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刘氏宗祠
夜晚10点,刘子轩准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举起右手在面前,看了一眼上面的三角形印记。思维沉入脑海,瞬间就出现在了农场小屋的单人床上。照常穿上套装,打开电视看了节目,今天是不好不坏的运气,而明天依然是个晴天。
出了小屋,第一时间打开了信箱,昨天卖出的鱼一共收获了2320能晶币,现在的能晶币余额是4545个。先给所有植物浇了水,然后从农场南门去转了一圈西南野外与南部荒原,除了一朵黄水仙,却是没有其他收获,算是白浪费了时间。
去到海滩,照常逛了一趟海滩,找到了一个牡蛎与一个扇贝,聊以安慰。不过刘子轩发现了一块奇怪的地面,上面摇摆这黑色的触须,想来这就是游戏里面‘挖宝’的蚯蚓地块了,只是刘子轩没带锄头。
去到威力那里买了两包鱼饵,花了500块,然后刘子轩反身回了小镇,穿过小镇广场到了活动中心,将黄水仙与牡蛎、扇贝献祭了,然后就到了矿下湖。
之所以不在海边钓鱼,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来刘子轩背包格数不够用了,要去献祭腾空,然后顺路去矿湖。二来刘子轩现在的钓鱼等级与鱼竿太低,春季早上晚上出现的比目鱼应该是不会咬勾的,就是咬勾了,因为鱼钩性能太差,刘子轩觉得除了浪费鱼饵别无其他可能,毕竟这钓鱼不全像游戏那样,现在还是讲究技术的。
然后春季晴天海边还能钓到的也就只剩沙丁鱼、鳀鱼、鲱鱼了。但是平均价值比矿湖可钓到的鲢鱼、鲤鱼、小嘴鲈鱼低上一些,算算能多赚一份鱼饵的钱。刘子轩宁愿浪费40分走到这矿下湖来。
今天依旧钓鱼到晚上11点,效率提高了一点,吃了背包里面的俩野葱,刘子轩一共钓到了35条鱼,18条鲢鱼、7条小嘴鲈鱼、10条鲤鱼。不过今天倒是没有星级的鱼出现,算算明天又能得到2505能晶币,这样终于凑齐了5000能晶币,可以去皮家小店买二级背包了。
回到农场,将鱼全部丢进了回购箱,回到农场小屋里,脱下套装躺上床,刘子轩看了一眼能量球,明天应该只差不多就能满了。刘子轩开启传送门回到了现实,没在多想其他的,盖上被子就睡了,只是好像被子上隐约还有一丝神妙的香味。
......
次日清晨7点,准时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在前院就耍起了太极,刘子轩感觉自己的太极已经到了一个关口,只是不管他怎么样,总是找不到那天晚上的感觉了。
早上的早餐是昨晚准备好了食材的南瓜煮玉米,刘子轩又做了一小碗红油辣子酸豇豆。三两下吃完了两大碗,然后用大碗装了一满碗,带着一小碟酸豇豆,这就给孙老头送去了。
老人睡眠时间短,孙老头老早就起来了,正在其院门外场上面打着几手老把式。孙老头会两手武术刘子轩是知道的,听孙老说过,只是两段平常套路,与军团类似。只是刘子轩没想到孙老头这大清早耍老把式晨练,看这孙老头的身体情况,估计这几手把式功夫,还真有一些效果。
刘子轩没喊停孙老头,端着碗就进了院子,孙家院子没有石桌与树木,只在左侧靠院墙有个小葡萄架子。刘子轩将东西送进了厨房,出来时孙老头刚好进院,与刘子轩说着话又一起回了厨房。
“嗯!不错!早上吃这个挺好!晚上用却是有点不顶饿。”孙老头进房看见桌面上的一陶盆南瓜玉米,面色和煦的说道。
刘子轩眉头微扬,看了这老头在市里生活这了么些年,倒是把胃给养刁了。
刘子轩接话道,“还好吧,我倒是感觉晚上吃挺好,早上吃这个做不了事。”
“那倒是,说起来我这几年还真算是闲坏了。”孙老头说着端起了碗。
“好味道!”孙老头往嘴里扒拉了一口,咀嚼了三两口,眉头一飘,而后筷子伸向了酸豆角。“嗯!不错,酸辣爽脆!你小子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还行吧”刘子轩也不客气,直接领了夸奖,很明显嘛,昨晚孙老头煮的,那叫勉强能吃。
