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六,七,十的排名,除了五和六早先在参与三年前的大战牺牲,七也因为重伤被送往医谷救治,最后的十,是个姑娘,乃是大长老的亲生女儿,也是其唯一的掌上明珠,唤名为灵铮。
墨攻城对于灵铮倒是有一点印象,只因白泽即将退去道观弟子之名时,曾有一女子上门质问,吓得他以为白泽长得人魔人样却对小女子做出了某些禽兽不如的事,心里鄙视了白泽好久。
灵铮和他以为的形象不同,墨攻城原本以为身为道者的灵铮会是眉带英气,与平常娇弱的女子截然不同。
却不想灵铮却是生得如同深闺小姐般,看起来肩不能挑的脆弱,只是那实力却不花瓶。
也正因为如同艺术品的面貌,不少弟子疏忽大意,反而落了个下风,不过灵铮确实有能力,不然也不可能居于其余八百弟子之首,排名第十。
所以当初白泽放弃道观弟子之名时,也难怪道观的长老们和弟子们会因此震怒了,你想想,有近八九百的弟子整天或艰苦奋斗或处心积虑地想得到这个位置,即使是个尾也好,白泽倒好,别说心存感激,连嫌弃也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在他人看来真是极为任性,也就只有白泽自己觉得自己的作为潇洒了吧?
可是想想也不对,墨攻城虽然对白泽不太熟悉,但几个月的相处,他才深觉白泽对于这些名利或者前途不是假装不在乎,而且是真的不在意,换句话来说,白泽想要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其他人更没法得知。
不过也许天才就是这样吧,别人想要的,他触手可得,却不甚在意,让人深觉直想狠狠咬牙!
墨攻城也不隐瞒,毕竟他对于白泽的潇洒,心里也是存了一点芥蒂,那种心情,大概叫妒忌吧。
呵,真是可笑,他被弟弟墨守城怨恨,暗地里却时时刻刻的担忧着弟弟的生命,却被误认为还自以为潇洒的活着,用这种换位思考,想来,他倒是让白泽无辜躺着也中枪了。
不再多想,墨攻城在周公的召唤下沉沉入睡,心想:待明天且看吧。
次日,天未亮,远处传来鸡鸣声,墨攻城起身,瞧了瞧窗外还未明亮起来的天色,想了想,穿起皮靴,出了门。
拐过屋角,来到白泽的房间,墨攻城敲了敲门,喊道:真阳,你醒了吗?
久久见没动静,墨攻城开始趴在门上轻听,房里没有半点声响,心想:那家伙不会还没起床吧?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墨攻城转身从院子里架来了一台梯子,小心翼翼地搭在白泽的屋檐下,后而放慢脚步爬上,尽量不出半点声响。
蹑手蹑脚地爬上屋檐,墨攻城趴在瓦片上匍匐前行,不敢回头看屋檐下的情形,呈“大”的姿势可能动作太过销魂,导致一腿开始抽筋,一身白衣本是极为衬托他的气质,此时却无比胜任狼狈这个词。
此时,白泽很想假装没看到屋顶上的那团白物,以保住对方的节操,迟疑了一会,正欲上前打开房门进去眼不见为净,却听到上头那声颤抖的却颇为怪异的语气。
而墨攻城趴在屋檐上,看着白泽刚刚明明一眼扫过,看到他正处于困境却又见死不救的忽略过了,墨攻城心里天人交战的打架。
正思考着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这种严肃的问题,见白泽打算推门而入不理不睬让他晾干在这半空上,顿时什么面子的问题都抛到云霄之外了。
“真阳,抱吾下去可好?”
白泽有些怀疑地掏了掏耳朵,刚刚,他没听错吧?
之前一直是傲娇属性的墨攻城没给他脸色看就已经是晴天了,现在居然让他抱他下去,莫不是幻听?
嗯,应该,可能,也许是幻听。
尴尬地看着白泽掏耳朵的动作,墨攻城很是不要脸的重复,试图用苦肉计,“那啥,吾腿软”,下不去,懂没?
言简意赅,白泽拒绝。
墨攻城一瞬间有些炸毛,却无奈动弹不得的垂死挣扎,“为什么?”
“你为什么爬屋檐”。
墨攻城咬牙,“这个时候卿还想从吾这里挖出什么秘密,快点把吾带下去,不然三餐馒头塞死卿!”
白泽似是深思着什么,后而肯定地对着墨攻城说,“那真是太好了”。
原因没别的,第一,墨攻城不会做饭,第二,白泽不想做饭,两个人也没有经济来源,重峦山的仙禽也不能杀生,所以两人靠真虚和墨守城捐助的馒头过活,自然也没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