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讲河南的故事。还是那句话,我讲的故事是听说的还有就是收集的资料整理的。不过到后面我会在故事后面讲一些我自己经历的恐怖故事。也许不好,但都是真实的。
好了,还是来讲今天的故事吧?
郑州的东大街是一条老街,新中国成立以前郑州只是京汉铁路上的一个小火车站(那时还没有陇海线),整个城市也只有车站前的两条阴暗的街道,东大街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住在东大街南北两边的全是小手艺人、干力气活儿的、铁路上的、拉三轮车的。。。三教九流中也属于下九流。东大街路南,靠近文庙附近有一家,老两口是黄河发大水从山东逃荒过来的,四十多快五十的样子,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儿,靠拉水车卖水为生。
女大当嫁,当时十七八岁已经是年纪比较大了,因为家里穷,一直想找个家境好点的人家把闺女嫁出去。
但没有想到的是,女儿的肚子忽然慢慢大起来了,老两口整天送水,没有在家,不知道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对方能够明媒正娶,谈婚论嫁也是父母意愿之中,可女儿就是不说,老两口开始还能和言悦色,后来就开始打骂。当时这是一种没脸见人、非常严重的丑事,不止左邻右舍,整个东大街都沸腾着,等着看笑话。
可那个女儿始终不说一个字,后来有一天晚上,吊死在文庙东边的一棵槐树上。老两口可能觉得伤心或是丢人,后来就不知下落了。但到底是谁把女儿的肚子弄大的,女孩至死也没有说,也没有人知道。东大街的人都觉得女孩死得冤。
当时文庙门前有两棵树,都是槐树,枝繁叶茂。
直到现在,郑州人还比较爱吃槐花,女孩死那年估计也是如此。她死的时候是冬天,转眼春暖花开,槐花盛开,一股股甜香吸引了很多小孩来够(郑州人不说摘,说够,摘的意思)。大家都忽略了女孩吊死的事。因为树高,小孩把低处够完以后就叫大人帮忙。有一个裁缝,姓张,20多岁了,小孩够的时候他站在树下看,没想到有棵树枝忽然被小孩拉断,一下子戳到他的眼里,把眼珠挑了出来,血乎乎地弹到天上。大人小孩全吓傻了。张裁缝没过几天就死了。
夏天雷雨多作怪,又遇上带鬼字的槐树。东大街当时还是土路,一下雨坑坑洼洼地泥泞难行。有一天晚上下大雨,有一个拉三轮的也是二十多岁,从文庙东边出来,当时树下站了一群躲雨的人,里面有人认识拉三轮的,心想着这么大的雨,他还不过来躲躲雨,就叫了一声:“张。。。”
一个张字音没落,只见槐树上顶上突然劈下来一道闪电,把拉三轮的从头到脚瞬间劈成一截黑炭。槐树下的人虽然个个胆战心惊,但全都没事。
连出了两起意外,大家就觉得这槐树邪门了,后来想到吊死在树上的女孩,就有人提议把这两棵槐树出(郑州话,就是挖)掉。
建议归建议,这事要文庙的人说了算,但大家都躲着槐树走。不过文庙一直没说要出树。
雷劈人之后秋天很平静,到了冬天,有一天刮大风,当时郑州还没有黄河防护林,一刮大风,飞沙走石。一列运兵车在火车站停靠,有队士兵下来转车,当天晚上走不了,军官让士兵自由活动一会儿,在市里吃完饭再集合。有两个新兵,转悠到东大街上,那天风大,街边的小摊全收了,东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这两个新兵心想这么冷,连个避风的地方也没有,一眼看到那两棵槐树了,他俩就站在槐树下避风。站了一会,心想不如砍点枯树枝,生个火烤烤,暖和暖和,就把刺刀拿出来了,树高,他们把刺刀上到枪上去砍,没想到有个新兵的刺刀没上好,他一使劲,刺刀飞到天上,直直地落下来正扎进自己头顶,当时就头破血流,咽气了,说是死的那个士兵也姓张。
