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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恶魔般的女人

三周后的地球联邦议会质询会,议会上层元老院的3名院长代表,对柳茜在殖民卫星Monday上进行的武器试验行动进行现场质询。柳茜像犯人一样被对待,她被要求站在议会厅中间,没有桌椅,也么有椅子,连口水都不给喝,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巨大显示器上不停地重复播放着N489团灭联邦护卫队的监控视频。

加兰德议长翘起二郎腿不耐烦地坐在远处的角落里,整个会议厅里就他这么一个旁听者。柳茜笔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院长代表3人相互看了看,中间年长的那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长长地银白胡须伴随着摇摆的脑袋,像扫帚一样在桌子上扫来扫去,并发出“沙沙”声。

长白胡:“柳部长,请你再如实、清楚、准确地解释一下,这300多人的护卫队是被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完全消灭的?出于何种原因,你当时又对此严重事态根本没有做出正确地,哪怕是挽回性质的补救措施?”

柳茜:“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非要问我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我无话可说。”

长白胡:“该说的?你指的是这个吗?”

长白胡不满的拿了一本摆在自己面前的档案,毫不留情的扔到柳茜面前。

长白胡:“你以为拿那些实验数据就能忽悠我们吗?你以为元老院的人都是你想的那样患上老年痴呆了吗?”

柳茜:“难道不是吗?”

柳茜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回答直接让议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能预感到主席台上的怒火,和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本想跑到柳茜身边警告她一下,让她冷静一点,但是还没等他整个人站起来,主席台上就穿了怒吼!

长白胡:“议长阁下,我们并没有向你发问,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加兰德:“可是父亲。。。”

长白胡:“住嘴!这里是元老院会议厅,这里没有父亲,只有议长和院长代表!请你公私分明!”

柳茜看到议长被训得跟孙子似的,立马变脸,她捡起了被丢在她跟前的档案毫不客气地敲敲了桌子。

柳茜:“好一个公私分明!作为联邦技术开发部的部长,我连申请公开听证会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站在这里像一个犯人一样被你审问,这算公私分明?”

长白胡:“柳部长,你应该清楚,你们技术开发部平时是负责联邦机密武器开发测试的部门,不允许公开听证会那是为了确保不会发生不必要的泄密事件!”

柳茜:“扯淡!我今天所提供的资料都在联邦公开系统里有据可查,全部是非涉密内容!”

长白胡:“包括你那个玩具人偶吗?”

柳茜:“。。。。。。”

长白胡:“我们和殖民卫星帝国早就签订过《禁止克隆技术用于军事》的备忘录,而你却偷偷地进行着这方面的实验。别以为有议长的包庇元老院就不会过问此事,由于之前你的这些实验一直在实验室进行,所以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帝国殖民卫星Monday上去做你的“人偶”实战试验!更疯狂地是居然还提前把行动计划故意透露给殖民卫星帝国!”

柳茜:“我那是为了猎杀帝国的玛丽娜公主!”

长白胡:“那你猎杀成功了吗?”

柳茜:“L小队3人战死,1人重伤,玛丽娜也几乎失去战斗力!”

长白胡:“那就是没有猎杀成功了?可L小队知道了你们在进醒克隆人实验,而且还是经过生化改造的克隆人实验!”

柳茜:“玛丽娜早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失宠,皇帝给她配发的护卫小队连队号都没有,所谓的L小队也只不过是外界对其小队的代称,这个小队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代号,帝国的军队里都查不到这个队的番号,你认为皇帝会相信这么一个失宠的黄毛丫头的话?”

长白胡:“够了,别再狡辩了,一个不受控制居然敌我不分的克隆人对于联邦军队来说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柳部长,现在元老院正式命令你销魂所有有关克隆人技术的资料、设备包括实验体N489,不能留下任何我们在进行克隆人技术军事化的蛛丝马迹给帝国发现。”

柳茜:“我拒绝!”