接着又说了几句关于今天瓦匠来的事情,请这些匠人上门,农村是管吃管睡的。孙老头将午饭交个了许姨,孙老头可没办法一天两顿、给这瓦匠师傅准备三菜一汤的伙食。
很快孙老头就完成了早餐,刘子轩收回大碗与小碟子,离开孙家回了自己院子。洗了碗筷,然后带上门就沿着门口的水泥路往下去了。路上遇到了扛着锄头自后山回的方爷爷,相互寒暄了几句。
接着在往下走了四五百米,经过两户大门上锁主人搬离了的院子,刘子轩来到了南溪村的祠堂。祠堂很朴素,简单的一对飞檐,一块黑底红漆字,皲裂了字迹的灰黑牌匾,门口左右是一对圆形两尺高、直径一尺的粗雕饕餮纹与云纹的石墩,大门上的红油漆明显多次刷了掉、掉了在刷过。
进了大门是一个长10米宽10多米,百多平的空场,这是祠堂下堂,上下堂并非连栋瓦顶,中间隔着一个宽两米长六米的天井,天井左右各有三级台阶,上去就是祠堂的上堂口了,上堂口除去神龛前堂,亦还有30平的空场,办喜事这祠堂能摆下十多二十桌。
上堂口内里,正面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左右有着花窗梁柱的神龛,最上面一级供着手捧一把稻穗的农神,下面一级是刘氏宗祖的排位,排位高三尺宽一尺,有着描金飞檐镂空花帘边。最下一级还有一个排位,那是南溪村去年5月份去世的一位老人的排位,上面写着:顕考刘公讳会松府君生西莲位。再往下就是一条宽二尺长两丈厚三寸的整条板神案案台。
也就是一位叫刘会松老人的灵位,这位老人是刘子轩爷爷一个辈分的人。今年是他的“新香年”,他与农神一起受今年一年的南溪村所有村民供奉在神案上的香火。
上堂口前堂右侧是一个大厨房,往年村里办喜事都是在这里的。现在富裕以后,几乎全部在县城酒店办了。
前堂左侧是一个两进屋子,里面一进放着一些公用的桌椅碗筷碟盘,还有香烛火纸的杂物房。
外面一进算是现任村长的‘办公室’,其实一样堆满了各种杂物,里面还有一台废弃了的‘打米’机与一台‘粉面’机,两台机器底部横杠脚被大石块压着固定在屋子中间,上面盖着雨布。
往里里面一进屋子门口,靠墙的一个老旧柜子前有一个书桌,村长刘会成现在正坐在那里看着旧报纸。当然了他其实根本不用来这里坐堂的。
一般来说村长哪有什么办公室啊,村委公章直接放在家里,又事去他家找人就是了。因为刘会成他这一房,一直以来都担任这祠堂的祭祀,所以免不了每天来祠堂点香烛烧纸钱,这样也就每天上午在这里坐一会。
“成爷爷!看报啊!”刘子轩进门就大声喊了声,然后绕过废弃的机器,往屋子里面去了。
这成爷爷今年已经63岁了,刘子轩爷爷去世后,他就代任村长一直到现在,朴实的老人为南溪着实某了不少福利,南溪这条2.5米宽的水泥路就是他一人2012年又是跑镇里,又是跑县里,拓宽重修修了起来的。按当时镇县里领导的说法,南溪才这么些户人,都没人走了,重修都没意义,竟然还要拓宽!?
老人有点耳背,不过刘子轩的声音还是足够大,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刘子轩,瞬间脸上弥漫起了笑容。刘子轩当年高考,可是XS县的状元的,夷陵市文科探花。而且是南溪第一个大学生,还是他任上出的,当时可给老头乐坏了,一度认为南溪风水到位了,要发达了。只是后面几年,也就出了许晓莲一个名牌大学生。
南溪在保护区内,但是没有被列入保护区旅游线路景点,因此在家没什么钱途,没过两年,南溪的年轻人就全部都离开了。在外混得稍微好一些的,举家迁到了镇里或县里。南溪现在就剩下一些老幼,这才让老村长繁荣南溪的梦破灭了。
“是轩子啊!回来这么多天,也不多来我这坐坐!”老村长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这不是忙吗,我理完红薯,紧接着就去清理果园了,昨日刚完成任务,这不今天就来看您了么?”刘子轩微笑着说道。
“诶?你小子还变滑头咧!知道找借口了!我还不知道你,嫌弃我唠叨罢了!”老村长灰白的小胡子一翘,斜了刘子轩一眼问道,“有什么事找我老头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