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天清就准备一个人潜进向府,先打探一下消息。
她知道自己不能乱来,什么杀了向乙权,杀了他全家这类的绝对不可靠,一不小心就得搭上自己和小药的命,而且冤冤相报何时了?天清想着必须要找到向乙权杀人的证据,这样再找一个可靠的人,交上他的罪证,让国法去处理他,这样很公平,这个人她也想好了,就选未伤。虽然未伤也是皇室的人,但是在证据,还有百姓面前,天清想未伤也没有什么办法。无论怎样,她都要帮小药完成这个愿望。
天清收拾了一下行礼,交代了一下小药,便一个人离开怡水苑,潜进向府。
她轻松地翻进向府的院子。因为向乙权本身武功高强,所以向府也没什么守卫。天清很是轻松地走进了向府的卧房,向府的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住在这里。因为不知道向乙权住在哪里,天清只好一间一间摸索。
她先是来到了一间看上去全是粉色装饰的房间,因为考虑到向乙权可能会休憩在自己的小妾房里,天清一个房间也不能放过。这个房间里的人还没睡,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而且好像还有两个人窃窃私语,天清凑近了一点,也稍微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一个声音听上去很烦躁的女子说道:“我给太子哥哥写的信有没有回信啊?”
另一个听上去有些弱弱的女子说道:“没……没有。”
烦躁的女子又说道:“怎么可能!太子哥哥怎么能不给我回信!”
另一个又说道:“可能……可能太子他太忙了吧,国家大事要紧啊……”
接着天清听到了茶杯摔碎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的安慰声,天清无趣地离开了。一听就知道是向乙权那个肆意妄为,不懂世故的女儿向粉莲了。没想到,惦记木未央的女子真多,还一个个都是极品啊!天清想到这里,“切”了一声,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大气整洁,看起来是上了年岁的人住的。天清往里面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看起来早睡了。天清也离开了这个房间,转身来到了另一个还亮着灯的房间。
这个房间装潢华丽,不过不像是卧房,倒像是个书房。天清觉得不一般,便上了屋顶,拿起一片瓦,观察里面情况。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他穿的那身衣服看上去就是不一般,应该就是向乙权,也许待会可以在书房里找一找,天清这样想。但如果他一直在书房里,自己今天可就白费功夫了。因为也没什么办法,天清也只好在屋顶上等着。
小药在天清房里焦急的等着,屋外全都是乐器声,欢笑声,因为还不晚,所以怡水苑还很热闹。小药等着等着,突然门被打开了。
小药重重一惊,下意识就要躲起来,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药,你慌什么啊?”
小药回头一看是未伤,心稍稍放了一点。但是她不可以跟未伤说天清姐姐去干了什么,只好塘塞道:“没什么呢!哎呀。未伤哥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啊……”
未伤看出了端倪,四处看看天清也不在,就问:“小清人呢?”
“天清姐姐啊……”小药慌张的假装四处看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在桌上睡着了,所以没看见她。大概又是去哪里散步了吧?”
“这个时辰散步……”未伤笑了一声,眼睛也充满了寒意:“小药,你不要想瞒我。她到底去干嘛了!”
小药被现在的未伤吓住了,虽然她知道未伤对天清姐姐不一般,但是现在的他好陌生啊!可是为了天清姐姐的安全,她还是不能说,而且她知道未伤的身份,知道他和向乙权也有交情,说了就完蛋了!小药只好说:“我真不知道,他真的去散步了!你等会就好了!”
未伤不相信小药,他的语气又加重了:“小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是不是把天清拖进去了!你不是对小清很忠诚么?你到底干了什么!”
小药本来什么都能忍,可是未伤质疑了她对天清的忠诚!她从一开始就想着要为天清姐姐赴汤蹈火,为她豁出这条命也可以。可是现在未伤却认为她对天清不忠诚,把天清给害了!这她不能忍,绝不!小药瞪大眼睛,狠狠地说:“你懂什么?你这种生活在天上的人懂什么?你懂我们之间的情谊吗?我们这种小小的却很真诚的情谊你不懂!你们只知道利益,全是利益!”
未伤被小药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呆了,那个柔柔弱弱,胆小的小药哪去了?未伤承认自己方才的态度很不对,但也不至于把小药气成这样吧?心中虽然这样想,嘴巴还是毫不留情:“那你说,她去哪儿了?你说啊!”
“她去哪儿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木未伤,你是救了我,没错,你救了我的身体,我很感激你。但我受伤的不是身体,是心灵!可是天清姐姐知道,她知道我伤了心,我们那么像,所以她要帮我,愈合破碎的心!可你不行,如果我告诉你要你去杀了向乙权,你办的到吗?啊?”小药真是被气疯了,心里的事也一点点暴露出来。
“什么向乙权,你在说什么?”未伤一头雾水,可他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若府的二十一条人命,你总记得吧?”小药的眼睛红了,但语气却更坚定了。
天清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向乙权走出了书房,睡觉去了。天清见机会来了就溜进了书房,一进门就直奔书桌。她看向向乙权刚刚写的东西,那是一封信,而且信好像是写给皇上的,看上去更像是一封密折。天清再翻了翻有没有类似的信,这样竟然找出了十来封。天清把它们排在一起,按照时间远近,一封一封打开来,仔细地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