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宇和宁清远已经尽他们所能找了她半个月,半个月来,他们辗转于杭州每个角落,他们也去过山庄,甚至去过山林,但是都无所获,他们见时日越长,心里便越发的着急,找到的希望越渺茫,可他们总觉得是被傅家给带走了,于是他们决心再次去找傅敏言。
是的,他们去找过傅敏言许多次,都被他们说也不说就赶了出去,这段时间,宁清远的身体愈发清瘦了些,他看见如此尽心竭力和他一起找他妹妹的纪晨宇,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他无从感恩,也无从怨恨。
他们站在离傅府不远的地方,宁清远看着眼睛布满血丝的纪晨宇道“我进去问他,你在外面等吧,毕竟我同他没有仇。”
纪晨宇闻言点了点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宁清远走过去对守门的人道“去跟你们公子说,我宁某人有事相求。”
那门房闻言立马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道“我家公子有请。”
宁清远跟那人一同走了进去,他看见那人穿得一身黑色常服,显得格外有气势,那人转身对他笑道“不知宁公子找我何事?”
“家妹失踪已有半月,不知公子可有见过?”宁清远声音嘶哑道,那人面不改色道“令妹失踪了,你们来我这里是找不到的,你们该去官府,而不是三番四次来我这里。”
宁清远不理会他说的话,宁清远继续道“令妹与纪晨宇的矛盾实在不能波及我家妹妹,有什么矛盾也实在不该及她,更何况她还有八个月的身孕。”
傅敏言闻言笑了笑道“同样都是哥哥,谁又舍得妹妹受委屈不是?只是宁公子,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
宁清远听了后,心里了然,但他定定的看着傅敏言道“你想怎样才能放过我妹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敏言一字一句道,宁清远闻言手紧了紧,又听到他继续道“我妹妹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从小没受过委屈,没成想因为你妹妹,我妹妹她才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怎么能不给她讨个公道呢,这样吧,我们都是做哥哥的,不如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报这个仇呢?”
“傅少爷,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你愿意放了她,我保证让她这辈子都不和纪晨宇有任何的牵扯。”
“你的保证,我不信。”傅敏言的轻轻道,他看向门口道“来人,送客吧。”
宁清远颓丧地出了傅府,他看见纪晨宇依旧站在那里,他心里的无名火起,一拳打了过去,纪晨宇的身子晃了晃,纪晨宇他望着几乎急疯了的宁清远,他擦了擦嘴角道“大哥,我回去调人手去找,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宁清远没作声,只静静地转身往杭州别院走去,纪晨宇眼里的红色并未退去,他望着傅府的地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道“都是我的错,清儿你等我。”
他说罢就往纪家方向走去,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觉得他还是想得单纯了些,他这段时间没有一刻不在怨恨自己,他如今要跟傅家为敌,他想想就着实头疼,但一想起宁清幽还被关着,他心里就被纠着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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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长达半个月,我想我哥哥该急疯了吧,这里不通消息,我也大腹便便无法逃脱,阿碧也不愿同我多说一句话,生怕泄露了什么。
我望着外面依旧蓝的天,我不自觉的走向门外,看着那些人都盯着我,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想逃,也没那个能力啊。
这些时日,我仔细的想了想前因后果,这件事的起因都因为感情而起,一切都因纪晨宇和我那自私的喜爱,彻底伤了傅敏萱的心,所以她才去告诉她哥哥,让她哥哥来对付我,说到底,都是因为我而起,若我当时坚决些,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只是我现在有了孩子,他还未出世便如此坎坷,若他出世了可怎么办。
想及此,我的泪水就落了下来,阿碧这时她朝我走来道“大夫说你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你的情绪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
“阿碧,你能把你公子找来吗?”阿碧闻言为难的看着我,我遂道“你去跟他说,说我有事跟他商量,保证让他妹妹不委屈。”
阿碧看着我一会儿后道“夫人,我去跟我家公子说,你自己把那药喝了吧。”她说完就离开了,我望着雨后的天空碧洁如洗,泪水仿佛流到了心里,浸润得我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