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二皇子,皇上晕厥不醒,他非但不担忧自己父皇的身子,反而私下见了许多大臣,更私自秘密调动了京都城外的守军,其用意,昭然若揭。
皇后在皇上晕厥的第一时间便飞鸽传书通知了太子早做防范,即便二皇子后来暗中有所行动,也失了先机。
经此一事,便可看出哪位皇子居心叵测,老三老四虽在皇上晕厥之后与母家有所商议,可未见有何行动,老七母家在朝中势力薄弱,请药王出山也是七皇子为皇后谏言,可见七皇子是有依仗太子之势。
皇后垂下的眼眸中满是嘲讽,二皇子想要拉拢势力以及皇子助他,如今七皇子有意投诚太子,四皇子耿直,不喜二皇子为人,便不会助他,眼下二皇子唯一的选择便是三皇子,以蕙贵妃的心智,三皇子又怎么可能助二皇子行事。
二皇子如今也只是孤立无援,只他一人便想要对抗太子的势力,那便是痴人说梦。
这时,皇上寝宫中,燕南栖并没有去为皇上医治,只是在进入寝宫之后便立于窗前眺望着远方。
“你,邀我前来是要医治他?”凌浅离立于燕南栖身后,并没有看到燕南栖由于难掩激动,那双紧握窗框的指节都在泛白。
“是,也不是。”凌浅离调皮的回道。
这时燕南栖转身看向凌浅离,那双熟悉而陌生的眼眸,他这大半年来苦苦寻找的人儿,竟然在星驰国的皇宫之中,而且还是在郁君尘的身边。
燕南栖没有开口,只听凌浅离干净又有几分愉悦的声音接着又道,“是我邀南叔叔过来的,至于皇上的病,想必南叔叔也是无能为力的。”
凌浅离的一声南叔叔,使得燕南栖微愣之后,心中难掩一丝复杂,“那你邀我前来,岂不是砸我药王谷的招牌?”
“南叔叔寻我和弟弟辛苦,浅浅不过是告知南叔叔一声,却没想到南叔叔会亲自过来。”
“鬼丫头!”燕南栖无奈的轻笑,这丫头的机灵劲儿比之她母后年幼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落哪?”燕南栖又问,虽然瞧着这丫头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燕南栖还是想确定他们都安好。
“弟弟很好,虽然我们受了一些苦。”凌浅离乖巧的回着。
既然这丫头能告知自己她们姐弟二人的消息,便是对自己有所了解,那么她是否知晓自己对她母后的心思哪?
“你们受苦了。”燕南栖分明知晓这丫头是故意让他心疼他们姐弟二人,依旧温言安慰,他爱慕的那个传奇女子的儿女,日后便由他燕南栖来守护。
凌浅离暖暖一笑,有关燕南栖与母后的过往,凌浅离是在无意间看到父皇御书房中珍藏的一幅画像而听父皇说起的,也就是在这幅画像中,凌浅离第一次见到了燕南栖。
说是画像,其实是一幅画作,一幅女子读书,男子作画的书房一景图,不过那幅画执笔的却是两人,凌浅离当时便看出图中作画的男子是母后所画,那般静怡无双的男子,在母后的画笔下知足且幸福着。
图中读书的女子眉眼弯弯,许是读到了有趣的地方,绝世女子嘴角轻扬,明澈的眼眸熠熠生辉,蝶翅般舒展的睫毛似是投下淡淡的剪影,在那雅致简约的书房中,没有了世俗的纷扰,没有了日月的交替,唯独女子才是世间的唯一。
当时年幼的凌浅离不懂世间的爱恨情仇,看到这幅画作时,却是觉得作画之人笔下的母后好美,凌浅离也在自己父皇的眼眸中看到了痴迷与复杂,画作中的女子是他此生的最爱,男子却不是父皇,而是当时母后的师兄燕南栖。
这幅画做是燕南栖送给父皇的新婚贺礼,父皇并没有因为母后与燕南栖出现在同一幅画作中而嫉妒到毁了它,反而悉心珍藏,只因那是父皇不曾参与过的,母后开心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