发生这件事以后,东大街的人啥也不说直接把那两棵槐树出掉了,但那两棵树原来的位置种什么也活不了。(这个故事是我去河南郑州送货的时候,向别人问这里有没有奇怪的故事。别人告诉我的。)
我发现很多恐怖故事离不开学校。现在又要讲一个关于学校的恐怖故事。
高校扩招以前,河南医学界的最高学府是河南医学院,后来改名叫河南医科大学,虽然现在划归郑州大学了,但很多公交车站还是用医学院这个名字。
叫医学院的时候,金水河正好流过整个校区,分为教学区和宿舍区两个部分,当时的女生楼在校区最南端,紧临中原路,现在改成了郑州大学附属的口腔医院。出女生楼就上了金水河堤,河堤自西南向东北穿过校区,到建设东路,一共建有四座小桥,一座大桥。
从这段金水河堤走过的人,会发现河堤两边的树高大参天,比其它地方要茂盛许多,但即使是夏天也感觉不到凉爽,而是阴森森的,毛骨悚然。其实树长得高,并不是水源丰足,而是树下面埋了很多人体。
医学院离不开人体解剖,前苏联帮我们建设河医的时候,解剖完的人体就埋在金水河两岸。后来老毛子走了,河左岸埋不完了,又开始埋到右岸,后来,右岸埋得比左岸多,所以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来右岸的树(用红线标出)比左岸(蓝线)更为旺盛。
埋人体最多的地方是红圈标出紧邻教学区的那座桥的左岸,浓荫蔽日,巨大的树冠象一只巨手将整个地区完全覆盖住了,夏天也不见一丝阳光。
学医的学生都比较用功,晚上会学习到很晚,这座桥是回宿舍的必经之路。桥边树下有几个小地摊,经年叫卖夜宵。
有一家卖馄饨的小摊,只有一个女摊主,三十多岁,干瘦,寡言,她卖的馄饨皮薄馅厚,汤头有一种奇特的香味,中人欲醉,而且她从天黑开始卖,一直卖到宿舍楼熄灯,别的摊主都走了,她也不走,还把垃圾都收拾到一起,挖个坑埋掉,这样卖了两年多。
有一年新生入学以后,有个来自河南西部山区的新生晚上经过这里,发现摊主非常面熟,仔细想想原来是邻村的赤脚医生,就很热情地叫了一声摊主的名字,摊主震了一下,说:“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豫西的。”新生说:“怎么会不是?咱俩口音都一模一样。”但摊主就是不承认。新生以为可能是怕认了老乡,白吃她的馄饨不给钱,就没有太在意。直接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讲起这件事,别人告诉她那家的馄饨特别香,校外还有人专门跑过来品尝。都是刚认识的新生,她看时间不晚,就叫上宿舍的人一块去尝尝。
一共四个人,要了四碗馄饨,别人的早上了,她的还迟迟没有端上来,催了好几次,心想这摊主怎么回事,不认老乡,吃个馄饨也这么慢,等她的馄饨上桌,别人已经把馄饨吃得只剩下汤了。
别人的馄饨汤上都飘着一层半月型黄黄的油花,大老远就飘出一股酥香,香味发甜,发腻,闻起来全身松软,有点象春末发困,昏昏沉沉想睡的感觉,端给她的却一眼能看到碗底,一点香气也没有。
旁边人一看她的馄饨,说:“你看你老乡多照顾你,清汤白水,啥也没有,你尝尝我的,多香!”
她接过别人的碗一看,“啊”地大叫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馄饨汤洒了一地。
转身一看,馄饨摊还在,但卖馄饨的摊主已经不见了。
后来那个摊主再也没有出现过,但那个女生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故事我是在网上面看到过类似的故事,再加上郑州有一个医科大学。所以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