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们加入这个组织,给个理由,不说清楚的话我们很难做。”
这一个问题问到大家心坎里了,所有人都盯着陌香看。
没想到陌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以你们的等级,无权去了解这些信息,换个问题。”
老二立马又问:“以我们的等级无权去了解,你的职权还在洪队之下,为什么你就有权限。”
“谁说我了解了?”
这句话一说几人明显愣了愣,只有陌香和小闲还一副悠闲的样子,小闲还模仿了一下陌香耸肩的动作。
“你不知道,是你把我们带进来的,你不知道?”
“协议书没好好看吗,甲方又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去找那个姓吕的,洪阳的职权都比我大,我有什么权利去任命他?”
说到这老二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依旧皱着眉头,洪阳却挠了挠头,说:“我的职权比你大吗?”
小闲立马接口说道:“没有实权的。”
沉默了片刻,陌香说:“咱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忙,那些问题可不可以以后去讨论。”
几人点点头,陌香接着说:“那好,我的人手都不在这里,所以现在进入那座楼的最佳人选还是你们几个,工作量挺大,你们有的忙了。”
洪阳点点头说:“都做什么?”
陌香撇了洪阳一眼没说话,小闲立马说:“搬尸体。”
陌香撤掉一桌子档案,又点了根烟:“现在能说说那楼里怎么了吧,那四个人为什么那样了?”
秃子小龙看向老二,老二却看向洪阳,洪阳心说你看我干嘛,我又没进去。
老二说:“是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找到的……”
事情说起来一点都不复杂,只是有点诡异。
老二秃子小龙三人进了楼,因为一楼尸体少,所以只是简单的看了看,便上了二楼,不过A栋二楼和B栋二楼情况很相似,尸体最多最乱,而且明显泡过水,不好搜索。
秃子便想起来进楼前洪阳说的,A206,三楼的厕所,和A508这三个地方,三人立马找到了A206,却没有什么异样,之后秃子提议说,他自己先去三楼厕所和五楼看一看,留另两人搜索最乱的二楼,小龙同意,老二却摇头说,这楼诡异,三人还是不要分开。
于是决定粗略的看了看二楼一起上三楼,若是到了五楼还没找到,就从五楼仔细的往下找。
三人也不墨迹,很快便上了三楼,小龙眼尖,手电筒一摆就说在这边。并跑向走廊的尽头,那个厕所。
老二秃子跟着跑过去,手电光乱闪,只模糊的看到走廊尽头好像有一个人正在半趴着扭动。
本来以为小龙是跑去要扶那人起来,没想到小龙跑到那人跟前一脚就踹了过去,砰一声将那人踹到墙角,反手就拔出了后腰的匕首。
老二秃子赶紧拉住小龙问怎么了,三人都把手电照向墙角那人,小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猛地看到那人疯了一样扑上来,嘴张的老大,瞬间就将小龙扑倒在地。
秃子大骂一声:“卧槽!”便加入了战局,三人扭打成一个,老二也不好插手,感觉秃子小龙占上风后便开始看身边的环境。
很明显三楼的厕所是一个堆尸体的地方,三四十平的地方堆了有两三层之多。
有四个穿防护服的都在自己脚边不远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胸口上插了把军用匕首,老二蹲下握了握脖子,没脉搏了,流出的血都变黑发干,没救了。
这人是后腿,原名张庆,因为个子矮小,长跑总是落在最后才得了个后腿的外号,没想到在这里遇难了。
老二去看另两个,曹文静和疯子只是晕过去了,呼吸急促没有大碍。
另外一边也消停下来,秃子一人把那人按的死死地,是王大福无疑。
小龙捏了捏被抓疼的手腕,问:“怎么弄?”
“你背着文队,秃子带着大福,我抗他俩。”
小龙指了指后腿,老二摇了摇头,“到底战友一场,我带他出去。”
于是三人回返,把人都抗到肩上,楼道里尸体也不少,三人走的不快,只是王大副一直不安分,跟疯了一样一直试图攻击抓着他的秃子,不过王大福身高堪堪一米七,秃子直奔一米九,体重差了好几十斤,实力不是一个档次,虽然很多自杀式的袭击无法摆脱秃子的控制,但仍旧拖慢了三人的速度。
直到要下三楼时,变故陡生。
先是王大福变得特别老实,不扭也不往前走,秃子拽着他站住了,以为是这小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忽然王大福开始笑起来,也不是那种特别开心的笑,只是咧着嘴角,小声地嘿嘿嘿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楼道尽头的厕所。
在这种场合下笑,再好听也会觉得慎得慌,更何况他还笑的这么阴森,跟神经病一样。
秃子探头去看他的脸,发现王大福的表情除了咧嘴角是笑以外,其他部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笑,双眼无神,面部抽搐。
秃子还说了一声:“咋了这是?”
却听到老二大吼一声:“跑!”
说罢,老二和小龙立马跳下好几阶楼梯,扛着几个人狂奔而去,把秃子吓了一跳,竟愣在了原地,好几秒没有跟过去,麻木地扭着王大福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的手电光转了个弯便要不见了,秃子忽然听到一阵嘿嘿嘿的笑声,恐怖的是这笑声不是身边的王大福发出的,竟然是走廊尽头传来的!
一阵凉风吹过,瞬间感觉温度降到零下,秃子两条腿不争气的抖了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迅速接近自己。
那是什么?
秃子来不及去多想,两条腿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往下狂奔,手上的力道都几乎把王大福的胳膊拧断了。
从三楼下到一楼,又从一楼跑到出口,秃子耳边一直是嘿嘿嘿的笑声,身后一直感觉有东西在追着自己,两条腿几乎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是机械性的玩命狂奔,好像慢一步就是死。
冷汗出了一身,直到跑出楼外,看到了楼外的亮光,秃子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恐怖感潮水般退去。
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