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兴趣,真虚将灯火移至床边的柜台,仔细观察公子的伤势,发觉没什么大碍,再凑近一听,虽然心跳微弱,但是应该性命无忧了。
公子褪去了毒素的身子白白的,娇生惯养的皮肤和真虚日夜锤炼的躯体不同,没有半分伤痕,只有那右肩上包裹的伤口是那么碍眼,唇上的黑紫也恢复成苍白,脸色却渐渐的好了起来,虽然脸上有着烫伤的疤痕,但也敷上了昂贵的药膏,不久应该就会恢复。
真虚其实不懂医药,今日药浴疗伤之法也不是他这简单的脑袋能想出来的,说起来,这身本领还是拜白泽所赐,他才懂的。
呸!谁要感谢那个叛徒!
今日施展灵力过度,想到自己为他人疗伤如此之久,浪费的灵力自然不必多说,这深夜又该自己守夜,想到外头一片漆黑的暗夜,真虚就觉得长夜如此难熬,心情也不觉有些焦急。
他是元老和师父们竭尽全力才能穿越时空到这边的世界来的,但是每次都无法准确的捕捉到白泽的位置,那个该死的叛徒!杀了大师兄,师姐灵铮也因为他灵力尽散而逝,还有墨守城的哥哥墨攻城,也是魂飞魄散!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也等不下去了,等这个公子好了,他必须马上去搜查白泽的藏身之处,一天不把白泽绳之以法,他就无法从过去的回忆挣脱开来。
大师兄的死,师姐灵铮带着爱与痛的眼神,还有墨守城的失兄之痛,长老和元老们失去重峦之宝辟疟镜后无颜愧对先人的痛心………
这些!都是白泽的错!!!
大概是想得太多,今日又灵力用之过度,绕是平常训练再好的人也抵挡不住周公的呼唤,在再次察看了公子的情况,真虚趴在桌上眯眼,由于极度劳累,不一会,在曹公公点燃的宫廷上好的安神香里熟睡过去。
就连床上的公子失去了呼吸,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影,这些,真虚都没能知道……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快去请曹公公!”
“公子如何?可是想喝水?”
耳边聒噪不停,真虚被迫打断梦境,抬眼一看,房门不知是被谁开了,床边几位新侍女和大夫正围观着,昨夜是三更时睡去的,而门外依旧是一片漆黑,看起来还没升阳,估计是寅时吧!
看来曹公公都是有安排人轮流看惯公子的情况,不然怎么可能这天还没亮,就发现公子醒了,只是,这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让这位曹公公不惜花动上好名贵药材,还派出大量人手,看这些大夫也不似凡间俗医,对曹公公的态度不仅恭敬还畏惧,就连富甲一方的王富豪,也对曹公公阿谀奉承。
看来这位公子,绝非凡人之子,非富即贵啊!
在另一个时空恒古,并无皇帝之类的民间统治者,只有妖魔横行和天地万物的自然生存之法,虽然也有统治平民百姓的皇帝,但却没有太监,所以真虚不懂得“曹公公”这类称呼是宫廷的名称也是正常的。
不一会,曹公公衣衫不整的赶来,看样子也是极为担心这位公子的身子,连鞋子没穿好就出门了。
曹公公一来,侍女和太医们立即让出一条道,曹公公恭敬地带领着众下人,在地上俯首一拜,众人不约而同的声音骤然响起,“参见太子!”
正出神得入迷,众人突然间的俯首称臣,倒显得真虚的“金鸡独立”有些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