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着炎狼阿尔曼冲到魔像近前,炼化,挥刀,没有金属碰撞的脆响。而是一种沉闷的碰撞声。在那碰撞声响起的瞬间,我隐约看见了一抹微蓝,似乎是无数个蓝色六边形的魔能护甲。
“锵”折断的刀刃插在废墟之中。原地留在了魔像脚边。而当那座魔像感受到攻击转过来面向我们的时候,我与阿尔曼早已奔到了魔像群的后面。我猜到了魔像不可能那么被轻易的随便破坏掉,魔能护甲的出现也并是让我十分的意外。而单独攻击一个魔像就只有那一个魔像有回击的预兆更是为我提供了所谓“作战计划”必要的信息。
当魔像的巨锤已经从我头顶挥下的离我不足一米的时候,我却仍在冷静烧脑的高速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当巨锤砸空溅起的碎石被阿尔曼那具于生命的火焰所挡下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
“阿尔曼,还吃得消吗?”我试着问了下并不是作为“坐骑”而是作为“队友”的阿尔曼的情况。“还好,虽然我的尖牙利爪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效的打击,但作为狼人我还是对自己的机动性引以为豪的。”
我已经顾不上质疑他“狼人”的真实性了。“我有个想法,麻烦你冒险踩着锤子跳上魔像。”我快速的像阿尔曼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用踩巨锤也可以上去了。”阿尔曼这样的回答我。当我在思考他的机动性到底有没有这么强的时候。一种猛烈的加速度作用在自己身上。阿尔曼奋力一跃,蹦到的半空之中,但是这个高度还是不够啊!
随即身下的爆炸气流将我们推上了更高的空中。利用了魔像炮击爆炸的这点,我不禁的微笑出来,但也很在意的“阿尔曼你这样没事吧!”
“还好不是太疼,做你该做的吧。”不管怎样,我选择冷漠冷淡的相信一切。我从阿尔曼的身上跳起。随手从怀里掏出,洒下那一瓶有着金色碎屑的绿色炼金药剂,不管阿尔曼受没受伤,这应该足够了。
那么,该用实践证实我脑海中所想事物的真实性了。在半空中饮下蓝色的炼金药剂,使自己身周散发出微微的蓝色光芒。怎么说我也算是有备而来。落在魔像头上,我有些踉跄,但随即还是捉紧时间掏出火机。
“以炼金之名,火灵炼成!”将火机抛向空中,带着微蓝的光芒,爆发出以往没有的橙红色的高浓度的烈焰。火焰似飞鸟般四散开来,像一张火网从上空铺下。
以这一座魔像为中心,在魔像群的头顶扩散着炸开了花。黑烟散去,一片魔能护甲的蓝光。上面还跳动着残余的火苗。虽然和预想不同,这样的攻击依旧没有炸开那魔像变态一般魔力储备的魔能护甲,但是看着所有魔像都停下了对守卫魔像的攻击,转向面对我来,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如果是普通的将魔像的注意力“勾引”过来的话,那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作死行为。
但如果,是在第三轮炮击蓄能的时候那?
我从魔像头顶跃下,自由落体,目睹了魔像的巨锤敲击自己的头顶,魔能护甲显现的瞬间由蓝变黄再变红,然后破碎开来,接着巨锤依旧以那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砸碎了它自己的头。算是,计算外的意外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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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下,炮击蓄能的魔像们向着我的方向瞄准着。想象下,站位不算太稀疏的魔像们向着群体中央开火。也许无法将友军计算在内,只计算目标和自己的直线炮击轨道算是这些攻城魔像设计上的BUG吧。
拿出我最后的战备品,饮下褐色的炼金药剂。炮击的轰鸣声响起。火光。爆炸。烈焰。刹那间,这些极高的能量充斥了整个魔像群。在这爆炸,在这乱流之中。我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只希望身上凝结出土褐色的茧片能够帮自己逃过一劫.....
混沌,虚无,黑暗中似乎传来光芒。一种无力感,一种压迫感消失的轻松。接着是一阵的浮空感,我缓缓从黑暗中醒来,头痛的要炸,不,不止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我发觉我正躺在“炎狼”阿尔曼的背上的。那么刚才的感觉应该是我被阿尔曼从废墟之中挖了出来?
我的状态已经没有办法去环顾四周去思考这个战场这个课题是否已经解决。但我所知道的,所可以听见的是爆炸声并没有结束。那么就是说,还有魔像没被解决。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不过,我想知道还剩多少,刚才的爆炸又达到了什么样的效果。
阿尔曼一路狂奔,将我送到了守卫魔像下面安全的范围。完全没有考虑我这么一个全身散架的伤员在他狂奔下的痛苦....
好在,我坐在那里,终于可以看清战局了。巨大的爆炸对莫项圈带来了近乎毁灭的打击。果然,这世界是不会有什么都可以贯穿的矛与什么都可以挡下来的盾的。还剩四座?还是?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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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魔像冒着魔导线路受损所产生的特有绿色火花,动作迟缓的围着一个与之同高的,完全由火焰包裹着的,有着粗糙模糊的人型上半身形体的元素体?那个元素体被密不可透火焰所包裹着,根本看不出火焰之下的真实姿态,手持着环绕着火焰的赤金色巨锤。与剩余的四座魔像周旋抗衡着。
用巨锤迎击巨锤,用随着挥臂扔出的巨大火球回击巨像。也许也因为巨像的严重受损,这火焰组成的元素体,竟可与这残存的四座魔像抗衡还处于优势。巨锤碰撞的巨响与巨像与元素体对轰的爆炸声不断的传来。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看着,还真是觉得不一般的壮观啊。
“吓到了吗?”已经化身回人型的阿尔曼形式主义的掸了掸我身边同属于废墟的地面,然后安稳的坐了下来。“那个是西兹的使魔哦,被称之为‘炎魔’的存在,看上去很夸张吧”
“嗯,很有冲击性,于是接下来交给她就可以了吗?这么强大的使魔消耗的魔力她吃的消吗?”我想站起身看的远些清楚些,挪动身体时的剧痛则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尔曼扶了我下“看爆炸结束后西兹冲上来的那个样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应该是觉得课题完成没危险了才会拿出真本事的吧。”
我苦笑的挥挥手表示我没事,然后苦笑着“还真是讽刺那,我们三个都是玩火的,却是最有实力的西兹最‘保守’那。”说完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谁知道那,也许力量背后是有故事的也说不定。”阿尔曼就这样和我闲聊着,看着最后一个魔像的脑袋被“炎魔”的巨锤砸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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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通过了那”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