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男直直地往南方天空掠去,那股力量和气息却越加虚弱,他一会儿往南,一会儿往北,那气息游离不定,好像故意在耍弄他。
他不禁停下,心想道:“我已经敛去了所有气息,对方怎会发现我?”
“奇怪,那个女人身边不应该有这般强劲的帮手,难道是那女人仙数未尽,又或是重获仙力?如此,就麻烦了。”他回到北面的青山之上,绕着青山细细地观察,发现青山腰上竟然有道屏障,结界的灵气似乎与他的仙气有些相似,便飞身掠去。
此时的伽兰,一心担忧不知所踪的简兮,一心又暗自怀疑那黑面男的目的,被这密如雨点的攻击,逼得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落了下乘。
与他周旋,伽兰渐渐摸清杀童的路数。他攻击力不强,但胜在速度极快,且气息又稳,轻易不能掌握他的攻击动向。正思索着,杀童嘿嘿一笑道:“你以为就只是这样罢了?我不过就是看你躲来躲去的,甚是有趣。”
伽兰嗤笑道:“看来你认真与不认真也是一般,并无变化。”
“放肆!你这区区不知是何底细的妖人竟敢取笑我堂堂天蓬座下大仙!”
“大仙?笑煞我也,凭你,也敢自称大仙?就算是天蓬自己,也不过天宫中一只走狗罢了。”
“你!你胆敢侮辱天蓬大圣!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突然他气息暴涨,竟同时分出五个一模一样的分身,伽兰眉头一挑,嗤笑道:“这就是你的绝招?”
“哼,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五个人同时吼道,并瞬时从不同的方向向伽兰攻来,伽兰向后一跳,却差点撞上背后的攻击,只好收了心思,认真的对抗这突生的变幻。
鬼君所能,在于其诡变,比此等变化胜过百倍,且攻之毒辣,戾气极重,招招致命。而这杀童虽不比鬼君,且显然不谙实战,但速度确实快得令人乍舌,要伤他亦是难事,更何况,自己上次被鬼君所伤,至今也未曾完全痊愈。
“这凡人身上的灵力比起自己,实在差了太远……可恶……”杀童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他见伽兰已有些力不从心,不禁喜上心头。更肆无忌惮地攻击伽兰,伽兰额前留下冷汗,一时不查,竟漏了个大大的空门给了杀童。
“吒!!”杀童大斥一声,顿时伽兰的喉咙被一只手死死撰紧!
看着伽兰苍白的面容,杀童大笑道:“我定要先将你这污秽的毒唇给割了……”谁知还未说完,便痛得惨叫一声。
只见伽兰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了他的胸口,鲜血“嗤——”地一声喷涌而出!
“我若是你,定先将对手的脖子拗断或是先撕了他的心脏……”他唇角邪邪一笑,“你输了……”
“……混……混账,吾乃仙……唔……仙人,仙身不死,你休想……休想杀死本尊!”果然,被撕裂的伤口慢慢地自己止血,虽痛苦不已,但杀童仍笑了几声,以期见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伽兰看着杀童竟朗声大笑起来,他笑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话越多死得越快?”
“你……啊——啊!!!!!!”杀童突然惨叫出声,这声音穿透云层,传到了黑面男耳边,眼看就要进入那个茅屋,他犹疑了片刻,便飞身而去。
“可恶,那个茅屋……稍后再去探查,这杀童,真不该任他妄来!”
瞬飞而至,他还未开口,便见杀童背对着自己,掐着浑身浴血的伽兰。正午将至,距他们下界以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虽然对于仙人来说,人间的时辰只是天宫一盏茶的时间罢了,但他却莫名地感觉烦躁,心中有一些极不好的预感困扰着他。
一时间,他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道:“够了杀童,南疆毕竟有东帝少主,吾等不能太过放肆。”
等了片刻,杀童却全无反应,他面色不善地便上前拍了拍杀童的背。谁知一拍杀童便软身倒下,露出伽兰如恶鬼般的眼睛,“嘭——”地一声,黑面男被一掌击中,飞出老远。
“不愧是天罡大圣,这般毫无预警,也能瞬间抵挡,你比你这同门可有用多了。”伽兰笑着,眼睛里却无半点感情。
原来那一击,天罡反手挡住,眼下不过是被这力给推开,他放开护在额前的手臂,定睛看着伽兰,眼睛便停在伽兰手上那个心脏上无法移开,久久才皱眉闭目,气得须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