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扎地,火堆里的火焰已经变得很小,秦禹从旁边烤着的树枝里拿了根比较大的出来架在火上烧,顺手把手里新带回来的柴火堆在一旁。
如果要上山,如何保存火种显然是个问题,秦禹没有学过怎么制作火把,就算是知道怎么制作也没有像样的材料。
如果这个林子里有松树可能还好一点,松树能在受伤的切口处流出能够轻易燃烧的松油,用干燥的布料层层紧裹着木头的一端放在松油里面浸泡应该可以制作燃烧时比较持久的火把,但是今天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别说是松树了,并没有一棵树是秦禹能够叫出名字的。
……当然可能这里面也有秦禹不了解各种树木种类的因素在里面,但这些树并非在之前的世界里常见的树这个事实确实是无可辩驳的。
所以别说是松树了,其他什么树也想都别想。
秦禹叹了口气,摘了树叶垫在地上然后将果子一股脑放在上面。
然后她转身扒开遮挡着沈渊的树枝,探头看了看教主大人的情况。
沈渊阴沉的盯着她。
秦禹,“……”
#每天回家都看见教主大人想要杀人的眼神#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还有理了#
#搞搞清楚是谁在养家糊口好吗!#
这种原本想养条藏獒结果打开门发现狗圈里蹲了只嗷嗷叫的森林狼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糟心。
……秦禹发誓她真的不是有意把教主大人比作狗的。
而且比起狗,亵裤这个梗才是大杀器。
秦禹真的不想承认现在一看到教主大人的脸就想到亵裤……
数条亵裤在她脑中迎风飘荡。
秦禹,“……”
她顶着沈渊堪比冰冻射线的目光,硬着头皮搭话,“……呵呵,教主,您……您吃了吗?”
沈渊,“……”
沈渊冷冷的瞪着她,“并未进食。”
秦禹,“……”
她瞄了瞄沈渊身边分毫未动的几个果子。
……刺都给你拔了你还傲娇个毛笔。
老子没回来你自己就不会吃吗?
所有的魔教教主都是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吗?
青冥教药丸。
不对青冥教换了左护法当教主了。
左护法药丸。
秦禹一边腹诽着一边从沈渊旁边捡了个果子剥开喂他。
沈渊带着杀人的目光低头把果子吃了。
吃完后,秦禹收回手,顺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手上沾上的汁水,又捡了一个剥开。
这次沈渊没有张口。
秦禹一愣,“……您饱了?”
沈渊,“……”
他看着秦禹挨着果肉的手指,即使大半天未进食了一个果子完全不够填肚子,也没再打算吃这家伙手里的东西了。
以及……突然想起,这女人一开始剥果子也没洗手!
她还拿了柴!
还扒了树叶!
她……
沈渊,“……”
沈渊的脸绿了。
并不知道教主大人为什么突然脸色变得更差的秦禹,“……”
她默默把果子拿回来自己吃了。
教主心海底针,我等****不能理解教主大人超人的思维。
于是秦禹转头去把之前晾在火堆一旁树杈上烘干的沈渊的中衣和亵裤一起收了下来。
明天要走的话,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
她瞄了瞄手里的亵裤,默默红着脸把它们扔回沈渊身上。
“……您换上吧,我不看。”
秦禹背过身戳戳火堆。
沈渊,“……”
他脸色难看的看着扔到自己身上的中衣和亵裤,
他突然想到,当时他昏迷未醒,有意识之后便看到了这个女人,那时候自己的中衣还在身上,而再醒来之后,自己的身上已经只剩下这件外袍了。
……也就是说,她不仅换了自己的衣服,还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自己的……
……
哼!
不知廉耻!
即使她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但他们明明还未有夫妻之实,她就如此……
如此……
哼!
沈渊通红着耳朵恶狠狠的在心里唾骂。
但面上却极力维持着淡然。
“本座重伤未愈。”他对着秦禹的背,极力维持着把话语说得清楚些,不要露出些许咬牙切齿的情绪,“……替换衣服,尚且还做不到。”
背对着教主大人其实还在哀悼自己逝去的节操的秦禹,“……”
她惊讶的转头看了看沈渊,“咦?”
沈渊,“……”
咦什么咦!
这种事也要他亲自教吗!
不知所谓的女人!
哼!
……如果秦禹知道教主大人的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她大概要向天大喊三声“冤枉”。
事实上她单纯是惊讶于教主大人原来也能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想象中的教主其实是结巴或者普通话不标准才惜字如金的设定一下就崩塌了。
秦禹表示果然自己是脑补太多。
而且原来教主大人你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单纯是因为伤还没好才不动的嘛?
……虽然秦禹觉得那些伤在用那些绿色的叶子涂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发炎了但是毕竟不是伤在自己身上她也是不懂。
于是只能默默唾弃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边哀悼着自己阴暗的心理一边上手去扒沈渊的衣领。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其实不论是在21世纪还是在魔教,秦禹都没有谈过恋爱。
连异性的小手都没牵过。
所以一开始扒教主大人的衣服的时候她确实也是有着巨大的心理负担的好吗!
哪个青春美少女在扒一个陌生男生衣服的时候不心虚气短、面红耳赤?
更何况教主大人的脸用PS擦去黑纹也是能帅得天地失色的好吗?
第一次扒得那么顺手单纯因为当时黑灯瞎火再加上教主大人他是昏迷的。
天知地知教主不知,秦禹的心理负担还能小一点。
现在当事人就这么直勾勾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秦禹觉得自己不仅心虚气短,还耳鸣尿急。
教主大人求放过,您再盯着我我也不可能不看到你的那个腹部以下不好言说的部位啊!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做这种事已经很羞耻了您就别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光看着我了好伐?
你有本事你别穿亵裤啊你!
小虫子钻进去咬到你不能人道啊岂可修!
秦禹悲愤的顶着沈渊的目光把衣服换好了,太过悲愤以至于她完全没注意到教主大人通红的耳朵和脖子。
沈渊盯着秦禹的脸,默默在心里恶狠狠的用目光在上面插满属于自己的大旗。
沈渊专用,动者必究!
愚蠢的女人,既然到了这一步,看在你这么爱我还为我殉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
除了我,你以后再敢替别的男人换衣服试试!
打断你的腿!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