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有些色变,脚尖一点直接跳上了二楼,一会儿又跳了下来。
“你处理一下这些事,我追上去。”留下这话的赵长风也跃上屋顶追了上去,和他平时一样的行走并无多大区别,像裹着一阵风。但似乎每一步的跨度都无比巨大,这次的风也前所未有的凛冽。
“这么快就把我当作跟班了啊。”这么说着的方剑也丝毫没有停留,边往里面走,边拿着通讯器联系其他人。
结果这些人好像都有事一样没有回应,他走到了那间房的门口,外面围着不少人。
挤进去的方剑看到了预料中的一幕,倒在血泊中的小丽,凶手一剑封喉干的很利落。
站在最中心的有些惊慌的是那个迎接他们的女人,她看见了方剑后居然送了口气。
那个女人的惊慌并不是因为眼前人死的惨样,相反这些无足轻重,女人也一定看过不少的现场。她恐惧的是并不知道那位大人物的真实想法,怕是小丽触怒了那位大人或者那位大人一开始就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不是我们干的,应该是这个镇上最近几起恶性杀人案的凶手。”
方剑留下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毕竟刚走的他们有一些嫌疑。
这么说完就够了,并不需要什么证据证明清白,表明他们的立场后,店家自会妥当的处理好一切,不管小丽是不是被他们所害。
在这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时代,这些事情都稀疏平常,而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就会这样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带着她死前的希望。不再有人记得她,连方剑和赵长风也只知道一个叫“小丽”的不是名字的名字。
第二天华灯初上,那些和她相似的人又会顶起笑脸在欢躁的乐声中迎接未来。
没人为她出头,没人为她鸣冤,却再正常不过。
......
一间宽敞的大厅里,两个女孩并肩靠的很近的走着,周围有很多桌子。不同桌子上摆放着不同的赌具,桌上的有人面红耳赤,有人战战兢兢,最多的是犹豫不决。
“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也有这么制式完备的赌馆,那个方剑要我们来这里问消息真的有用吗?我看就是他自己想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吧。”
“虽然你这么说那个贱人也没错,但我们两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也不合适吧?而且以我对他的认识,或许这里比那些女人对他更有诱惑力。”
“我才不信,而且我们来这种地方也不合适吧。”
“要是我是男的,身边有像艾尔还有羽生这么漂亮的妹子,我对那种地方自然也不感兴趣。”
“你再说我生气了。”
艾尔和美歌听了方剑的提议来到了当地的唯一一家赌馆,同样也是一个销金的地方,她们俩还没开始找人问就已经有不少人上来搭讪了。
“两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们想要玩点什么吗?”即使在这种环境下,看见艾尔的一个男人都觉得要彬彬有礼的样子好像才能和她搭话。
“不好意思,我们都不会,来这就是想看看。”艾尔对别人的礼貌自己更有礼貌的回应。
“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吧,很乐意为你们效劳。”
美歌很会抓住机会,被得到允许后抢着问:“那最近有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外来人来这里赌博呢?”
“我想想啊,最近来的人的话,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边那个。”说完指向了一个双人桌上在一边坐着的人,有点贼眉鼠眼的是个光头,“这是客人自己组织的赌局,好像是和他下什么军令棋。”
“军令棋?”两人看见了在桌子上摆着的棋盘。
艾尔居然对于那东西有特别的兴趣,一扫之前的不悦,决定上前去试探一下。
“你这是要下棋吗?”明知道对方不像什么好人,艾尔谈到下棋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五百一把。”对方看到来人是个漂亮的女孩,一脸邪淫的看着艾尔。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的艾尔并没有退缩,五百对于平常人说不少了,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艾尔就在对面坐了下来,开始下棋。
“最近的几起恶性杀人案,你知不知道一些消息?”艾尔觉得自己要和对面有一些交谈,顺便探下对方的底,这是方剑给他们交待的任务,他说美歌问的这种人都很有嫌疑。
一段时间来的合作,艾尔潜意识还是相信了他的看法。
对方果不其然的有了一点儿慌张,其实是因为艾尔认为的普通交谈在对方看来,就是对犯人的审问一样,可能平时坏事没少做的他突然就有点心虚了。
但一会儿他就镇定了下来:“想这样就扰乱我的心里让我输,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城府挺深的啊。”
“你说的是某个贱人吧。”在一盘站着看戏的美歌,见艾尔被说的有些发愣吐槽到。
艾尔这才反应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能告诉我们吗?”
对方听话眼珠一转说道:“你们想要听,也不是不行。但你们赢了这局棋才会告诉你们,算我给你们的五百赌资。”
“行。”艾尔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很想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不愿回去又被方剑嘲讽。
所以两人又安静了下来看着棋盘。
美歌在一边看着,为艾尔暗暗鼓劲,她只知道规则,下起来是完全的新手。但她有点担心艾尔,因为之前有一次艾尔坐在一块草地上,用通讯器的全息投影下棋时,被从后面路过的方剑看到了。
之后免不了一番嘲讽,自从方剑接受了艾尔当队长以后,又为了宣泄不满,方剑各种在言语上打击挤兑着对方。
“就她这种水平,连大头都下不过。”这是方剑对着坐在一边的美歌说的话。
那个大头在美歌眼中觉得基本应该和初学者差不多,可能比她自己只强那么一点,因为她看见过无数次一会儿就弃子认输的吴帆。
好在艾尔听了只是生气的撇了撇嘴,没有问她大头是谁。
难道要她说是一个在方剑手下坚持不了三分钟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