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放松运动——嗯,确实是放松,隔着防盗窗丧尸们就像靶子一样送上门来,杀起来轻轻松松,全当锻炼臂力了,不过时间长了胳膊也都酸了——教学楼一层窗户外已经一大堆倒下的丧尸,该让民工兄弟们过过瘾了。
“张勇,看到我们的作战方案了吗?该你们了,我们回楼上休息去了。”张栋喊到,对方应了一声,“好嘞。不死的怪物们,来爷爷这边。”
嘿,张勇给自己这辈分安的,岂不成了丧尸一伙儿了?其他人都上楼休息去了,大热天的学校没有空调,运动量大了难免口干舌燥,浑身大汗淋漓。晓涵就像刚刚沐浴出来一样,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动起来,小马尾辫子都能甩出汗滴。
“李总,李总,你别走!”眼看着我这边人都撤了,教务楼那边成功的将丧尸们呼唤了过去,我敬爱的李总也跟在队伍的最后边过去了。胖胖的行动不便的丧尸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优势,总是掉队,掉队可能导致早死早超生,更多时候则是死在后边,就是吃不到新鲜的血肉。
张晓涵冲我讪笑,“怎么,那么想亲手杀了你的顶头上司啊,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故作严肃,说,“敬爱的李总培养我不容易,我得亲手超度了他,算是为他的家人尽一点绵薄之力啊。晓涵,我去打开教学楼门,你帮我守一下,我去超度了他就回来。”
晓涵看看丧尸群已经只剩下20多个,已经在和民工兄弟们打架了,李总在最外围来回踱步还没靠近窗户,就同意我的提议,毕竟没啥危险系数。
打开大门,我手提标枪,走入雨中,张开双臂享受久违的凉爽,嗯,太舒服了,我不禁闭上双眼,学着偶像剧里的主人公原地顺时针昂头转圈圈……噗,什么东西,弄得我脸上黏糊糊的。睁眼一看,我的妈呀,一杆标枪的尖头距离我20来公分,枪头的后边是一头五官黏在一起的恶心丧尸大脑壳,我赶紧往旁边一躲,一个踉跄倒在雨水中。
“张调调,你今天很不着调啊,要不是我在后边看着你,刚才那头丧尸可就拿你开餐了。”
“晓涵女侠,多谢多谢。”我赶紧爬起来,从偶像剧的意境中回到现实世界,“我现在就去灭了,呃不,是超度了李总。”
不再不着调,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幸福的朝李总狂奔而去,就在靠近他两米左右的位置时,我腾空而起,右手出枪,噗嗤,完美!正中后脑勺!
李总,再见,东营头条终于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哇哈哈哈。
“傻笑什么,快回来,有丧尸发现你了。”晓涵看我刚才大侠一般的出招也是乐了,笑着提醒我。
我回头一瞧,愣住了。雨中美女,单手持枪,站立在天地之间,雨水打湿了紧身的衣物,玲珑曼妙的身材被勾勒的完美至极,这时一个闪电经过,更显得英姿飒爽,让我好有安全感……咳咳,我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我甩甩一个多月没理的头发,左手从额头处捋到后脖颈,这个动作应该比较帅,嘿嘿。哎呀,妈的,又摔了一跤。伴随着晓涵的哈哈大笑,教学楼五楼上也爆发了哄堂大笑。幸亏雨大,红了脸看不出来。这时陆贵不知趣的喊了一句,“张哥你没事吧?”又是一阵大笑。
……
今天的行动非常成功,我们连一点皮毛都没有损失,就全歼了120头丧尸,当然除了我摔了两跤蹭破了点皮儿,这个可以忽略,忽略,忽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大家听我说,”五楼校长办公室——现在是厨房加餐厅——正在一起吃午饭,晓涵做出了一个提议,“看这天气,估计下午可能停雨,现在已经小了很多。那么多的丧尸堆在外边,经过雨水泡,再加烈日一晒,那气味咱们不得被熏死啊。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上次的商场走一趟,弄点手套啊围巾啊雨鞋啊什么的,把它们清理出学校吧。”
“这个提议很好。”吴岩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我在我们武警支队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一开始没有尽快清理,那个气味就别提了,我宁愿待在茅坑也不愿靠近它们。”
“你们支队上还有多少人?都干什么去了?”我问到。
“你们要知道,武警和军营其实差不多,属于那种人员特别集中的地方,战友之情也很深厚,疫情爆发的传播很快,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人宁愿被咬,也不想伤害变异的战友。哎,就这样,我们支队很快就瘫痪了,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也在混乱中跑散了。我家是本地的,就从支队开了一辆车往西城跑,结果路上乱糟糟的,追的跑的,我都快分不出谁变异谁活着了。部分路口被车辆堵住了,没办法,我就步行回家,大部分路段还是可以开车的,但是我一个人清理不了堵在路口的车辆。要是能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哪像现在转折一个多月,路上波折太多,还遇到了劫匪,哎,一言难尽。”
一路上遇到大的尸群就到处躲避,遇到小规模的直接干掉,吴岩有好几次被大规模的尸群逼得往回走了很久,还与几波人发生了冲突,被困在一家商店一周左右。反正就是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回到西八区,听到弟弟吴宇的死讯后,吴岩就急了,说文雅点就是脑子进水了,听信了王兵的话,稀里糊涂的就来找我们“报仇”。
幸好他还算是有理智的人,没有直接动手,用他的话说把枪口对准嫌疑人的时候要慎重,万一杀错了后悔一辈子。
“你不是有枪吗?还打不过围困你的人?”钟华问到。
吴岩掀起背心,漏出几道不浅的伤疤,“我出来的急,枪里就几发子弹,早用光了。”
哦,原来吴岩拿着一把空枪把老爸他们劫持了啊!看来这一路上他也是过得惊心动魄,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条哥,我先去看看门卫的大门开关,试试能不能修起来。”耿乐说。
我说,“好吧,晓伟和小刚你们也跟着一起下去吧,有个照应。”
“我也去吧,刚打了一场胜仗容易放松警惕。”崔志军不愧是军人,这时候还能保持高度警惕。
……
“问题不大,断路器被破坏了,电线被剪断了几米拿走了,闸刀也被卸走了,遥控感应装置也被破坏了,还有……”
“停停停,耿乐,这些问题还不大啊?”付晓伟说到,“扯个电线啥的我们行,你说的那些断路器感应装置什么的我们也不懂。你就说能不能修好,需要我们做什么吧?”
“好的,你们去食堂卸个闸刀和断路器,再剪5米左右的电线,基本上就可以了。”耿乐说,“就差一个小东西我就可以搞定了。”
“啥?”“螺丝刀。”“我倒!”
有耿乐这个喜欢研究一切事物的人物在,很多东西都可以修好,当然很多门也都可以打开,他说门都是相通的,一通百通,什么门在他手里都没有打不开修不好的,国强叔对耿乐也是很佩服,作为“同行”——至少从开锁这一行来说——国强叔也不得不为耿乐点赞。
下午2点多,伸缩门可以正常使用了,小刚和晓伟还有崔志军没上楼,直接去商场找了晓涵说的那些东西,我们就开始干活了。幸亏还下着小雨,气味不是很大,薄薄的一层口罩基本上也不起作用,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吧。
我们把尸体一头头的扔到厢货车里,一次能拉个30来头,再开两辆车带人跟着,把它们扔到了上次我们临时住了一晚的拆迁工地。
我想,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人如果回去给王兵汇报了的话,他一定气炸了,损失了他的丧尸军队不说,还给我们送来了一位优秀的武警战士吴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