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道人在下带来了!”
“道长快请,我家公子还请道长千万要保住性命!”
江南水城,一座豪宅前,排排兵卫把关守卫森严,几个老者站在门前,迎来一为衣著仙风道骨的少年,眉眼英气甚冽,正是真虚。
看着面前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几个老男人,虽然是之前自己略施小计让垂死之人复生,因此传出名气,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别人有求于自己,再有一点,他来到这个时空,没钱了。
虽说这样子抬杠自己很像江湖道士,可是他本来就是江湖术士,倒也没差,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说话娘娘腔的老人,貌似比保障他生存经济的那个王富豪还高人一等,居然也是摆出了一副下求于人的姿态,如此,真虚倒也不好拒绝人家的请意。
“还请让我见过患者吧!”
“是是是,还请真道人歇侯,官家这就去安排,只是还请真道人一定要不留余力的救助公子!”
看着老者一副诚恳又眼带决绝的表情,真虚不由得挺直了胸膛,“自是自然!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助公子”。
虽然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否有王大豪说的那么神奇,只是多年来的交往,现在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犹豫了,倘若公子救治不得,怕是该被上头的那位千刀万剐!
思至及此,唯有听天由命了,于是“有劳了!来人,快替公子着衣!”
真虚候了半刻,曹公公便派了下人来传唤,“请道人随下人走”。
旁边的王富豪只是拍了拍真虚的肩膀,脸上尽是紧张而皱起的皱纹,语气也突然间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地交代,“真道人,你可要救治好太,不对,要救治好公子啊!不然我会………总之,你一定要救治好公子!!!”
许久没有被人用这么期待的眼神敬重,心里莫名涌起了满足感,真虚深吸了一口气,许诺,“在下一定会救治好公子的!”
跟着下人在走廊里绕来绕去,真虚被带到一处看来是府宅里最大的房间,四处都被打扫得很干净,甚至地上也不见灰尘,门外有十多个士兵把守着,门窗也是关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门内的情况,唯有那浓厚的飘着铁锈味的血腥渗透在空气里,与苦涩的汤药味掺杂在一起。
看来这次,比起上次那个因为嗜酒而差点小命呜呼的王富豪要棘手得多啊,不过,他真虚,不管是什么缘由,一定不会辜负他人的期望,一定会救活这个公子!
“真道人还请快进!”
曹公公一听真虚到了,忙将他请进房内,真虚还没踏进房内,便差点被屋里浓厚的苦涩药味熏倒,房内居然还有十几个看起来医学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在此侯着,不少人都是焦急地站在原地,却不敢擅自走动,唯有那脸上的紧张和恐惧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曹公公,这是………”
出于好奇,真虚一时间多嘴,却见曹公公冷笑一声,声音轻蔑,“他们,都是替咱家公子卖力的,只是可惜,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没用的老骨头,枉费了咱家几年的粮食,倘若公子没能治好,就把这些老骨头先埋进黄土做肥土!”
真虚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个曹公公是开玩笑,但那十几个老大夫竟然无人敢反驳半分,另一层面上,真虚也感觉到了来自曹公公的压迫力,想起了王富豪刚刚的嘱咐,真虚现在才晓得为什么王富豪当时会那么害怕了。
倘若他没能治好这个公子,恐怕,他也会被这些人埋进黄土的,虽然他的本领不低,但是道人无法对凡人出手………
先不管那么多了,先看看那个所谓的公子怎么样了!
曹公公小心翼翼的迈步,床边的侍女各自轻轻地撩开床帘,眼前的一幕绕是看惯了生死的真虚也觉得心惊肉跳!
男子薄唇已经黑紫,看起来似乎中毒许久,眼睑也有些深凹,左边脸颊上的觀骨似是被烈火焚烧过,一片漆黑的红肿,面上看不出原来面貌。
伤者右肩上还插着半支断裂的箭矢,刚换好的衣物渗了一点点漆黑的血液,看起来中伤不久,只是看来,怕是这箭上带毒,也不知深到何处了。
曹公公见真虚一边观察着公子的表情,见真虚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却没有深入几分,心想,也许王富豪带来的这个道人真是有几分本事,不像那群老骨头,长久养着他们,到重要关头看见公子的伤势一个个像是缩头乌龟!
待咱家回了宫,看皇上不会把你们都给处决了!
“真道人?如何?可能救治?”
真虚斟酌了自己的用词,许久才道,“这救治起来,怕最少也要三天三夜!只是担心……”
一听公子有救,曹公公也不管那么多了,只问,“真道人但说无妨,只要能救治公子,让官家做啥都行”。
“你们的公子虽然中伤不久,只是入骨深髓,再加上箭矢还未拔出,这毒,必须先让人把部分吸出来,再用稀有熬制的药汤入浴,在下会在旁施展灵力,将公子的魂魄唤回,药材在下可以写出来,只是,这毒,该让谁来吸呢?”
曹公公虽然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治疗法,但也听清了,总之先让人把公子肩上的毒吸出来就好了,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嘱咐真虚不必忧愁,转而眉开眼笑的让下人带着真虚和众大夫去准备药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