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公司的方案很简单,就是现在陨石坑的旁边挖一个地道,一直可以通到陨石的下方,然后在地道里放上减震的气垫,最后挖通地道和陨石坑,让陨石连带着周围的土石一起落到气垫上,再之后把气垫撤出来就可以了,陨石也能顺利地收回来。
廉贞也打听到一些相关的消息,国家方面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这个方案。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现今为止最为保险的方案;而这个陨石在坑里待得越久,就越容易被更多的人所知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地用一种稳妥的方案把它从坑里取出来。
不过这却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天大的机会,是薛林给他们创造的。
原来薛林的公司职员在进行方案设计时,他在为他们提供的一些数据上做了些改动,这些数据的变更,最终会导致地道和陨石坑之间的距离增加了一点五米,也就是说武曲他们可以在这一点五米的距离上寻找机会下手,但具体怎么去做,就要看他们怎么安排了。
薛林还附加了一个信息,说是国家方面会在这两个月之内,启动他公司的方案。行动的代号叫“捞月”,希望他们能早做好准备。
其实不用他来相告,廉贞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具体日期是在一个半月之后的周六晚上十点,启动“捞月”计划。
届时除了一些参与工作的专业人员,还会有许多高手来此,为国家方面守护陨石,而他们则需要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偷走它,可想而知这次的任务会有多难,恐怕在八魁历来的任务里,是最为艰难的一个。
当然了,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的组织也会在当天晚上行动,一部分可能会直接参与陨石的抢夺;而另一部分,则可能会在这些组织抢到陨石后逃走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所以,武曲他们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些高手。到时候当这些人打得热火朝天时,他们已经带着陨石从别的路逃之夭夭了。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廉贞也在国家政府大楼里发现了这些人的行踪,想必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像自己一样,混了进来,只是因为时间太短,他们搜集到的情报十分有限,连自己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距离最后的时刻还有半个月,但是他们七个已经闻到周围有重重的火药味了。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依赖潇潇的完美的“偷天计划”,努力把方案做得完美些。不过尽管这样,他们的成功率最多也只有五成,至于剩下的就要靠天定,如果上天没有眷顾他们,或许这次就将会是他们做的最后一次任务了。
清晨,七个人懒散地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聚在一起吃着早饭,心里盘算着今天应该给自己放个假,正好可以在帝都到处转悠转悠,或者是……。
潇潇的方案已经不需要再改进了,她想约上早就从国家政府那儿辞职回来的廉贞一起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到帝都各处的名胜古迹走走,见识一下前人的智慧。
武曲也不用多方打探各个组织的消息,领着正好闲下来的文曲,来到远离帝都的原始森林,两个人同骑一匹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自然之旅。
贪狼也不想去做清道夫了,走进了梦寐以求的帝都地下擂台赛,报了个假的身份就站到了擂台上,几轮下来便没了兴趣,原因是这里的对手太弱,连武曲的一根指头都不如,抱怨了几句就离开了。
蝴蝶则来敲诈巨门了,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还不时地装个可怜,就是为了能让大土豪巨门出资带她到帝都的中心街好好去挥霍挥霍,怕是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而巨门也不吝啬,带着蝴蝶在帝都最发达的街区疯狂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除了贪狼、巨门和蝴蝶以外,其他的人都没有回来。对于武曲和文曲没有回来,他们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两个人都深爱着对方;可是廉贞和潇潇也没有回来,如果排除遇到危险的这个选项,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他们几个既高兴,又感到意外,高兴的是廉贞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而意外的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廉贞怎么能那么爽快地就同意和潇潇在一起呢?……
这几个这么想着,而那边的廉贞和潇潇却不似他们想的那样,两个人之所以没有回去原因,是因为国家方面对街道已经实施了管制,规定下午五点之后就不要再在大街上出现了;由于他们一直生活在郊区,对这方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廉贞和潇潇就被留在了帝都的城区里,而至于巨门和蝴蝶则是在那之前回来的,很幸运地躲了过去。
不过这对于廉贞和潇潇来说也不算糟糕,他两在附近找了一个快捷酒店;并且为了掩人耳目,两个人以情侣的身份开了一间双人房间住了进去。
房间里的环境还不错,相比较一些高档点的旅馆还要好上几分,帝都不愧为帝都啊!什么东西都照比他们那儿的强。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沉默地低着头,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
最后还是潇潇率先发难,但也只说了一句:“谢谢你今天能一直陪着我。”
廉贞不知道该怎样回复她才好,只是对着笑了一笑,然后又重新低下了头。
潇潇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明天的任务,无论如何你都得活着回来,答应我。”
廉贞看着她充满祈求的眼神,不忍心一口回绝,最后想了想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廉贞知道潇潇的这些问题都不是她最想要问的,而那个最想要问的问题可能马上就会出现了。
果不其然,潇潇问道:“廉贞,我一直有件事情不太明白,能问问你吗?”
