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是要去往何处?小的为太子带路”。
小春子服侍完太子扶苏的膳食,见太子似乎不急着去拜见皇上,而是半路转了个折,慢悠悠的在御花园里踱步,看这个离御书房越来越远的方向,就快出了御花园,莫不是要去荷天池?
“无妨,对了,小春子”。
刚刚太子的那一瞥怎么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严,但是看着太子又面带苦恼的容颜,小春子提醒自己刚刚都是幻影。
“奴才在!”
虽然自己知道荷天池的方向,只是自己现在是太子扶苏的身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就跑去游湖,会不会引起他人的猜忌?
打定主意,白泽放慢了声调,“昨夜里本太子归来之事,母后可知晓?”这个母后指的自然是当今皇后。
见太子原来是思念自家母后,小春子赶紧忽略心中那阵不协和的感觉,答道,“回太子,皇后娘娘清晨听说太子归来之事,膳食都是娘娘吩咐御膳房准备的”。
嗯?膳食是皇后娘娘准备的?那么那群女人,也是皇后准许留在那里等候太子的?
白泽了然,点点头,吩咐,“先去母后那里请安吧,莫让她为本太子担忧了!”
小春子一听,附声道,“娘娘日夜祈祷,太子洪福齐天自然无恙归来,太子如此孝心,娘娘定是十分欣慰!”
“带路吧!”
“是!”
穿过隐藏在花丛中的回肠小道,一路走来都是许多名贵难见的花种,直至被带到只被鲜艳的牡丹围绕的宫殿,白泽才回过神来。
侍女已经去禀报还在歇息中的皇后娘娘,白泽伫立于大厅,打量着这华丽无比的宫殿。两边镂空雕刻的桌椅镶刻着宝石,玉石所制的茶具摆放整齐在万年沉木的上座旁,上面挂着的是各有千秋的四季图。而地下是用各种上好的石材拼铺而成的图案,显得错落有致。
说起来,他好像听过,太子扶苏母亲的娘家,可称得上是皇城首富来着,那他现在不仅是皇二代,还是富二代.
“苏儿!”一声娇弱带着急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正是皇后娘娘。
白泽回头,只一瞬间,甚至还以为看到了倒映在镜子里的自己,确是女装版的。
面前款款而来的女子娇容如玉,眉眼如水柔情,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一身绣着金丝凤舞于天的皇服,火红栩栩如生的凤凰缠绕在女子只手可握的腰肢上,袖角手腕间垂落的朦胧红纱,更衬女子肤若凝脂。奢华而不显庸俗的金黄色皇冠,自女子乌黑光滑的青丝上无比贴合的搭配着女子特有的典雅气质。
“孩儿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吾儿快快起身,来,陪母后坐一会”。
说着,皇后拉着太子扶苏的手,坐在上座上不停地打量着自己急切盼着归来的孩子。
见太子扶苏眼底也是对自己“热情”的打量,皇后心生慰藉,她的孩子原来也是关心着她的,刚刚小春子来禀报太子担忧她为他担忧的苦心时,她就已经十分高兴了。
谁说男子不懂母亲心的?皇城里皇上的这一代,其余妃子产下的全是男婴,虽然彼此和睦相处,也不曾因为太子之位引发争执,但是她们这些当母亲的,其实内心都好想要一个贴心女儿的“小棉袄”。
谁知道皇上打从皇子们就下令把皇子们锻炼成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此一来,她们连想看自家孩儿撒娇可爱的模样,也全都被皇上扼杀在还未发芽的土地里了,还美誉其名培养各皇子们的皇家威严。
先前微服出巡,算来整整有两月未见,在听说太子扶苏遇险差点丢了性命时,她差点没一口气渡上来,幸好如今平安无事,她就他一个孩子,倘若出了什么事,该叫她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皇后越想越不放心,直直拽过太子扶苏名贵的华服,不停地想检查清楚,“苏儿,让母后看看,可是伤口痊愈了!”
无法任由她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况且眼前这个拥有和这幅皮囊如此相同的女子人,也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白泽拉住皇后的手,定睛看着她道,“母后,请您看清楚,孩儿确实平安无事,被伤了的是曹公公,孩儿被曹公公保护,才能这般安然无恙!”
皇后还有些不放心,疑问道,“真是如此?”
“母后是孩儿的娘,儿子怎么可能骗自己的娘亲,那岂不是大逆不道吗?”
听到太子扶苏这么认真的回答,望向他的眼底也是无比的真诚,和以前那个总是傲娇不肯让她缠着他的太子不同,这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真是懂事多了。
“如此看来,这曹公公是苏儿的救命恩人了,看来本宫要向皇上进言,让皇上好好犒赏他一番才是!”
“母后言之有理!”
再次握住太子扶苏的手,皇后询问,“苏儿可是用膳了?”
“回母后,孩儿用过膳食了,听说清晨的膳食还是母后命令御膳房为孩儿准备的,让母后如此为孩儿操心,孩儿真是不孝!”
见太子扶苏突然情绪低落,皇后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看来这孩子真是懂事了,还知道体贴她了,“苏儿莫想太多了,你是母后的孩子,为孩子操心,这是母亲的荣幸啊!”
“孩儿从以前就从未孝敬过母后,如今还让母后操心不已,孩儿真是罪该万死!”说完,太子扶苏起身跪拜皇后,以茶水代劳,向皇后敬茶。
“苏儿这是做什么,来,快快起身!”头一次孩子如此孝敬,饶是平时高高在上的皇后,此刻也母爱泛滥,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