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装点的喜房里,男人与女人互相注视着,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创造了如此精致的作品。
“奇怪,这吉时就要过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正当房间的暧昧指数一路飙升时,门外老嬷嬷的声音彻底破坏了气氛,屋内的两人这才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是时候为蒙混过关想法子了!
安翎朔反应最快,当即走到床边,打横抱起了司徒卓沁,反应慢半拍的司徒卓沁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看着安翎朔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家伙不会真把我给吃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安翎朔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最狗血的是,司徒卓沁居然还有点小得意,然而下一秒,她的尖叫声几乎传达到了朔王府的各个角落。因为……安翎朔居然把她按倒在床上,压在身下,这……这是要那啥的节奏啊……
虽然她臻汐历经风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这实战经历……为零啊!两世加起来都为零啊!
她不尖叫谁尖叫!?
她不紧张谁紧张!?
她不怯场谁怯场!?
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安翎朔挑了挑眉,剑眉微蹙,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呵……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吧?本王不过是在演戏,又不是真的……”
说到这,安翎朔神色一变,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唇角一勾,把脸贴到她的耳边,戏虐的一笑:“还是……王妃想要?”
你特么才想要,你全家都想要!
现在的情况,明明是她被扑倒好不好?惊怒的同时,司徒卓沁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演戏,她完全不用紧张,只需要像刚才那样配合着喊两声就好,可是……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反倒不好意思叫了。
“蠢女人,还愣着干吗?配合本王一下好不好?”安翎朔又忍不住释放冷气,那冷的掉渣的气场果然使司徒卓沁心下一凛,可是……她还是叫不出来!太丢人了,她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
身下的小女人嘴巴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柳眉微蹙,面上阴晴不定,很显然正在进行心理斗争!
安翎朔迫使自己抬起头不去看她,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免疫力,越来越焦躁不安,就在这时,他忽然低头,司徒卓沁吓了一跳,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她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砰
砰砰
砰砰砰
这小鹿乱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淡定啊!安翎朔这家伙要搞什么,离这么近干嘛!?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司徒卓沁紧紧闭上了双眼,只是耳边又响起那欠揍的声音:
“既然如此,本王帮你。”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司徒卓沁的耳边,司徒卓沁紧绷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面前的诱惑实在太大,安翎朔一直在强忍着,也幸亏他的意志力强大,否则他一定现在把她办了!
司徒卓沁贝齿紧咬下唇,她是绝对喊不出来的,可安翎朔说要帮自己,怎么帮?这种事他要怎么帮?
正想着,司徒卓沁就感觉到一双大掌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虽说避开了她的关键部位,但对于保守的她来说,也足够尖叫了……
就这样,两人假惺惺的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确认嬷嬷们离开后,司徒卓沁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安翎朔,拽过被子蒙进去,几个咕噜滚到了床的最里面,距离那么近,她又怎么感觉不到自己与安翎朔的异样,还有气氛的微妙变化,要是再不躲开,她真怕他们两人就这样顺水推舟假戏真做了,毕竟,上一世的那些过往,一直是一道深深的伤疤,烙在她的心口。现在的她,的确对安翎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要接受一份新的恋情,对她来说,很难,很难,不经意间牵动到伤口,就会让她痛不欲生,即便知道事实是覆水难收。
安翎朔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失望和痛心,但他并没有多说,静静地躺在床边,前世今生,他欠下了太多的债,他要用余生来偿还,偿还这个被他摧残的伤痕累累的女人。
无声的叹息,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却在命运的摆布中纠缠不清,意想不到的开始,却拥有注定的结局……
无法逃避的两世情结,源自上古神灵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他记得,她还记得吗?
这一夜,注定无眠……
同一时刻左相府
正堂内,全家人都到齐了,很多人不知道,老爷子大晚上的通知全家集合是所为何事,正在几个妇人小声嘀咕时,坐在主位上的老人缓缓开口:
“之所以突然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我左相府的逆子——薛熠辰回来了.”
老人一句话说完,堂内立刻静了下来,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尤其是薛皓辰,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薛熠辰回来了!?他的大哥回来了!?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老爷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乖乖坐下,眼中全是惊骇,双手攥成拳,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一旁的二夫人见了,连忙抚慰着儿子,不断的说着没事。
“皓辰啊,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这样下去,你连你大哥的千分之一都不及!让我怎么放心把家业托付于你?”老爷子刚说完,薛皓辰再一次急地跳了起来:
“爷爷,薛熠辰是家族的叛徒,已经被除名了!他已经不是左相府的人了!您不能把家业再交给他!爷爷,我才是继承人!我会努力变得更优秀,我一定会超越大哥的,爷爷,你要相信我啊爷爷……”
老爷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眼底是淡淡的忧伤,同是他的孙子,为什么哥哥和弟弟的差别会如此之大呢?只可惜,薛熠辰注定是留不住的雄鹰,也只有让薛皓辰做这只笼中鸟了……
“我明白,我是不会让那个逆子继承家业的,况且,他也无心继承……熠辰,出来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什么!?薛熠辰就在这里!?
人们惊愕的望向偏殿,接着,等待许久的薛熠辰从偏殿里款款走出,一袭白袍,一把纸扇,长发用一条玉带简单束起,俊逸的脸庞,带着目下无尘的高洁,仿佛从画中走出的谪仙,唇边的一抹浅笑,优雅又不失洒脱。
“真是不枉我期待了八年,各位的表情,我很满意。”纸扇一收,薛熠辰的笑容也随之收拢,换上了一副地狱杀神的冷漠表情。
“呵,还记得吗,当年由你们一手策划的那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