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
“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打!往死里打!我重重有赏!”
“啊!”
“似乎,有些事情,我处理得太过温柔了?”
脚跟微微用力,罗虎哀嗷声渐响,刚指着白泽的手指被碾压在地,指尖,指尖要断了………
周边工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待要上前……
“想帮他?”
看着周围的工人“跃跃欲试”,白泽说着,脚跟往上在罗虎手背上微微一压。
“啊!!!”
罗虎趴在地上,狼狈不堪,下身依旧隐隐作痛,右手被白泽碾压完指尖,掌背又被断骨,十指连心,何止痛不欲生。
“求求你,放过我吧……”
周围都是他的工人,可是罗虎心知这些人平时心里对他也是愤恨之极,况且现在蕲文又拿他“威胁”着工人,更没有人会帮他。
先假意讨好,要面子这时候没有用,只能自身先脱逃,待他寻了人后…………
定要这小子好看!
“捡起来”。
微微移了移高抬贵脚,白泽还是很坚持要罗虎将地上的吊钱捡起来。
周围眼光似带嘲笑讽刺,罗虎心里极是恼火,看着眼前一双草鞋半裹着的黑脚,明明这脚板子那么小,下手怎么那么不知轻重!看着那脚又要前抬,罗虎慌道“我捡!我捡!”
说着,身子匍匐着前移,右手作肘,左手用力往一旁泥土的吊钱伸去,拿到了紧攥在手心,深呼吸一口气,翻身用力将吊钱一把朝白泽脸上甩去,他就不信,被铜钱打到鼻子上,这小子还能不痛哭流涕!
“蕲文!”
“小心!”
“唰!”
一把将快要袭到脸上的东西抓住,白泽用手掂了掂,继而将目光投向地上的罗虎。
他接住了?他接住了?
犹如晴天霹雳,罗虎满心后悔,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这小子,不会又想折磨他吧?想着,不自觉身体颤栗着,手脚僵硬地紧缩着。
“如此,多谢东家”。
出乎意料,白泽没再做多纠缠,提了提手中的吊钱,对着地上的罗虎微微一笑,然后,走了。
走了?
工人们一头惊疑,看着白泽慢吞吞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压根不会想到刚刚那个把人高马大的东家打趴在地的就是这小子。
只是可惜了,这份工,以后这小子也别想干了,这年月,能找份稳定可以饱饭的工活不易,更何况,也快兵慌马乱了。
“东家,您看?今儿工钱?”
有的人还是惦记着今日工钱,就担心罗虎一个不高兴又拖欠工钱了。
“还不扶老子起来!”
天王走了,这儿他还是老大!面红耳赤地让工人扶着,罗虎满心恼火,“急什么急!老子会没钱吗?!小古,扶我回去,王杨,你把还没领工钱的工人分发给他们!”
转身后汗如雨下的面孔尽是狰狞的恨意,蕲文!今儿你摔了老子的面子,老子便扒了你的皮子!
还好,他们的工钱有着落了!看着罗虎让人扶着离去的背影,待看不到了,一众欢呼声片起,“王工头,今儿麻烦您了!”
看着其他工人满脸兴奋,王杨心里也为大伙高兴,毕竟以往他没受少过东家的气。
“客气客气!”
另一头,白泽一手掂着钱,从容地靠着脑海片断的记忆回到原身住所,还好原身涉及区域不大,每天就是打工再干活,记忆比较深刻。
住所离得不是很远,倒是很容易找到,只是,这房子,也太破了吧?
白泽有些烦恼地看着眼前这栋用茅草团团包住,屋顶顶着几块石头,连木柱都没见找几根的老屋,真怀疑西北风再大点会不会连屋顶也给掀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白泽进了屋,屋里倒是挺“干净”的,除了一点柴米油盐和一张被子,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虽然环境简陋得很,但也算是安庇之所了。
想了想,在屋外抓了几把稻草,回到里屋,白泽站在小灶前,开始试图生火做饭,一时间,屋子里浓烟密布…………
“蕲文哥,你没事吧?!”
桃花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外门,直直冲进里屋,入了眼帘的是满屋黑烟,看不清里头情形,只见得灶台边有一清瘦身影起身,缓缓转身………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