廉贞知道无论让不让她问,她都会问的,所以还不如让对方高高兴兴地问出,然后自己再想对策,便说道:“你问吧!”
结果潇潇问的竟然是让廉贞讲讲他的过去,这让他不禁愣了一下神,随即才反应过来,暗自感叹失算了,不知道这姑娘今天发了什么神经,问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问题。
不过他马上就想好了怎么说。然后问到她:“你问完这个问题后,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我今天只有这一个问题,也只想听这一个问题,其他的都不想问也不想听。所以也请你把你的过去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反正离明天晚上还早得很。”潇潇干脆地回答到。
廉贞看潇潇这样,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好把自己以前所经历的事情笼统地讲上一遍,就连他的妻儿被杀,又被复活那段的前前后后都只是几句带过,说得不太详细。
结果就这么讲,廉贞也足足花掉了一个半小时。
不过有些听众听完也不领情,指责他说:“妻儿被杀,后来又活过来的那段,你讲得太快了,我也只是听个大概,细节根本就不完全,你再跟我仔仔细细地讲一遍。”
廉贞心里想,能给你讲就不错了,还要听细节,想累死我啊!代答不理地问道:“你是要听全部,还是就听那一段的?”
“你就再把那一段讲讲吧!要注意细节。”潇潇慢条斯理地回答说。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廉贞又把那一段仔仔细细地讲上一遍,不过其中有关女人,以及刀疤男的一切,他都是只字未提,用别的话给编过去了,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而且潇潇的注意力并不是在这上面,能让她在意的就只有廉贞妻儿的事情。
最后她听完了故事,突然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了在你妻子死的时候她说了些话,不过你也不清楚到底说什么了,是吧!”
廉贞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不会问其他问题了吗?”
潇潇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不是其他问题啊,这是刚才那个问题的延伸。”
廉贞很是无奈地看着她。此时此刻的潇潇平静如水,然后和另一个人的样子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的确,潇潇平静的时候与妻子很像,这在廉贞刚加入八魁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点。不过当时只是形似,却唯独韵味不同;而现在,廉贞突然感觉面前的人就好像是妻子似的,也不知道这是错觉缘故,还是因为已经快把妻子忘掉了,或者是……。
廉贞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个人的脸颊,很光滑还有点温热,可能是这张脸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了,……。等等,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思绪一下子拽了回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对面的潇潇脸红得已经不能再红了,而自己的手还在她的脸上,连忙抽了回来。
潇潇察觉到异常,却又不敢说话,不知道这个异常是好还是坏。
而廉贞这个时候却在想,刚才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怎么能那么做呢!
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之间就这么静默着,谁都没有说过一个字。潇潇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咳了几声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廉贞身子微微地一颤,然后说道:“没事,我刚才走神了。你刚才问我知不知道妻子死时对我说的话。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同样作为女人,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对我说什么话?”
潇潇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会对你说,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自己。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再去找一个女人,好能照顾你一辈子,……。”
廉贞听完后,没有着急去否决,而是认真地思考起来,虽然这番说辞可能是为了她自己营造有利的条件,却也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声音,而妻子也真的有可能这么说。
但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廉贞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实在对不起,昨天有事儿,休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