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说完这句话,就朝着涂沐浪冲了过去。其实之前两个人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但是在他连续闯过三个结界之后,和对方的距离就剩下不到十米了。
凭借神之驱,贪狼的速度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这十米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涂沐浪的面前。
紧接着贪狼挥出了一记铁拳,右拳夹杂着拳风,直奔涂沐浪的脸就砸了上去。
在这一拳马上就要落在对方的身上时,涂沐浪居然乐了,一种不祥之兆在心里面腾生,可是贪狼再想收回拳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再快点,趁着还没有徒生变数的时候,赶紧把这个拳头打在涂沐浪的身上。
就在贪狼的拳头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时候,涂沐浪的身影一晃,由站立变成了下蹲的动作,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就连离他这么近的贪狼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
接着,贪狼的拳头从涂沐浪的脑瓜顶上蹭了过去;同时,涂沐浪的左手成掌,拍在了燃烧着蓝色火焰,贪狼的小腹之上。
用错力的感觉,即便是已经拥有了神之躯的贪狼,也非常的难受,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俯冲,很快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身子杵在地上,紧贴在地面滑行了十几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他拄着天枢剑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刚才涂沐浪拍的那一掌蕴含着什么,居然只透入到身体之中,似乎灵魂都被这一掌给拍了一下。
不过另一边的涂沐浪也不好受,虽说在交手之前,自己的脑海里就已经想好了让贪狼吃什么苦头了,也的确把这一掌落在了他的身上,而自己也非常巧妙地躲过了贪狼志在必得的一拳,可是自己就真的占便宜了吗?在外人的眼光,看似自己占尽了优势,实则自己暴露了一张底牌,就是那诡异的步伐,是他自创的绝学之一,虽然只施展了一次,贪狼还不太可能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至少让他有所防备了;而同时自己也受了伤,左手掌的掌心被贪狼身上的蓝色火焰所伤。
之前就已经介绍过,贪狼身上的蓝色火焰,只是燃烧身体内部的恶疾,并不会燃烧其他的东西。
对于普通人,别说是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拔出恶疾,就算是用很温和的方式除掉恶疾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用各种疗法,都需要承受一百天的痛苦,更别说用这种神火淬炼的方法呢!
而贪狼能承受下来,完全是凭借着神之躯的强大。
但是涂沐浪就没有幸运了,他拍向贪狼的手掌,手心处已经冒出了一股蓝色火焰,没过几秒钟,那团火焰就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手掌。
虽说这是淬炼身体的神火,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已经他正和贪狼进行着生死大战,而这种淬炼之发,只会让他的实力大减。
然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右手单手掐决,从右手的手心里,飘出了一个由气体聚集的刀刃,朝着左手的手腕就砍了过来。随后整个左手脱离了他的身体,落在了地面。
那道气刃护在了他的手腕处,止住了那个残缺了左手的伤口之上,算是止住了血。
做完这一切,贪狼就举着天枢剑向他飞奔而来。
一剑举过头顶,朝着涂沐浪的脑袋就砍了下来。而涂沐浪又是一个闪身,使出了刚才的那一招。
没当贪狼的剑迎面而来的时候,涂沐浪总可以轻而易举躲过去。
其实这一招叫迷踪步,是涂沐浪压箱底的功夫。
主要是通过对对手视觉的影响来达到这样的成效,具体做法就是先通过之前的一些特殊的动作,给予对手一种战斗的惯性。就像之前他对贪狼做那些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闪避,就误导了贪狼的思维。
接着,在战斗的时候,虽然贪狼确确实实看到了他是怎么闪躲的,但是大脑却把这一部分看到的内容自动屏蔽了,而当贪狼的剑劈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劈歪了,接着有是一顿无脑地近身战。
他在这样的定势思维就越陷越深,最后已经无法自拔了。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恰好有一个人站在旁边,在贪狼朝着涂沐浪前一秒站的位置劈下天枢剑的时候,只要在此时喊住贪狼,,就能立刻让他从这个思维定势里解脱。
这时,从远处,一个身影朝着贪狼飞奔而来,这个人就是之前一直没有出手的宇文义。
还得说回到双方对峙的时候,玖儿姑娘对宇文义吩咐道:“先不用你出手,等到时候我自然会吩咐你赶往哪里,你就时刻做好准备吧!”
就在贪狼和涂沐浪交手的时候,玖儿姑娘就发现了这个现象,贪狼居然对着空气劈砍,知道涂沐浪用的招式大概是和幻术有点关系。立刻就让宇文义赶到贪狼的位置,帮助他。
宇文义不认识涂沐浪,但却和贪狼很熟,所以在来到了两个人这里的时候,立刻就着手攻击涂沐浪了。
而涂沐浪的绝技迷踪步,在施展的时候只能对一个人产生影响,无法对另一个人造成这样的思维定势。
随着宇文义的加入,贪狼也渐渐地从那种思维定势里出来了,两个人合作无间,愈战愈勇,开始压着涂沐浪打了。
至于涂沐浪,一方面是因为自断左手,再加上之前蓝色火焰对他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所以一直处于劣势。
不过他还是有很多绝技没有施展出来,不然如果把所有的绝技用了出来,即便无法将贪狼和宇文义击杀,也能从容脱身。
突然,贪狼和宇文义的四周出现了类似于结界般的屏障。
原来之前涂沐浪一边躲避着两个人的攻击,一边在地上布置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于匆忙之间布置完成,威力自然不能和之前那三个结界相提并论,但是它的范围大,足足覆盖有五十多米。
两个人站在原地,冷静地观察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