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一怒之下夺门而去,被晚风一吹头脑也是有点冷静下来,说到底,萧洒和拉克丝没什么大的矛盾,只是她那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刺激到他,才会让萧洒生那么大气,现在自己既然已经和这小妞闹掰了,那这里也就住不下去了,现在看来还是出门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明天再找房子安顿下来。
不提萧洒出门找地方住了,另一边的奎因和拉莫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重新回到了萧洒的房间,却看见拉克丝趴在桌子上哭哭啼啼的,萧洒不见了踪影,两人立刻就猜到他们果然是吵架了。
虽说奎因平日里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怕得要命,可对她还是挺心疼的,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也是心中不忍上前拍拍她肩膀道“小姑别伤心了,萧洒兄弟不是有意气你的,他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的,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你的,要是知道你和琴姑娘合不来的话,打死也不会去那地方的,你说是吧,乌龟。”奎因说这还连忙对拉莫斯使眼色。
拉莫斯立刻心领神会,笑着道“确实这样,我们今天去其实也不是去见琴姑娘,只是恰巧遇见一个朋友,才给我引见琴姑娘,萧洒路上还跟我说,这琴姑娘比起格朗特小姐差得远呢,一点没有小姐您身上那种高贵气质。”
拉克丝并非蠢人,面前这两位玩的小把戏自然是心中有数,不过这乌龟最后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自己,想那个贱人只不过是一个烟花之地的乐人,我乃帝国第一大贵族格朗特家族的小姐,出身名门,还怕比不过那个下贱的女人?只不过现在那个混蛋生气走了,这倒是眼前的大问题,要是他再去找那个贱人,那就不好办了。
心中诸般念头一一闪过,拉克丝最终还是打定主意,要让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好好瞧瞧自己的手段,顺便在让那家伙也看看自己的优秀。想到这里,拉克丝也没时间再哭了,斗志昂扬的站了起来,瞟了房间了奎因和拉莫斯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奎因严肃的道“以我长期被小姑虐待的经验来看,马上就会有人倒霉了,”
拉莫斯也一脸凝重“谁?”
奎因自信的笑道“不是萧洒就是琴姑娘,不信你等着瞧好戏。”
拉莫斯摸了摸头上的那朵红花,沉吟道“要是萧洒那还好了,可就怕是琴姑娘,她一个弱女子,怕是禁不起你们格朗特家族的报复,我得去做点什么。”
奎因惊讶的盯着这个乌龟道“你不会是想去通风报信吧?”
拉莫斯瞥了他一眼,道“我可是琴姑娘最忠实的乐迷,我觉得此刻我有责任做些什么。”说罢就双手背后,一摇一晃的走了。
奎因原地想了一会,嘿嘿一笑,也是跨门而去,临走还把不忘把门给关上。
……
萧洒出门之后本来准备先找一个旅店住一晚,可一摸口袋傻眼了,只顾走的利索,钱袋被他回家时就褪下来放在桌子上了,现在的自己除了背在后面的长剑,浑身上下再无别物了。
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萧洒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逃狱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一穷二白,吃的包子还是随手偷来的,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来瓦罗兰大半年了,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武师级别的小高手,中间也经历了好几次生死,更是交到了一些不错的朋友,自己也渐渐的融入到这个社会当中,前世的那种记忆也越来越淡,有时候萧洒也在想,是否自己本就是瓦罗兰一员,前世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梦醒了,人也就自然该离开了。
还没等萧洒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他突然被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下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街道还是之前的那个街道,灯火辉煌,行人却已经走了一批又一批,不尽相同。这时候那个之前撞上萧洒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小子,你他妈没长眼睛啊,会不会好好走路?”嗓门很大,一说话吐沫星都要溅到萧洒脸上了,萧洒微微退后一步,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家伙,身高倒是不矮,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脸上有一块刀疤,配合着不住鼓动的腮帮子,还一抽一抽的,一个大大的光头在远处灯火映照下,还微微放光,这尼玛就是不折不扣的恶人相啊,能止小孩哭的那种。
萧洒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不知所谓何事?”萧洒吃准了面前这家伙没什么文化,故意说得文绉绉,恶心恶心他,果然,这大块头扯着破锣嗓子吼道“去你娘的,你他妈走路没长眼睛是吧,把大爷撞伤了,你说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吧。”
萧洒一乐,老子站在这没动都能撞上你?看来不光没文化,还是没脑子啊,刚好自己闲着没事就先陪你唠唠,萧洒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道“那不知道这位爷,您想怎么办?”
大汉满意的看着眼前这面容清秀的小家伙,故意抖了抖胸肌,叫道“这样吧,我看你这小子也不是故意撞大爷的,这样把,你就先拿五十个金币给大爷自己去找药师吧。”
没想到真是个碰瓷的,萧洒还是第一次遇见碰瓷的,没想到确实这个异世大陆,跟前世地球上比起来,这家伙也是在太不专业了,一点血没见不说,连地上打两个滚都不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要钱了,估计还是看萧洒年轻,又是孤身一人,这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萧洒憋住笑,哭丧着脸道“对不起了大爷,我身上没钱,要不您打我一顿消消气?”
萧洒说的可怜兮兮,这大汉也明显脑子不太好使,居然还真信了,挠了挠头不放心的问道“你身上真的一点钱没有?”
萧洒苦哈哈的点了点头,大汉见他点头,立刻骂骂咧咧的道“妈的,还骗老子,说这小子是个肥羊,原来又是个穷鬼,真他娘的晦气。”萧洒眼睛一眯,看来是有人指使啊,这次又是那个朋友想和我聚聚?
