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将信将疑,跳到桌前,道:“老头,你且说说我的机缘,说好了,我也给你十枚度厄金丹。”
老道闭目不语,小道童伸出手来,道:“先付钱!”
小狐狸道:“不成,也要向刚才他那般,我心满意足后才肯付钱!”
小道童叹道:“那便是你机缘未到,等着吧!”说完不再理睬小狐狸。
见老道和小道童都不理睬她,小狐狸讪讪而回。
苏宛如劝道:“莫要丧气,我且去试试,若真灵,你再去不迟!”说罢,苏宛如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苏宛如,还请前辈授予机缘。”
小道童咳了一声,摊出手来,苏宛如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十枚度厄金丹,交到小道童手中,那老道微微睁开眼,浮尘轻扫在苏宛如额头上,道:“就这样吧,去吧!”
苏宛如呆立稍许,也长揖到地,回到小狐狸、长生身边,低声道:“这位前辈果然厉害,莫要怠慢了,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估计数天后就回,莫要管我!”
说罢,转眼就不见人影。
长生啧啧称奇,小狐狸刚要上前,却被螭天霸抢了先。螭天霸一步来到桌前,大声道:“老头,本尊也要机缘,你放心,这度厄金丹我付就是!”“啪”的一声,将十枚度厄金丹拍在桌上,八仙桌抖了两抖,差点没被拍塌。他本没有这么多培元丹,不过长生送了他些,也就够了。
老道皱眉道:“你要机缘,也成,不过要受些苦头,你愿还是不愿?不许躲,不许挡。”
螭天霸心中疑惑,暗道:“他们两个都轻易地便得了机缘,为何到了本尊这里,偏生好像要挨打似的?”牙一咬,道:“本尊愿意!”
“嗯!”老道点点头,道,“你且探头过来!”
螭天霸把大脑袋伸了过去,老道站了起来,举起白玉如意,“咚咚咚”连砸在螭天霸脑袋上,一边砸一边嘴里还嘀咕:“让你叫我老头,让你自称本尊,让你拍桌子。”直砸得螭天霸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哇哇”大叫,八个鹅蛋大小的大包眼见着从脑袋上钻了出来,那老道似乎还不解气,想了想,“咚”的一声,又在螭天霸脑袋上加了一下。
砸完之后,老道道:“去吧!”
螭天霸“哇呀呀”怪叫着,抱头鼠窜,逃之夭夭,连招呼都没跟长生他们打。
小狐狸吓得花颜变色,小猴儿怜悯地看了看小狐狸,道:“明月姐,你惨了!”
小狐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长生道:“长生哥,我不要机缘了,我不要了!”
正在长生安慰小狐狸之时,小猴儿跳了过去,跳到凳子上,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恭敬得不得了,自然少不得将十颗度厄金丹交给那小道童。
那老道叹了口气道:“你这猴儿,你的机缘我本给不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总不好让你空手回去,你且过来。”
小猴儿乖巧地爬上桌子,老道放下如意,在小猴儿的脑袋瓜上摸了两摸,道:“去吧,找不找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小猴儿连连作揖,跳下桌子,欢天喜地跳到长生身边,却不提离开的事,看来,他的机缘不赶于一时。
这时小狐狸已经被长生安抚得平静下来,怯生生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来,低声哀求道:“前辈,可不可以不打脑袋,打手心好不好?”
老道微微一笑,道:“且容我想一想,该打几下!”
小狐狸吓了一跳,急道:“一下,只打一下就够了!前辈,人家已经知错了,你就放过宝宝吧!”
老道伸手在她额间一戳,哈哈笑道:“你这只小狐狸!”
小狐狸一愣,喜笑颜开,连连作揖道谢!小道童在一边咳了两声,明月急忙取出长生给她的度厄金丹递了过去。
长生走了过去,取出十枚度厄金丹,交给小道童,小道童毫不客气地收了。
老道浮尘一扫,道:“你的机缘,我本已经给你了,只看你想不想得到!”
长生心中奇怪:“我今天才见到你,你何时给过我机缘?”
“也罢!”老道又道,“我给不了你更多,不过我倒是能回答你几个问题,或许能解开你心中的一些疑惑,能说的我一定说!”
长生看看四周,那老道道:“莫要管他们,他们听不到,我已经施下了禁制!”
长生心头一震,那老道居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施下了禁制,这修为,究竟有多高?
想了想,长生问道:“请教一下前辈,不知前辈可知‘法则’为何?”
老道叹了口气道:“你却要问这个,原本求诸自身即可,却要求问于我,这个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只希望,你能与过去不同。也罢,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势’又为何?”
长生略思片刻,道:“‘势’是道的呈现,‘道’是万物演化的途径。”
老道点点头,道:“说得没错,但还是太抽象,也不怪你,毕竟你们那个世界对这一切,认识得并不清楚,太过重‘术’,反而忽视了根本。
道者,路也,从一地到另一地,总要选择一定的路径,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几个人走的,那便是小道,走的人多了,那便是大道,这便是你们眼中的道。
从甲地到乙地,能到达,那这道便是对的,不能到达,那这道便是错的。所以,这世上大道无数,小道也是无数,不能一概而论。
小道,大道,合起来看,其实都是天道,大道,小道虽有无数,天道却只有一条,这世界永远都是因循着天道演化,不因人的改变。比如那花,你看它,它是开的,你不看它,它依然是开的;那水,你在,它是水,你不在,它依然是水。你说我说得是不是?”
长生点点头,心有所悟。
“对,也不对,这些暂且放下,以后你慢慢的理解吧!对或者不对,都是站在某一个角度去看它而言。再说说‘势’,而‘势’又是什么?”老道接着道,“这‘势’便是走在那些大道小道上是某一刻所看到的风景,也就是你所说的‘‘势’是道的呈现’,看到的风景越多,那么可能借到的‘势’也就越大,目光越狭窄,所能借到的‘势’便越小,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