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虎啸,虎影四肢抓地,张开了虎口扑了过去,几乎是瞬间,虎口就咬在了邟良的左手手臂,狠狠的被撕下血肉,在汹涌的猛兽面前,他连抵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被扑倒在了地上,一股死气从他身上升起,他不禁再看了一眼阵法外的夜空,喃喃自语:“难道我命殒于此。”
灵力齐聚双臂,猛然一震,扑食在他身上的虎影,眨眼间化成了灰飞,回归了阵旗之中,双手用力的撑起,靠在大石的石壁,他抬起了头,看着远处的血蝠,能看到夜色更为漆黑,森林中的肃杀却没有丝毫停止,他的目光平坦,动荡着杀意,杀念毫不掩饰的直指血蝠,嘴角轻蔑一扬,颤动着的右手缓缓扬起,抹掉嘴角上的鲜血,平静的笑了,“你只有这点手段吗?”
血蝠冷冷的开口道:“手段,凭你现在的状态,还需要我出什么手段,也罢,让你看看血某独特的招呼方式,好让你泉下瞑目。”
“瞑目……,”邟良看向高空,血蝠身影凌空飘离在空中,他知道血蝠终于要出手了,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彻彻底底的生死一击,中者必死,是福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目中不再晃荡,坚定中带着一点肯定,他闭上了双眼,内心平静了下来,只有在最冷静的情况才能应付最危险的事情。
血蝠手指之间中出现一团血珠,紧接着又出现了另一团血珠,血珠诡异的飞散,洒落在四周,和地上七灵阵的七枝阵旗遥遥呼应,不断的颤抖,大地的缝隙裂的更大了,藏在地下的荒山野兽纷纷躲避,一路向远狂奔,远离生命的禁区。
“以天,以地,召七灵,现,”血蝠一句一言都牵动了天地法则,天空漆黑了许多,大地停止了裂缝,灵力似乎在此时此刻变得饱满,充满了整个法阵,邟良紧紧盯着阵法内的变换,现在的每时每刻都在危险的边缘,精神变得更为紧张。
在血蝠手掌下一指,七灵阵与之相应,红色的阵旗上虚影在那一刹那凝实,随着他的一声大呼:“召,虎影!”
本来被毁掉的虎影,再血蝠的法决之下再次出现,丝毫看不出来有受伤痕迹,反观之,邟良的脸色惨白了许多,然而血蝠手指中的变换的度越来越快,渐渐出现了一道接一道的虚影,他的手指已经完全看不见,能看的到,只有一团黑黑的残影,他的度已经超越了凡人能看到的度的极限,或许只有同为一个境界的修士才能跟的上他的度。
“召,豹石!”
紧随着虎影显现,血蝠指尖的血球爆裂开来,黄色的阵旗,隐隐约约有一道虚影在凝聚,不过片刻,虚影的身体清晰起来,是一头似豹却又似虎的妖兽,黄色的豹头上刻着一个“王”字,一条条的花纹都在证明着他的身份,前腿的脚尖处生着几根刺,血淋淋的虎牙露出俩颗长长的獠牙,瞳孔的眼珠睁了开来,望向了远处,豹口张开了,一道波纹从其口中吼了出来。
”嗷!嗷……,“深深的豹声中带着一点孤独,孤独中又有一丝伤感,望着四周陌生的坏境让它眼神迷离,周围的情况印入它的豹眼中,有熟悉有陌生,见此情况,血蝠的眉头皱了一皱,手指变换了一下,它眼中的迷离消散了,目光深处有一丝疯狂,恢复了最原始的兽性。
邟良惨然一笑,这一次他怕是躲不开了,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在七灵阵的第二灵出现的时刻,他就知道血蝠正在一步接一步把他往死路上逼,他在此刻不能退,一旦退,迎接他的即将到来的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