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冲天火光好像在庆贺赵长风的胜利。
……
美歌找了半天线索,可夜晚的人大多已经睡下,最后来到了处理过这个案件的当地巡查所。
因为这个案子的诡异已经被搁置上报,不属于他们的管理范围。
但美歌证明了自己身份后,打点一下还是查到了有关的资料。
她按着方剑给出的建议开始筛选,在众多最近应聘那些商人保镖的备案中查到了一点线索。
关键是因为方剑提醒过他注意一下今晚碰到的那个彬彬有礼,只有一面的男人。
他以几个不同的化名先后参加了几个案发府邸的应聘,并成功入选。
如果不是美歌给予了特别的关注,恐怕大家都难以发现他的异常。
最后她试图联系方剑和艾尔,提醒他们小心,奈何没有回应。
……
因为他们已经遇见了那个男人。
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前方,斜靠在一棵树下,手中捏着一朵暗色的玫瑰。
“美丽的小姐,在如此美好的夜晚不辞而别,是要去往哪里呢?”
艾尔看清了对方的脸,面色凝重,她也知道了对方并不是什么善茬。
“诶诶,你没看到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吗?大晚上的一男一女一起往人际罕至的山林里走,你说会是干什么事呢?”方剑接上了话,“倒是你在这里扫我们的兴,我们去那边。”
说完拖着艾尔的手,想从另一边逃走,即使艾尔很是抵触还是没有发作。
但那束玫瑰被对方随手射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别这样就走啊,既然来了就得留下点什么。”那礼貌恭敬的脸渐渐扭曲,阴险的低笑着,“比如说你们的命!”
“跑!”方剑的指令似乎总是以逃跑为主,甚至都没有摸清对方的实力,在向对方扔出了几颗球形的药丸后直接拉着艾尔就跑。
因为对方悄无声息地一路跟随,直到最后出现在他们的前面都没有丝毫察觉,可能实力已经远远在他们之上。
艾尔仅是愣了那么一小会,马上也主动的加快脚步。或许她都不知道原因,只是已经习惯了方剑的指令,在很多次的事实面前,她开始认同方剑做出的决策,即使她很讨厌逃跑。
烟雾散尽后,对方并没有急于追击,有点惊讶刚刚丢出那几颗药丸的威力,带有强烈的能量波动,居然没法轻松的提聚灵力穿过爆炸的震波。
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他放任了对方的逃走,好像他很喜欢这种追逐猎物的感觉。
“我感觉我们的速度不如他,硬拼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次任务的等级已经远超出评价,必须求援。我们朝不同的方向跑,务求早点联系到李显才,至少也要找到叶同。”
做出了决策后,他们分成了两路,朝山下逃去。
“就在前方啊,我闻到了味道,你们跑不掉的。”追击者凭借敏锐的感知,锁定了前面那灵力的波动,像那快速飘动的幽灵不停的接近。
突然在他行进的路上,一个被隐藏的三角魔法阵启动,好像制作的很是粗糙,但隐蔽性却出奇的好。
一股力场压了下来,是单纯的为了拖延时间所制造的困阵。
“我可不想成为独自一人逃回求援的人,那样多丢脸啊。”
方剑从一边缓缓地走出,维持着阵法的运行,他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分成两路求援,因为势必会有一人被追上。
对方一开始十分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任何方剑的气息,从而导致被偷袭成功,但这个阵法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说明这个偷袭的人并没有把握杀死自己。
“没想到居然没有发现你,难道你身上有什么隐蔽自己气息的宝物?不过杀了你之后都是我的了,不要以为这种破东西就能封住我。”他双手握拳,朝着阵幕齐出,瞬间碎了,比他想像的还要简单,“如果你一直保留‘息’的状态,我或许还真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跳出来送死。”
方剑早就将精神力撤走,留下的法阵是一副空壳,为了避免在对方破阵时对自己造成的冲击而受伤。
“我从来不会做送死的事,那样一点都划不来。只是留下来阻击你的,最好还是我。如果直接和那娘们说,她一定也不会同意,她留下才是送死。我可做不到用女人挡在自己的前面,为自己开辟生路。”
方剑边说着,双手也早已握拳,附满了刺状的灵气,合成一处缓慢的射向对手。
其实刚一破阵,早就有了第二层阵法启动,而方剑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这次是以敌人为中心,四周又出现了四个阵脚闪烁,原来被破坏的阵法残骸的中心也被联系了起来,引导着四个阵脚发出的和方剑一样怪异的灵气附着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些灵气像一条条锁链将对方完全束缚了起来,从方剑手上发出的那一束也准确无误的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一个圈横着包裹了过来。
本来对方以为是攻击性的法阵,身上也早已涌起了灵气防御,奈何那些奇怪的灵气只是附着在表面,自己好像还是可以随意的移动,只是会拖着这些奇怪的东西。
不对!
他明显感到自身的灵力运转和速度都有了限制,运转起来有一种滞涩感。
这是方剑从自己的情况研究出来的一种限制阵法,那时的他在想,既然我运转灵气有阻碍,是否也能让别人尝尝这样的滋味。
对方强行的提气震出体表,想把那些东西全部震散,可刚一震散,一些粉碎的小刺借助阵法的活力像磁铁一样又吸在了对方的体表,并没有解决实质的问题。
其实存在一个很容易的办法,就是远离这处阵法,自然而然的就不会被影响。
但这样无异于放跑方剑,因为在这里时间的耽误,已经失去了那个女孩的位置,而这个方剑又好像有一种诡异的躲过他感应的方法。
他有一种自己的所有完全被算计在内的感觉,好像自己总是只剩下了一种选择,通向对方早已设计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