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王叔便带着我们前往有父亲的地方,一路我紧紧牵着哥哥的手,哥哥脸色十分沉重,那张好看的脸这时显得十分凛冽,一路上也不说话,只顾着赶路。等到我们赶到时已经是次日上午了,我们在一家店里吃了点东西便匆匆赶去行刑的地方,我看到那里很多人站在那里,哥哥拉我一起站在离那里最近的地方站着。
“这次这个人是谁啊”
“听说是和新建的党派有牵连”
“这年头,用这种名头假正经也不少啊,死了到也清静”
……
我听到这些话时,我心里十分难受,若不是我还有理智,我定会与他们辩驳一番,奈何他们太过冷漠和
麻木,这必让那些维护家国的人十分心寒啊。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便不自主地流了下来,我和哥哥一眼就看见刑台上的父亲,哥哥和我强忍着冲动,我的泪水在那瞬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我能理解哥哥是如何难过,因为我看见哥哥铁青的脸和紧握的拳,上面的青筋鼓起,而我现在已经有点站不住了,我眼前一片黑快要倒下时,我身后一个男子扶住了我。
他轻声问到“姑娘你没事吧”
哥哥这时才注意到我,他把我从那个男子怀里牵了过去,坚硬地说“哥带你去休息,没事,万事有哥哥在”
哥哥说完就开始准备走时,那个男子冲我们行了一礼说道“敢问你们,你们可是宁叔的家人”这时我悠悠睁开眼,哥哥说道“是,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觉得你们和宁叔的模样有几分相似,我便斗胆问问。”
“敢问你跟我们父亲是如何认识的?”
“熟啊,这条救国的路是我领他进的,如今事情败露,宁叔他却一个人承担”
“你们为什么不救,是你们不敢吗?”语气里有太多怨和怒,我这时强打精神地说“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救我父亲,难道我父亲的命不是命吗?”
“先别激动,先听我说,或许你们会理解,我们先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哥哥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我慢慢走到阁楼上,我们找了个空位置,确定没人能听见才坐了下来,虽然人也很多,我却觉得这里比那里安静很多,我和哥哥看着那个男子,我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能同我说说详细情况和你们组织的结论吗?”
“本来,我们藏得挺隐蔽的,谁知出了奸细,我们被卖了,当时宁叔为保我们其余人的安全转移,他就跳了出去,说他儿女双全,没什么大的牵挂,他一说完就立马冲了出去,马上就被抓了,所以组织临时决定,舍他一人保全组织。”
听到这里我看到哥哥的泪水和我一样落了下来,心里的无力和挫败以及快要失去至亲的痛一直梗在心里,成了一道极苦的伤,现在我惊觉流泪的行为当真是懦弱,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哥哥拍了拍我的背,那男子看着我们动作他道“我理解你们,真的,宁叔他是个不错的人,但我觉得你们作为儿女,该为他感到骄傲,不是吗?”
“只要外国人一天侵略中国,我们一天也要反抗,我们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匹夫之勇,什么才是男儿本色。”哥哥他望着阁楼外铮铮铁骨道,我不由感到哥哥内心强大的爱国心,哥哥理解了父亲,我,好像也懂了,因为国将不存,何处谈家呢?
“果然虎父无犬子啊。”他对我们赞许道,可是我一想起父亲是为了救他们才落入敌人的手里,我就对他起不了什么好感,我索性闭上眼睛,去思考别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