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在这几个人的交谈下已经接近正午,桌前围着的人变少了,学生会的人也都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方剑看见有机会,连忙上去提问:“嘿,漂亮的学姐,能等一下吗?我们想咨询一下新生加入协会的问题。”
本来要走的学姐也坐了下来,开始解答他们的问题。
“学姐,学院一共有多少个协会可以加入啊?”
“这里有一份学校协会的清单,你们可以看一看参加什么样的协会,但因为学院的规定,其实每个协会之间存在一些竞争关系,所以原则上是只能加入一个协会。我们学生会是其中最大的组织,招收各个愿意为学校做贡献的学员。你们可以选择加入我们学生会,有很大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对方还是很有耐心。
“这个军令棋社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有这个专门是关于兴趣的协会?”
对方好像没想到方剑会这个问题,表情有些怪异:“这个协会创建的时间也不久,其实本来是学生会的一个部门,然后这个部门的部长和我们的会长闹了点矛盾。之后那个部长就向学校申请了部门独立,恰巧我们校长也是军令棋的爱好者,所以就同意了。”
“这个协会怎么样啊,学分加的多不多?”方剑问起了很多学员优先关注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虽然说问的人不少,但好像最后都没加入,你看就是那边的那个小屋子。”学姐指着一处高大建筑的旁边一所奇怪的小房子处,怎么看好像也只是个杂物间。
方剑:“我还是有点兴趣,像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在小说电影里,可能都是有着大神级的人物。你看那边那个老头我就认为不简单。”
说完后方剑又朝着很远处的一边指向了一个老头。
学姐看到了连忙制止:“别这样,他是我们的黄副校长,喜欢有事没事的就在校园逛一下,看一下校园风貌。我们的校长我好像都没见过面,学校大部分事物都是黄老他主持的。”
美歌又敲了下方剑:“你瞎啊,没看见他后面还有两跟班,是人都猜出身份不一般。”
美歌刚一说完,胖瘦两兄弟又开始赞叹:“大哥真是慧眼如炬,没想到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份不一般。”
“他们是真的听不见我说话吗?”美歌最后也不想管这几个人了。
而学姐看着这几个活宝,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走而是坐下来回答他们的问题。
方剑:“你们要加什么其他协会的自己去看看,我要去那里试试。”
胖的一个听了说道:“大哥没事,我们追随你。”
瘦子马上拍了下对方挺出来的肚子:“你傻啊,凭我们两的资质高人看得上吗?万一我们一去,高人不肯出来怎么办?”
美歌对下军令棋本来也没有兴趣,结果就变成了方剑一个人朝那房间走去,他们也去找自己想去的协会了。
在方剑敲了一会门以后,一个人终于过来开门了。
这个人双眼惺忪,满嘴的胡渣,头发凌乱似乎很多天没洗。
方剑看见了内心暗道,好一个高人风范。
房间确实就是一个杂物间,在角落里堆满了东西,剩下为数不多的空间里,较易分辨的是一张床和一张军令棋的棋盘。但这么乱的住着人的房间里却没有想象中发酵的味道,有的是一种年代久远的灰尘味,阳光透过一张小窗撒在色调朴素的叠的整齐的被子上,下面是一面竹席,墙壁上只有一眼望去的单调灰白。
“学长请问,这是军令棋社的地方吗?”方剑还是问了。
“对,但也不算是,这是我的屋子。他们要我写个协会的地点,我也就只能告诉他们这个了。因为棋社严格来说就我一人,所以我既是社长也算社员。而且我没有什么多余的学分,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租借好的房子,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已经足够。”学长的声音还是很有精神。
“不是有学生宿舍吗?”
“你是新生吧,学生宿舍也会要求支付少量的学分,不过住这里看管着那堆杂物的话,也会有一点学分加的。这样一来一去也不少了,可以多去几次图书馆。”
“你这样怎么会有人加入呢,这已经都谈不上寒酸了,我觉得应该有不少人会因为兴趣找到这里,但看到这一副情景都狠不得要走吧,协会只剩下你一个人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因素。”
对方听后反而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片整齐的白牙:“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人,别人来有些人一敲门看到我就直接说走错了,要不就是委婉地拒绝进入的。你倒好,不只问了这么多问题,还数落了我一番,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我的入会要求是很高的,那就是下赢我,之前有人也试过都输了,所以其他也不再重要了。”
“哦,有趣,那我来试一试。来会一会你的骄傲。”
对方有些惊讶,但也同意了,之后拿出了棋盘。方剑走进了房间,本来就狭小的房间两个人一进来显得更加的拥挤,方剑怕踢到什么东西小心的走着,最后在席子的一边选择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两边都没有说话,大家互相的摆弄棋子,面无表情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无论场面拼杀多么激烈。而社长会时不时皱一下眉头,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但眼睛一直是明亮的,有着对下棋的喜爱。最后在方剑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中对方败下了阵来。
“我输了,你很强啊。”学长开始回顾之前的局势。
“你也很不错,但我不懂,一个协会应该是爱好者的聚集地,为什么要设计这么高的门槛呢?
或许之前我们素不相识,但这次我们都坐了下来,因为同一个爱好相遇了,不论身份,不论地位,也不论你穿着简朴还是华贵,在我们都是以一个爱好者身份在这里之时,在同一个兴趣下,大家不都是如此自由平等吗?何至于划分三六九等来拒绝别人呢?”
“怎么说呢,其实我之前希望的是这个协会到我这里就结束了,它的出现只是一个错误,而它如今还存在或许只是因为我的固执而已。”社长听了并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