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醒来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不像是要接着晴空万里的样子。
秦禹在教主大人的背上用45°角仰望天空,想要试着感受一下传说中玛丽苏女主感受到的那种与天同悲的悲壮感,然后下一刻就被教主大人狠狠捏了屁股。
下半身已经开始恢复知觉了的秦禹,“……”
她嗷的一声把教主大人的脖子给勒住了。
沈渊面无表情,又捏了一下,“不要动来动去。”
秦禹,“……”
她眼泪汪汪的老老实实趴回去。
传说中玛丽苏形态的魔教教主根本不会捏女主的屁股!
这是多么猥琐多么损害魔教教主威严的动作!
教主大人你这样在玛丽苏剧里面是要被男N的你知道吗?
她探手揉了揉死疼死疼,仿佛被护士姐姐扎了一针屁股针的屁股,顺手把教主大人搁在自己屁股上还在蠢蠢欲动想要继续行凶作案的手给扒拉到自己腿弯的地方。
这根本不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式互相揉捏!
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多大仇?
她蹬了蹬还有些走路不稳的腿,把脚丫子上扎好裤腿的带子晃得飘了起来。
沈渊在树林边把她放了下来。
秦禹撑着树干摸索着慢慢踱了两步。
这种喝醉了酒脚下打飘的感觉。
她赶紧扒住教主大人的手臂不撒手了。
“我觉得我马上要上天了!”她欲哭无泪的动了动软面筋一样的腿,“这踩在云上的感觉着实非常销?魂。”
沈渊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一膀子把她搂过去了。
秦禹再次开启“别看我我只是个腿部挂件”模式。
沈渊在一棵树干上攀附着很多藤本植物的树前停了下来。
秦禹探头出去看了看,“你说的那种黑薯就是在这挖的?”她转动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洞啊……”
沈渊蹲下身,把她折吧折吧抱在怀里,指着树干上一丛细弱的藤蔓道,“是它。”
秦禹探头出去,看了看那丛藤蔓。
藤蔓粗粗看去,大约有五六根,顺着根部看过去,仿佛不是一株长出来的,而只是单纯簇拥在一起而已,藤蔓上的叶片成丛生状,茎干不分节,每隔一小段生出一簇边缘锯齿状的叶子,茎干非常光滑,在丛生叶片的中间抽出三到五根不等的浅绿色花梗,花梗上包着淡绿色的花骨朵。
这一根藤蔓上的花骨朵有几朵已经开了,花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三分之一个指甲大小,但非常漂亮,成浅蓝色,花瓣有两层,交错重叠着,中间整齐排列着深蓝色和白色交互的花蕊。
秦禹好奇的想要伸手碰一下,但是手一下就被教主大人握住了。
“不要碰。”他淡淡道,“不知是否有毒。”
秦禹,“……”
教主大人你不是吧?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
何况你昨天还挖了人家的根,还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它咋不直接把咱们药死呢?
她抽了抽手,没能够抽出来,只好曲起手指,小幅度挠了挠教主大人的手掌心。
沈渊,“……”
教主大人的耳朵微不可及的迅速红了起来。
这……
这个女人!
光天化日!
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昨日明明那么抗拒……
真是……
不知廉耻!
他用力握紧了手。
秦禹立马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要断了要断了要断了……我错了我错了……不摸,不摸行了吧?”
沈渊,“……”
他黑着脸松了松手指。
秦禹立马刺溜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抱在胸前摸摸自己。
太惨了!
实在是太惨了!
惨绝人寰!
教主大人总是在暖男和鬼畜之间无缝切换,真是切实感觉到了什么叫阴晴不定魔幻莫测。
感到非常方张。
她抱着自己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的爪子小心的窥窥教主大人的脸色,“那……咱们怎么挖?”
沈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五指并拢,指尖拢出一丛浅灰色的雾气,对着藤蔓底部的地面狠狠一削!
刚才还好好的地面霎时被他削出一个三十厘米左右大小的窟窿。
泥沙全长了眼睛一样被削到了一边!
秦禹低头一看,窟窿里横七竖八,挨挨挤挤的排列着好几个黑薯的一头。
有一个特别大的还被削掉了脑袋,露出里面黄澄澄的肉来。
秦禹,“……”
秦禹懵了。
她愣愣的看着教主大人一脸“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淡定模样,伸手捏着那个大黑薯露出肉的头,把它轻松拔了起来。
“拿着。”一坨足四个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的黑薯被扔到了她怀里。
上面还带着大量湿润的泥土。
和被教主大人扯断的根须。
秦禹,“……”
她还没从“教主大人仿佛在用黑魔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是……您刚才?”
她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教主大人淡定的脸,觉着她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三观噼里啪啦稀碎的声音,“您刚才那是……武功?”
“嗯。”教主大人低着头把坑里的黑薯一个一个拔出来,“本座如今功力所剩无几,最多也只能使出两成来。”他张了张手指,想要抖掉手指上粘连的泥土,“让你见笑了。”
秦禹,“……”
???
见笑?
两成功力?
你托马和我说你前几天带着我飞檐走壁大战捕蝇草那只用了两层功力?
你今天还削了一块地?
教主大人,我读书少,你是不是在驴我?
秦禹感觉自己内心对教主大人的估量就仿佛是在用蚯蚓的体型预估了一条龙!
这托马三观碎成的二维码用再好的扫一扫也扫不出链接来了啊!
您恢复全部功力的那一天,是不是就要称霸世界走上人生巅峰了……
她呆着脸,傻愣愣的盯了教主大人好久。
直到沈渊一转手,轻描淡写的把手指上的泥擦在了她的鼻子上。
还捧着四五个黑薯根本腾不出手的秦禹,“……”
她脸木了,“……您在做什么?”
教主大人翻手,把手背也擦了一下,“洗手。”他盯着秦禹的眼睛,扯了扯唇角,“这下你是否想要沐浴?”
秦禹,“……”
她瞬间就把手里的黑薯都糊在了教主大人冰冻逼人的脸上。
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这个为了让我洗澡不择手段的……
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