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奇的一席话,说得众人一齐看向长生。
这个圣世奇果然是厉害,句句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破绽,已经有数位掌门心中有些怀疑。
长生叹道:“前辈所说的这些,长生的确很难解释,若是能解释,那巧合还是巧合吗?机缘又岂是机缘?
有没有人在背后下这盘棋,小子无从得知,小子只知道,长生不曾与司徒前辈勾连,不曾与老魔头勾连,更不曾透漏半点八大仙宗的机密,至于昆仑宗的护山大阵,长生也不曾打探过半句。
信也不信,请各位掌门各自斟酌!”
“长生,”韩玉儿开口道,“你莫担心,别人我管不着,不过我玄武宗,绝对是信你的!”
“长生,你说你与司徒无咎并无勾连,你昨夜冒雨去祭奠他又是为何?”圣火殿殿主圣世奇问道。
长生皱眉道:“圣掌门,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司徒前辈与我有指点授业之恩,我祭拜他难道不应该吗?”
“胡说,分明是你与他勾连,意图倾覆我八大仙宗,如今阴谋失败,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你还敢不承认?你那些谎言,骗得了谁?”圣世奇喝道。
“圣掌门,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你说长生与司徒无咎勾连,你说长生要倾覆我八大仙宗,请问,你可拿得出什么证据?”韩玉儿反驳道,“总不能说,长生祭拜一下老友,你便说他勾连;长生与司徒无咎说几句话,你便说他要合谋倾覆八大仙宗。
如此说来,天下曾与司徒无咎说过话的可多了,圣掌门难道都认为他们与司徒无咎勾连,要倾覆我八大仙宗么?是不是连酒楼里的小二,也要一一抓来,严加拷问?”
“你……”圣世奇拍案怒道,“当年幻真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如此讲话?”
“就凭这个!”韩玉儿取出一枚三寸大小的洁白玉印,托在手中,“就凭这枚玄武印,就凭我是八大仙宗公认的玄武宗掌门,就凭我玄武宗还是八大仙宗之一,够不够?从前,幻真师伯对圣掌门礼遇有加,不就是因为你圣火殿也是八大仙宗之一么?
难道圣殿主认为我幻真师伯是怕你不成?幻真师伯被千余魔教大乘境高手重重围困之时,都不曾皱过眉头,圣教主怎会认他会怕你?
还是说如今我玄武宗没落了,圣教主不在把我这个玄武宗的掌门放在眼里,以为可以随意斥喝么?”
苏无怨也皱眉道:“圣掌门,你言重了,我八大仙宗,非那魔教,自古以来从不以实力来论上下,众宗平等,你这话,有些伤人心!”
圣世奇冷哼一声,道:“我不与你这般小女子一般见识!长生,你说你不曾与司徒无咎勾连,可有什么证据?”
袁依依抱着叽叽喳喳,挺身而出,道:“弟子袁依依可为长生作证,叽叽喳喳也可以作证,长生与司徒无咎说的每一句话,弟子和叽叽喳喳都在场,长生绝没有与司徒无咎有任何的勾连。相反,长生为了平息司徒无咎与昆仑宗的事情,反复奔走,只是终究是功亏一篑。
第一次与司徒无咎见面,散修李向明也在场,第二次见面,九阴教主也在场,他们二人也可作证。”
圣世奇挥袖道:“你在场,他二人当然不会明着商量,但是,密语传音,神识传意他们总会吧,你又如何能察觉得到?袁姑娘,你少在江湖中行走,江湖凶险,这其中门道,只怕你还不太明白,不知厉害。”
长生哈哈大笑道:“圣掌门,你要我自证清白,不知如何才能自证清白?发下血誓成不成?”
圣世奇冷笑道:“长生,我可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能发下血誓的,怎么到了如今,又肯发血誓了?难道当初在三圣宫你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假的又如何?”长生冷冷地盯着圣世奇,“若非那一段话,圣掌门肯放弃吞并玄武宗么?圣掌门若敢发下血誓自承不曾鼓动利用伏虎前辈来吞并玄武宗,小子自承是假的又何妨?”
“你……”长生一语揭破了他的隐痛,圣世奇气得脸色发青,“混仗东西,众位可曾听见,这小子信口雌黄,出尔反尔,他的话又怎能让人信任?众目睽睽之下,当初便敢欺瞒我八大仙宗,视我八大仙宗为无物,更何况现在?这般的弟子,你们容得,我圣世奇可容不得!”
“圣掌门,”苏无怨怒道,“长生是我玄剑宗的弟子,不是你圣火殿的弟子,来轮不到你来教训长生!”
“苏掌门,此言差矣!”断水大师插言道,“八大仙宗,不分彼此,长生有错,苏掌门可管得,我八大仙宗也可管得!比如我峨眉宗不肖弟子叶初华,我峨眉管得,各大仙宗也可管得!”
众位掌门听了,都暗暗撇嘴,心道:“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断水护短是出了名的,现在却来说这话,不害臊么?”不过,偏偏这话又冠冕堂皇,驳斥不得。
净尘掌门抬手道:“各位,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我相信,长生是不会与司徒无咎相勾连,也不相信长生想要倾覆八大仙宗。”
圣世奇哼了声道:“那也真是奇怪,这小子到哪里哪里就要倒霉,先是玄剑宗,接着是玄武宗,现在是昆仑宗,不知下一个倒霉的又是谁?”
韩玉儿道:“我玄武宗的事,与长生无关,圣掌门莫要牵强附会!”
苏无怨也冷颜道:“圣掌门,说话还请三思,镇魔塔破,乃是天意,与长生无关!”
蓬莱阁掌门无争大师道:“如今既没有证据证明长生与司徒无咎勾连,也没有证据证明长生与司徒无咎未曾勾连,长生,你的实力虽强,但修为不高,不如回铁剑峰好好闭关修行,如何?”言外之意,是在和稀泥,却又信圣世奇多几分,希望长生以后不要再惹事。其他几位掌门也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