长白胡:“柳部长!你应该清楚,拼技术的话我们不可能是帝国的对手,如果帝国知道了我们在克隆人技术军事化,那么他们也会解禁,到时候我们在战场上将相当被动!”

柳茜:“正是我们在技术上落后于帝国,所以我们就更要进行必要的技术储备,联邦军队能硬撑到现在,还不是靠我的技术开发部开发的技术?要不是我,你们现在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审问我?”

长白胡:“柳茜,我现在最后一次警告你,马上接受元老院的决定,否则我们将按照你在殖民卫星Monday上的失误而送你上军事法庭!”

柳茜:“愚蠢!你想亲手把自己的血脉给断送了?”

长白胡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柳茜冷笑道:“去问问你儿子吧,要不是他不能生育,我会在你所谓的“玩具人偶”上花那么多时间?”

加兰德再次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同样的柳茜也是一声怒吼:“我有叫你起来吗?给我坐回去!”

长白胡气的胡子直发抖:“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柳茜:“院长代表,这里没有你的儿媳,清公私分明!”

在座的另外两个副院长代表尴尬地表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然后自觉的先退了席。长白胡被柳茜突然告知的N489身份搞得措手不及,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茜更是不依不饶:“不要时时刻刻都顾及所谓的政治,当年加兰德和爱德华在军校的时候相互都对各自的政体选择有着绝对的信仰和自信,甚至还打下了巨赌!然后再看看现在,帝国生机勃勃,地球联邦却死气沉沉。有时候懂得急流有退才是最重要的,思想僵化,必然导致政体僵化,哪怕议长再努力,在元老院的制约下,地球还是没办法超越帝国。”

长白胡:“那你想这样?”

柳茜:“政体改革!”

长白胡:“你想学天上那几根棍子一样搞独裁?”

柳茜:“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独裁?儿子是议长,老子是元老院院长代表,这和帝国有区别吗?”

长白胡一气之下甩袖离席,议长则一溜小跑跟着出了侧门。

加兰德:“父亲,请息怒,柳茜这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白胡:“造孽啊,好好的玛丽亚不要,你居然娶了这个野丫头!”

加兰德:“父亲,当年可是你把玛丽亚赶出地球的啊!”

长白胡:“哎,别说了,还不是被那野丫头给耍了吗!我的孙女你见到了吗?”

加兰德:“恩,见到了,长得很像她妈妈。”

长白胡深情地望着远方:“是吗?当年我对不起她母亲,真想在有生之年对她做点偿还。此事必须对柳茜保密,天知道她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事!”

加兰德:“您的意思是让我舍弃柳清吗?”

长白胡用手指狠狠戳着加兰德的脑门:“他是你儿子吗?你好好瞧瞧!居然还整出那么多克隆体?如果他是你儿子,那N489算什么?那100多个槽罐里的东西都是你儿子?糊涂!你这么懦弱的性格,我怎么放心把权利完全移交给你?”

柳茜望着加兰德匆匆离去的背影不住地叹了口气:“到底是我选错了人,还是别人错选了我呢?难道为了证明我比她强就这么难吗?”

柳茜收拾了一下刚才被丢在地上写有实验数据的档案,里面记录着L小队所有的实战数据,她本想拿这个和元老院反应帝国早就在偷偷把克隆人技术应用于军事上了,好让联邦政府提前做好应对,但是顽固僵化的院长代表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还先入为主的认为她首先将克隆人技术军事化了。

早在二十年柳茜策划刺杀玛丽娜的时候,她已经发现玛丽亚在暗中进行克隆人技术的研究了。当年被刺身亡的玛丽娜贴身侍女和她家中的园丁后来就靠着克隆技术复活并进行了生化改造,成为了现在的S929和S385。这次战斗后L小队的3名成员都战死,他们会不会再次依靠克隆体复活呢?但是玛丽亚已经死了,光靠玛丽娜自己能完成这项任务吗?

