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君尘品茶,郁君辕轻笑,凌浅离回道,“小女不敢。”
“不敢?唉小美女,我是怎么惹到你了,以致你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不是应该以身相许的吗?”花无涯很是不满。
“咳!”只听郁君尘轻咳,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不羁无情的第一公子吗?
“以身相许?”凌浅离不解的看向花无涯,又看向郁君尘,“三皇子在你之前也救过我们姐弟二人。”
话中之意便是,即便要以身相许,你也迟了。
郁君辕听的真想捧腹大笑,这种话题女子不是应该娇羞的不知所措吗?可是这丫头却能泰然自若的轻松应对,而且还是这般极品的应对之法。
郁君尘放下手中的茶盏,那好看冰冷的眼眸中亦是染了点点笑意,有这丫头在身侧,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无趣。
“小美女,你要以身相许三皇子?”花无涯又问。
“只是几年的为奴为婢。”凌浅离回答的干脆。
“这样啊,那么我就等着。”花无涯笑的魅惑人心,似是玩笑,郁君尘却是在听到凌浅离那一句“只是几年的为奴为婢”时,顿时隐去了眼眸中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比平日里更为冰冷的冷芒。
郁君辕看向郁君尘,又看了看花无涯,眼眸中难掩那一抹复杂。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凌浅离今晚没有一点睡意,接近六月的夜晚不是很冷,偶尔的一阵夜风还是会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今晚圆月当空,每年的这个时节,太月国的荷花开的正艳,母后总会带着自己和弟弟去采荷花的露珠,为父皇与皇兄煮一壶好茶。
凌浅离和弟弟吃着自己喜欢的茶点,也是这般的月朗星稀,一家人难得悠闲的坐在一起,父皇母后慈爱和睦,皇兄知性宠溺,自己与弟弟无论怎样调皮闯祸,却是得以父皇母后与皇兄视若珍宝的无限呵护与宠爱。
而此时此刻,历经生死的姐弟二人心灵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却还要承受一次次无情的考验以及处于不断的争斗和尔虞我诈之中。
凌浅离睹物思人,心情无比沉重,想念亦是突如其来。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让凌浅离急急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福身行礼,“回三皇子,奴婢没想什么。”
郁君尘好看的眉梢微挑,很是不满凌浅离这般敷衍的回答。
“你,还在为今早的事生气?”郁君尘从暗黑中走出,与凌浅离并肩沐浴在月光下。
郁君尘斜睨了凌浅离一眼,这丫头的眸子在这样的月光下又有泪水的滋润,氤氲中又那般清***人,虽是容貌平平,凌浅离此刻的特意疏离,却是让郁君尘更想要把她抓在手中,这便是来自一个如郁君尘这般强势男子的征服欲吧。
“奴婢不敢。”凌浅离又是淡漠疏离的回道。
“好一个不敢。”郁君尘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持冷静,在这一刻却是被凌浅离激怒了。
“你是不敢做什么?不敢对李公公身边的那两位公公下药?还是不敢借刀杀人?说,你究竟是谁?”郁君尘逼前一步,凌浅离都可以感觉到郁君尘温热的鼻息一下下的洒在自己额前。
凌浅离心中一惊,他知道了?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郁君尘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对,自己如今所为可以给郁君尘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唯独身份,凌浅离与弟弟没有一丝一毫的暴露,若是自己被郁君尘此刻的气势所慑,自己与弟弟的处境便会危险,因为凌浅离已经知道,如今太月国的摄政王与三皇子郁君尘私下书信频繁,而且她也知道,有关父皇与皇兄被下的毒,便与郁君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