。
这么一对比的话可能青菜这个名字就显得尤为可贵了。
而且还十分形象贴切。
“因为是菜,而且青。”秦禹一边摘着菜,一边对着教主大人振振有词,“你看黑薯也是一样的,因为是薯,而且黑。”
沈渊,“……”
他闲闲的靠在旁边的大树上,看着秦禹,“如此说来,你不应该叫秦禹才对。”
“嗯?”秦禹抬头,“那应该叫什么?”
“应该叫蠢东西。”沈渊面无表情。
秦禹,“……”
她反应了三秒才猛然跳了起来,“你才是东西……不,你才蠢!”
沈渊,“……”
这家伙的脑子是用来干嘛的?
这样的话也要想这么久?
他伸出手指抵住秦禹挥过来的拳头,“菜掉了……你最近越发放肆了,对着本座也敢挥拳头。”
秦禹收回手,“嗯,我最近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渊,“……”
他微微挑眉。
还敢顶嘴?
秦禹看都不看他,捡起地上的菜转身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我不仅吃了熊心豹子胆,我还吃了速效救脑丸,一粒起效立竿见影,瞬间智商充满我脑袋。”
听力极好把一切都听在耳朵里的沈渊,“……本座倒从来没听过那种药物。”他跟在她后面。也没用轻功,散步似的往回走,“若真有,你倒确实可以一试。”
每天都在被质疑智商的秦禹,“……”
她默默把菜捆好提在手里,装作啥也没听到的样子。
两人一同从林子里转出来。
这是最近教主大人新养成的习惯,每天他进林子里面打完猎后,都要绕到秦禹蹲小动物或者采摘东西的地方,然后看着她弄完,跟在她屁股后面慢悠悠的一起回去。
轻功也不用了,人形运输机也停运了。
秦禹每天走得两腿酸痛,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从她身后晃荡出来,顺便嘲笑一下她的弱鸡程度。
秦禹表示我真的累了。
教主大人越来越恶劣,说好的睥睨天下的大魔头呢?你就是这么毁灭世界吗?
能不能有一点魔头的自我修养!
你这样每天跟着老干部一样在森林里溜鸟,你像个什么样子!
不仅溜鸟还溜人。
秦禹每天走在他前面都感到身后发冷,就跟尾随着一只老虎似的,恨不能脑袋后面长出双眼睛来。
明明人高腿长还有轻功,可教主大人就是要慢腾腾走在她后面。
然后……
盯她后脑勺。
秦禹简直要怀疑。
莫非是我的后脑勺最近变得迷人了起来?
每天感到后脑冰凉再这样下去我要得脑中风啦!
而且教主大人再也不带她装逼带她飞了。
气哭。
没有了教主牌人肉运输局机,每天行走一万步,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房揭瓦了。
但是秦禹还是十分想念有人肉运输机的日子。
锻炼诚可贵,偷懒价更高。
教主大人快运起你的大轻功带我飞!
秦禹无数次想要对着教主大人这样请求。
然而因为这样的请求实在是太像求抱抱了,所以秦禹最终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要求一下。
难道教主大人最近的蓝都被他自己浪没了,所以不能用大轻功了?
唉,每天大轻功的第N天,想它想它想它。
她抱着菜,后面跟着教主大人,一直朝着棚子的方向走。
还没走到棚子,就听到剪剪尖利的嘶叫声。
那声音凄厉而危险,秦禹之前只在它被食人花挠到的时候听到过。
“剪剪!”秦禹立马把菜扔了往棚子那边跑。
还没跑两步,腰间一紧,教主大人冲上来揽着她脚不沾地往前掠了过去。
刚才还心心念念的大轻功来的猝不及防。
但是秦禹现在没心思高兴了。
刚转过一丛遮挡视线的灌木,秦禹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荧光熊哗啦一声窜进不远处的草丛。
紧接着第二只也钻了进去。
它们是从棚子那边的方向跑过来的。
一晃而过秦禹不能十分看得清,但是这样的情形让秦禹想起之前它们来抢独角兽的肉的时候的那天的景象。
她想起之前在出来之前晾在棚子外面的架子上面的那些肉干。
这群小偷。
那么大个的块头不会自己去捉食物吗?教主大人让你们抢了一次你们还得寸进尺了嘿!
怪不得秦禹最近老觉得森林边缘没啥动静了,她还以为是水退了荧光熊们集体迁走了。
毕竟以它们那么大的体型,按理说捕猎应该要去更为开阔的地方才对。
然而事实证明秦禹还是太傻太天真。
尝过一次甜头的荧光熊们没啥动静完全就是在憋大招。
竟然连教主大人也没发现它们今天要过来抢东西。
肉干被抢走了秦禹还不是太心疼,但是剪剪……
她被教主大人带着,几息之间便回到了棚子,那群荧光熊早就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四散奔逃,跑起来速度快得惊人,更让秦禹感到惊讶的是,它们看起来竟然比之前被洪水困住的时候还要瘦了一些。
为什么?现在的资源应该相对还要丰富一些才对?
秦禹没有时间细想,她一被教主大人放下就朝着棚子前面被搅得乱七八糟的架子那里冲,“剪剪?剪……啊!”
剪剪趴在断裂的架子前面,尾巴压着好几根被扯烂了一半的肉干,俯在地上对着外侧张大嘴巴,露出它尖锐的牙齿。
秦禹一眼看到的时候,心脏猛得跳了一下。
那个样子的剪剪实在是太像纯粹的野兽,看起来凶残而危险,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嘶……”他黄澄澄的眼睛里面竖起的暗红色瞳孔毫无情感,冰冷仿佛森林里任何一个杀手。
“剪剪?”秦禹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了。
剪剪看着她,慢慢眨了一下眼皮。
下一刻,它歪着头,身子一侧,在地上翻着肚皮打了个滚,“嗷嗷!呼噜!”
它委屈兮兮的仰着头,对着秦禹叫,“略略略略!”
秦禹,“……”
她蹲下身体,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乖。”
“呼噜。”剪剪扒拉了一下秦禹的手指。
秦禹一眼就看到,它的爪子鳞片里,沾了许多灰绿色的毛发,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