眼珠一翻,计上心来,萧洒装出一副小心的样子,道“大爷,我虽然身上没钱,但是家里有钱,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跟我去拿,你看行吗?”
大汉喜出望外,急道“你家里很有钱?有没有五十个金币?”
萧洒点点头道“我家里一共有一百个,你跟我去吗?”
这时候早就有很多行人围在旁边观看了,见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想把这一看就是地痞的家伙带回家,都纷纷摇摇头,觉得这年轻人估计还第一次出门历练,为人太过单纯了,但他们跟萧洒并不熟,犯不着为他得罪这些混混,只是摇头叹息。
大汉迫不及待的对萧洒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萧洒点点头道“自然可以,你跟我来。”
大汉一张黑脸都要笑成一朵菊花,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萧洒后面,围观群众眼看又一个小伙子倒在了这些恶势力面前,也是皆都无奈散去,萧洒眼尖,他虽然先一步走出人群,但眼睛余光还在注意着这些人,他敢肯定幕后之人绝对就藏在这围观群众之间,果然呢,有几个家伙在萧洒和大汉一前一后走了的时候,远远地跟了上来,萧洒暗中冷笑,大爷今晚心情刚好不佳,就先拿你们练练手。
见萧洒走到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中,突然不动了,大汉嚷道“怎么不走了?这里就是你家?”
萧洒嘿嘿一笑“这里是你家.”
大汉就算脑子再不好使这时候也知道不对劲了,但他不认为眼前这个瘦弱的毛头小子能在自己面前翻什么浪花,恶狠狠的道“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大爷我光头陈三杀了多少人?”
萧洒淡淡的笑道“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您给说说?”
光头陈三狞笑道“那大爷就告诉你。”话音未落,就一拳挥了过来,可惜他速度实在太慢,再萧洒眼里就像是一条毛毛虫爬行那样慢吞吞,软慢慢,毫无杀伤力可言,萧洒伸出左手,轻轻的一抓,光头陈三看似凶猛的一拳就落在萧洒手中,手腕被制住,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就像是牢牢焊在那里,光头陈三急得满头大汗,脸色涨的通红,配合着他那个大大的光头,显得相当滑稽,光头陈三剑挣不开萧洒的手臂,急的朝身后大叫“妈的,这小子有古怪,一起上做掉他。”
随着光头陈三大吼一身,后面出现了四五个人,真是萧洒之前注意到的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是膀大腰圆,和着光头陈三一样一副不是好人样子,这几个家伙倒也算狠人,家伙事都准备的挺齐当,人手一把大刀片子,怪叫一声,就一齐冲了过来,气势倒是有模有样的,可惜他们遇见的是萧洒,不是普通路人,这就注定今晚是他们“幸运日”。
萧洒依旧拧着光头陈三的手腕,不屑的盯着眼前手提大刀片子冲过来的众人,在他看来,这群人身体中没有玄气波动,步伐不齐,下盘虚晃,连武徒都不是,明显就是一群不通武道的普通人。这种人,别说就眼前这几个,就是再多上十倍,那也是分分钟上来送菜。
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众人,这时候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嗷嗷乱叫,大刀片子横七竖八的扔了一地。
这时候萧洒笑眯眯的蹲了下来,拍拍光头陈三的脑袋,笑眯眯的道“大爷,还想要我的金币吗?”
这群人就是再蠢也知道眼前这家伙才是真的狠人,此时再见到他笑的这么邪恶,一群人顿时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颤颤巍巍的道“不敢不敢,小人狗眼不识大人,求大人饶命啊。”
萧洒笑着道“我不要你们命,你们也不容易,都是为了生活,我也就原谅你们了,不过,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吧?”说到最后萧洒冷冷一哼,已经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群混混顿时惶恐不安,不过却并交代什么,这时候,一个领头人模样的小混混小心翼翼的盯着萧洒道“大人,我们只是看你衣着不凡,想敲诈一笔钱财,没什么人主使啊。”
萧洒见眼前这人眼光畏畏缩缩,不敢正视自己,就料定他所说非实,狰狞的冷笑两声,道“还是个讲义气的主,即然这样,就先送你下去吧。”随手捡起扔在地上的大刀片子,就对着这混混的脖子比划了一下,似乎在试试刀口的锋利程度,这些混混平时都是吓唬吓唬一些平民,收点保护费什么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用刀口对着脖子,看他的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砍了上来,巨大的恐惧之下“哇”的一声的哭出来了,带着哭腔道“大人,千万别动手,我说,我说。”
萧洒淡淡一笑,果然金币和刀子是世间最令人没法拒绝的两样东西。前者能让人为你卖命,后者能让人不得不为你卖命。
听完这混混带着哭腔的话,萧洒渐渐凝重起来,他们说是一个浑身蒙面,说话好听的女人给了他们二十个金币,让他们来找茬,还告诉他们萧洒身上有五十个金币,这些人才屁颠屁颠的过来。
从混混的描述中,萧洒知道以下几点,全身蒙面,女人,额头处还有一朵樱花标志。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会是这么一身装扮,阿卡丽,慎的师妹。
这女人对付自己说得过去,毕竟自己打伤了她的师兄,可让他想不通她找几个普通人是什么意思,这能做什么?
就在萧洒思考的时候,突然一惊,四周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朦朦胧胧,似真似幻,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死死的锁定住自己。
“小家伙,想没想姐姐?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