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朵思?”索尔看着眼前驯兽师样子的魔族少年,仰着白皙的下巴朝着小丑笑得一脸灿烂。
这不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吗?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劣,取了这个名字。索尔撇了撇嘴。
小丑很爽快地答应了索尔的请求,然后朝着空空的观众席打着圆场,介绍着下面的出场的空中飞人的两位表演者,再次把气氛炒热。
看着小丑敬业的样子,索尔不禁感到怀疑,这个马戏团到底知不知道,下面没有观众。
在得到小丑的应许后,芙兰朵思压着帽子朝着索尔绅士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领着索尔走向后台的幕布。
撩开已有些褪色的红布,踩着已有些腐朽的木梯,“吱呀吱呀——”的来到马戏团的帐篷里。索尔这才看到这个舞台的到底有多大,不算外围的观众席,足足可以比上一个广场。
绕过堆放器具的木箱子,七拐八拐后,索尔发现自己跟着芙兰朵思来到一个石城堡里,清脆的踩踏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城堡里,冷气扑面而来,索尔打了个哆嗦,皱了皱鼻子。有点像小时候,族里的长老们吓唬爱在教堂捣乱的小精灵们讲的故事,索尔扯了扯身上披的白色风衣。
这是到了马戏团外面了吧,索尔看着残破灰色的墙壁上,砖缝间的裂缝中钻出淡淡绿色,这都那年的古堡,看样子是许久无人管理了。也真是奇怪,能在自己家里雇上一个马戏团队的主人家,竟无人打扫。
索尔用手附上脸颊上的蓝色的花印,浅蓝色的花瓣闪过一瞬间的光芒:“主人,你叫我。”临矢嫩嫩的声音便回荡在索尔的脑海中。索尔被头脑中的声音震得脑仁胀痛,“哼”的一声呻吟了出来,引得在前面领路的芙兰朵思一个侧目。索尔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自己有点缺氧,才让少年继续领路。
“对不起,主人,我、我声音太大了。”临时抱歉着。
“没关系,对了。你能和这里的植物交流吗?”过了一会才听到临时略自豪的声音:“没问题的,主人。”
“那替我问问,这座古堡的主人是什么人。”又过了一会竟得知,连着里的植物也从来没有见过这里的主人!
忽然,眼前一直默默领路的少年停下了脚步,朝着那陈木的重门单膝跪地行礼,然后转身对着索尔道:“主人就在里面,请您自己进去吧。”
“你不一起同去吗?”
听到索尔竟这样问道,法兰朵思一愣,然后笑着解释道“我身份这么低下的人,是没有资格面见主人的。”
“是我失礼了,多谢带路。”
看着芙兰朵思的声音消失在眼底,索尔才转过身,伸手推开重门。不是他疑心太重,是这地方太可疑,他不得不小心些。
指尖刚刚触碰到重门,脸颊上的花印处好像要燃烧起来时的,灼热的疼痛让索尔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脑袋里临矢一阵痛苦的刺耳的尖叫声,像是要穿破他的脑袋。索尔双手抱着头跪在冰冷的石阶上,直到那叫声消失许久后,才渐渐缓过神泪,空洞的瞳孔渐渐有了神色,大口的喘息着,汗滴从稚嫩的脸颊上滑落“滴哒——”溅在地上,声音在古堡里回荡,安静的可怕。
索尔赶忙呼喊着临矢,但并没有任何回应。想到临时痛苦的声音,以及自己大脑的疼痛感,估计临矢出了事,索尔内因一阵烦乱。只听见“吱呀——”一声,重门缓缓的打开,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索尔只着身子抬眼望去,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东西。
繁华的木门大大方方的敞开着,皎洁的月光散在白玉似的地砖上,泼墨似得长发散落了一地,却不觉凌乱,一身白衣素雅高洁,那女孩跪坐在地上,微微扬起头,看着自己。那份高高在上,索尔觉得就连精灵女王也比不上,点点岳辉洒在她身上,却比精灵树的光芒还要耀眼。她轻轻起唇道:“你的魔植没有事,这里封印很强。”
索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了许久,要不是那女孩出声,自己恐怕……一手无语的捂住脸。不过等等,她说临矢没有事。
精灵缓缓站了起来道:“我可以进去吗?”
女孩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想起女孩刚刚能省则省的一句话,索尔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她是不习惯说话吧。想起一路上的植物们都说没有见过这里的主人,难道她从来都不与外界接触,就待在这个房间里?索尔走进屋子,才看到脚下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想起精灵族每五年一次的大典上,为了庆贺光明,女王殿下会带领长老们在精灵树的周围刻下许多咒文,比起脚下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很抱歉打扰你,我不小心误入了您的领土,可以告诉我如何离开吗?”
“明天走,可以睡在这里。”
“谢谢您的挽留,但是我……”
晚上走不了。”索尔这才冷静下来,走不了的意思是……默默转身,重门“哄”的一声关了起来,任索尔怎么推都打不开。等等啊,就差那么一丢丢啊!
看着身旁妹纸清澈的双眼,妹纸我错了,咱别辣么相残好咩?索尔举起的尔康手,无力的放下,扯出一个微笑:“啊,那就麻烦您了。”
女孩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的眼神看了看索尔,面无表情的领着索尔推开房间的门。
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让所惊醒,这才发现在白色的衣绸下,是两根厚重的锁链,一直连到房间的那一头——她这是被囚禁在这里?
女孩并没有在意脚上的铁链,淡然地走进房间。索尔思索着跟了进去,然后,索尔表示我都快被惊呆了。
放眼望去一片湛湛的蓝,蓝的纯净,蓝的梦幻,蓝的迷人,蓝的……等等,你让我睡在这儿!?这明明是妥妥的一只大鱼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