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书语吃瘪,南婉心里顿时舒畅了。
只是感觉一直有道目光盯着她,南婉自然知道是谁。
可是她并不是以前的南婉。既然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
纳兰墨是个很优秀的男子,可她心里除了那个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父皇,儿臣告退。”南婉向纳兰仪等人行完礼,便和纳兰烨,纳兰耀回清涟殿。
“婉婉,你今天真的好棒啊,几句话就让江书语败下阵来。”纳兰耀笑道。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我懂了许多东西,脑子里也想了许多,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行事了。婉婉会好好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们。”南婉眼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她这番话也是为了让六哥哥和七哥哥安心。
“婉婉,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纳兰烨为南婉的懂事,成熟感到欣慰。
“以后要是有谁再敢欺负婉婉,七哥哥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纳兰耀拍着胸脯,再配上那恶狠狠的表情,让南婉忍俊不禁。
回到清涟殿,纳兰烨把纳兰耀拎回了方旭宫,也就是兄弟二人的住所。
玩闹了这么久,也该让婉婉好好休息了。
“公主出去这么久,一定渴了吧,喝点茶润润喉。”碧云把茶递给南婉。
碧荷则跪下来为南婉按摩。
“我休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南婉躺在塌上,合上了眼。
“是,公主。”
南婉搜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碧云碧荷是皇帝安排在南婉身边的,可以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
这些年来,两人都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南婉,事无巨细。
南婉待她二人也是极好的,就像姐妹那样。
只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的态度较淡,便生分了许多。
一进宫门,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卧在塌上。
纳兰墨瞳孔一缩,还以为婉婉又出事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
宛若婴儿般的睡颜,浓密的睫毛又黑又长,小嘴微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纳兰墨本想伸手抚摸她的小脸,没想到刚走到南婉身边。
南婉便突然睁开了眼,眼里满是防备。
“婉婉,我......我来看看你”纳兰墨的心骤然一痛。
南婉叹了一口气:“我们谈一谈吧。”
对纳兰墨,南婉也狠不下心。毕竟原主爱他那么深,即使她离开了,这具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意识。
纳兰墨刚刚绝望的眼神随着这句话,有倏忽亮了起来。
“听他们说,我们以前是恋人,对吗?”南婉神色淡淡,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纳兰墨的语气带着一丝喜悦:“对!”
“可是后来,你却跟江书语上床了。”南婉喝了一小口茶。
纳兰墨握住南婉的手,急切地解释:“婉婉,那是个意外!我不喜欢江书语,从头到尾我爱的人都是你,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今天跟你谈话,就是想告诉你,失忆之后,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现在我只是把你看做我的皇兄,而不是恋人。”南婉抽出了手。
“不!我不相信!婉婉,你是爱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刚刚那么说是因为江书语对不对?!”纳兰墨双手抓住南婉的双肩,不可置信地问。
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时却因为心爱女子的一番话彻底疯了。
此时的他脸上满是痛苦,双眼也布满红血丝。因为几日没有休息好,黑眼圈都显了出来。
“这是真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如今皇兄已经娶了皇嫂,就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了。如果皇兄愿意放下过去,我们就保持现状,如果皇兄不愿意,那我们从此便形同陌路。”南婉下定决心要断,就绝不会在给纳兰墨任何希望。
形同陌路,形同陌路。
这四个字一直在纳兰墨脑海里盘旋。
“好。”纳兰墨久久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那你好好休息,皇兄过几日再来看你。”南婉并没有阻止纳兰墨。
她知道做出这个选择是多么艰难,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久久不见纳兰墨,江书语知道,他又去找南婉了。
这个贱人!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江书语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纳兰墨只能是她的!
十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他时,江书语就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
为了他,她下了不少苦功夫,只为了变得更完美,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没想到那日进宫,便看到了他和南婉在一起。那眼里的深情是自己从没见过的。
凭什么?!那个女人不过是仗着父皇的宠爱,说得好听是公主,其实就是个草包。
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不过那又怎样?在一起还不是被分开了。
只有我江书语才配跟纳兰墨并肩!
太后和惠妃中意的人是我!光是这点,南婉就已经输了。
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她!
纳兰墨郁郁寡欢地回到了惠乾宫。
惠妃见到他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墨儿,你去做什么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你和语儿还是新婚,公事先放在一边,要好好陪陪她,不要冷落了语儿。”
纳兰墨轻轻瞥了惠妃一眼,呵,这就是他的母妃啊,在自己刚出生后,她因为失宠,对自己不管不问,还是母后一手带大自己,视自己为己出。
后来,她对父皇不抱希望,又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无论自己什么事她都要做主,就连成年后自己的婚事也要插手,丝毫不在乎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考虑怎样的儿媳才能帮衬自己,又能讨她欢心。
我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提线木偶啊?
纳兰墨径自回到了房间,没搭理惠妃。
刚进屋,就看见江书语在清理书桌。
“我说过了!我的东西你都不准碰!你也没有资格碰!”纳兰墨抓住江书语的手,不由分说地她赶出了房间。
随后又紧缩上门,自己闷在屋里。
惠妃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语儿啊,出什么事了?”
江书语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母妃,语儿没事。”
“还说没事?!手腕这儿都出红痕了!墨儿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你呢?!翠儿,宣太医!”惠妃揽着江书语走向东殿。
江书语把这一切都推到南婉身上,她眼里闪过一道恶毒的光。五日后的家宴,她一定会让南婉受尽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