加兰德意外地回到了议会厅,他看见柳茜手中抱着档案,斜坐在凳子上,穿着超短裙的两条大长腿交叉着撘在凳沿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一动不动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加兰德:“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柳茜:“没有,呵呵!只不过政治令人厌恶。。。”

加兰德摇了摇头:“你能不能改一下你的脾气?”

柳茜用眼角瞟了一下加兰德:“改不了了,就像现在地球联邦的政体。”

加兰德耐着性子从旁边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我问你,刚才对父亲说你的目的是猎杀玛丽娜,你其实是气话吧?”

柳茜突然怒目而视:“我不记得答应过你要活捉玛丽娜吧?”

一向温文尔雅的加兰德突然把嗓门提高了八度:“她嘴角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

柳茜也不甘示弱,同样拉高了嗓门以示回击:“我怎么知道?怎么你们父子都喜欢把莫名其妙的事扯到我的头上?那是不是连那丫头为什么不来大姨妈都和我有关?”

“啪!”加兰德突然像疯了一样,使出了洪荒之力朝柳茜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个大巴掌。

加兰德:“玛丽娜的确已经没法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了!早在二十年前她的子宫就被人破坏了!”

柳茜摸着半边被打麻的脸,一滴眼泪都没有,嘴角的血刚渗出来就她自负地给添干,由于高度近视,她不停地向四周摸索寻找自己的眼镜。加兰德捡起了柳茜的眼镜,递到了她的面前,正当她要去接的时候,加兰德故意把手缩了回来。

加兰德:“二十年前去刺杀玛丽娜的那队人马是不是你派去的?”

柳茜把脸凑近到几乎和加兰德鼻子贴鼻子的地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加兰德双手一把拎起柳茜的衣领,悲痛地说道:“玛丽娜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失去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二十年了,我整整查了二十年!所有的线索都集中指向了你,但是我没有最关键的证据能最终证明你就是那起刺杀计划的幕后策划者,我现在只想你给我一个答案!”

柳茜:“你要的答案我这里没有,就算给了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不过我这里也有一条线索可以给你。”

加兰德:“什么线索?”

柳茜:“你先把我放下来!”

加兰德把柳茜放下来的一瞬间,柳茜照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腿,顺便把眼镜抢了回来,加兰德下面顿时天崩地裂,直接跪在柳茜面前半天起不来。

加兰德:“你。。。你居然。。。哎呦。。居然暗算我!”

柳茜:“我不想暗算你,只不过我要出口气,不然我胸口不顺。”

加兰德:“那你现在。。。现在顺了吗?”

柳茜:“算是顺了吧。”

加兰德:“那你能告诉我当年是谁策划刺杀玛丽娜的吧?”

柳茜:“是谁策划的,我不知道,但从犯是谁我知道。”

加兰德:“谁?”

柳茜:“还记的玛丽亚当年在地球联邦士官军校的一堂历史课上,自称要以中国历史上的武则天为目标吗?”

加兰德:“然后呢?”

柳茜:“没有然后了,自己去参悟吧,如果你连这智商都办不到的话,那么我看联邦被帝国占领也是指日可待了,还不如现在就政体改革。”

加兰德:“我的女儿子宫没有了,你就告诉我这个?”

柳茜大怒道:“我亲儿子手臂都没有一条,我的仇找谁去报?”

加兰德:“那是你的N489搞的,那是你自己的杰作!”

“啪”柳茜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柳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N489的进攻目标选择程序里做了手脚!有时候我选择沉默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更不代表我的忍让!”

这次轮到加兰德自己捂着脸:“有时候你就是个恶魔,十足的大恶人!”

柳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领口戴上自己的眼镜:“加兰德,你给我记住,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善人恶人,正义永远是胜利者的宣传工具。能帮助你实现你愿望的就是善人,没有能力保护你甚至背叛你的就是恶人。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在你们父子看来,我永远是恶人,但是时间会帮我证明一切的。”

说完柳茜踩着她的高跟鞋,伴随着标志性的鞋跟节奏,缓缓消失在加兰德议长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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