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扦轫把杜君凯当做死人对待,用一种优越的姿态,道:“也不作甚,就是想把你捅个十刀百刀的,再拿回赤炅草。”
“不好意思,我还不想死,要好好的活着。至于赤炅草,送你两个字‘休想’。”杜君凯话一说完,脚底抹油,向绿林中窜去。
“给我抓住他,死活勿论。赤炅草我要完整,不能有半点损坏。”裘扦轫发号施令道。
八人赶紧追上,皆奔进林中去。裘扦轫则在后面跟着,赤炅草没到手,他就放心不下。
杜君凯在奔跑中,拿出嫣红的赤炅草。他摘下一片叶子,送到嘴里。
入口即化,一股炽热的能量,冲进四肢百骸。他仿佛置身旺盛的火焰中,被烧烫得难受。只一瞬间,他就满身红彤彤,还有丝丝热气冒出。
被烤的滋味不好受,杜君凯也得忍着。他运转乾坤诀,吸收炽热的能量,经脉也被烫得红红的。后有追兵,他得赶紧炼化,提升力量来对付九人。
他一边奔驰,在树木中穿插;一边高速运转功法,炼化热能为己身的力量存入丹田中。
裘扦轫远远看到杜君凯肌体发红,亦有热气蒸腾。就知那是吃了赤炅草的现象,他火气一下上涌,向着前面八人大吼道:“快!赶快去追上那小子,不要让他继续糟蹋赤炅草。”
八人听了,一使劲,速度全开,如八股旋风般,向杜君凯疾去。
杜君凯全力驰骋,极速炼化热能。他体内元气正呈四十五度的上波线增长,速度那一个快,可以说是到了极致。
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不需多久,他便可晋级,力量必然上涨一截。到时他可以反抗,慢慢的将九人逐个击毙。
后面九人,像是一群恶狼,看杜君凯如同猎物般,紧追不舍。裘扦轫掉到最后,气急败坏,咒骂不止:“该死的,等你落到我手中,定将开膛破肚,凌迟千刀……”
时间逐渐过去,杜君凯体内热能大量被炼化,身躯不再那么红了,热气也不冒了。
猝然,他速度猛的加快,窜入茂密的山林中,仅仅几个呼吸,人就不见了踪影。
后面追来的几人,杜君凯忽然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都停下来,四处观看。他们眼神犀利扫过大片林木杂草,细细搜寻,还是无半个人影。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追了那么久,没把人捉拿到,反给弄丢了。”稍慢赶来的裘扦轫,见杜君凯踪迹全无,瞬间大怒,瞪着八人破口大骂道:“一群酒囊饭袋,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给我找,要不然你们等着受罚!”
八人满心苦涩,这位少堡主真难伺候,动辄发怒,出口伤人。
被骂,他们也要忍着,还得尽心尽力,把杜君凯找出来。
几人分散,四处搜索,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裘扦轫站着未动,一脸的怒相,对杜君凯恨之入骨,不杀不足以泄痛恨。
八人中一个身穿蓝衣的汉子,走到草丛边,听到一点动静,十分轻微,要不是他耳朵好使,还真听不到。
他眼睛一亮,心想白衣少年一定藏匿其中。他拨开人高的野草,走了进去。
“咕咕”一声,一只野鸡,自草丛中惊起,翅膀扑棱棱的抖动,向远处飞去。
“还以为是人,原来是只野鸡。”蓝衣大汉丧气道。
“唰”一束金光忽现,如箭矢飞出,向大汉的后心射去。
蓝衣大汉,是筑元后期修士,感知力是很强的,有危险降临,立马察觉。
他脚一用劲,便横移了几米远。他刚站稳,不等做出何反应。一道白色影子,从背后迅速掠来。
“噗”的一声,一把匕首正正插入后心,他能避开第一道金光,则躲不过二次袭杀。他眼神暗淡,“噗通”倒地,一命归西了。
这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杜君凯是也。如今他晋级了,筑元中期,且修炼乾坤诀,力量比一般人要精纯、浑厚,偷袭高一个级别的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就是正面相抗,也能杀了对方,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不看一眼死去的人,他身影一闪,出了草丛,几个跳跃,便隐没山林中了。
其余七人听到声响,匆匆敢来。他们先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有情况。几人一下冲入草丛中,一个个神色大变。他们看到蓝衣汉子倒在杂草中,气息全无,确定已死。
这是几年相伴的人,就此丧命,他们多少有些伤心难过的。哀默了一会,有一人道:“这肯定是那小子干的,我们大家都谨慎些,别步人后尘,那就不好了。”
几人黯然神伤,默默的离开,把伤心转变为仇恨,在山林各处寻找人迹,就连丁点声响也不能错过。
杜君凯藏在一个小坑中,上面披着层层绿草,用平常眼光去观看,那里生长的是杂草,再正常不过的了。
“趵趵”地上传来轻轻的踏步声,一个瘦瘦的人,正向小坑这边走来。他放眼观察,大树上、灌木丛、蒿草中,每一处都未放过。
当他走近至小坑旁时,绿草飞起,杜君凯自坑中冲了出来,打出一个海碗大金灿灿的手印向他袭去。
瘦瘦的汉子,匆忙间,一掌对上,刹那间光彩灿烂。“噗”然而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送入他心间,眼一凸,瞪着杜君凯,连说几个“你、你……”字,不甘倒地,死难闭目。
“不好,那边有光芒闪烁,可能出事了。”远处有人大叫道,听到声音,剩余六人,立马赶了过去。
当他们到现场时,又看到一个同伴死去,眼珠睁大大,咽气而不瞑目。
六人气怒,两条鲜活的生命,没有过多的反抗,就被人杀了。他们生气难过皆无用,也不能挽回死去的两人。
裘扦轫走来,看到死去瘦瘦的汉子,不仅没有怜悯之心,还大骂道:“无用,废物。你们还不给我把人找出来。”
六人怨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裘扦轫有个好家世,他们无权无势,形同木偶玩具,任人责喝指使。
他们不再看地上死去的同伴,分散四方,再做探察。
牺牲了两人,他们警觉性大大提高,手中武器更是挡在胸前,以防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