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或许杨昭娣因为被父亲勒令不许出门后心情十分忧郁。或许是失去了一个朋友罢……
毕竟杨昭娣除了山上的那几个师兄师弟以及他弟弟以为,也没交过什么朋友,没接触过什么人。林子赐是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不同于之前逛街时人们的。
脑海中又浮现出林子赐的脸,以及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竟脸红起来!
也不知道子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我没有赴约而觉得我是个说不不算数的人呢?
杨昭娣趴在床上,不禁叹了一口气,“唉~”
“女儿,你怎么了?”
“母亲,父亲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不就是一个书生吗?朋友?待你出嫁后,认识的人多着呢。”王妃默默杨昭娣的头。
“可那些不都介于我的身份才与我攀关系的么?那也不算是朋友。父亲还说什么虚伪,现在不交好友,莫非等到以后交狐朋狗友吗?”杨昭娣问。
“可……”
“胡闹!女子家家的,怎能一天到晚就知道嬉闹?你应该学会如何替夫君分忧解难,本本分分的做好一个女人的责任。”杨昭娣的父亲在这时候进来了,听母女间的攀谈,不禁打断。
“凭什么就必须在家相夫教子?既然这样,那当初又何不在我出生时送于下人?为何要把我送到荣隐老头那?与其做个没有自由的闺秀,还不如回到山上做个悠闲的野丫头!”杨昭娣一时生气,说出了气话。
“你就当真不愿?”
“我不愿!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不在乎我相貌,不在乎我是何身份的朋友!”
“你就真的以为你没了这身份就可以快乐吗?你不明白平民百姓的生活。”杨昭娣的父亲放下强硬的态度。
“我自己也可以。”
“我不许!”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父亲!”
“……”杨昭娣一时哑语,她无话可说。
“来人!从明日起,把郡主关在房内自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若是忤逆我的命令,自行去管家那领罚!”
“……”下人们不敢回应,一是因为摄政王太过于威严,气压强的说不出话;二是因为杨昭娣也是主,不敢不听杨昭娣的,怕日后杨昭娣会记下。
摄政王黝黑的眼睛看着一干人,怒道:“怕郡主难道就不怕我这个王爷了么?”
“王爷饶命。”
“罢了,明日起开始禁闭!”
“是!”一干人皆异口同声。
杨昭娣看着这些人,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丑时,夜深人静,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杨昭娣早已收拾好,收拾的东西只有一个箱子。
那是去年生辰时,大师兄送她的一个找人专门定制的箱子。
箱子的体积和一只首饰盒差不多大小,可箱子内却别有洞天,里面足足有四十五个暗格,一个暗格可以放四五件衣裳。箱子做工精细,木质散发淡淡的清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首饰盒,其实非也。
所以杨昭娣特别喜欢这箱子,刚拿到时也是爱不释手,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连接回府也只带个箱子。
摄政王王府的侍卫和守卫功夫没有杨昭娣这个被荣隐大师这个武林高手一手带大的徒弟强。所以只要稍稍仔细一点,就很容易离开府。
待府中下人早晨伺候杨昭娣起床洗漱时,推开房门却发现杨昭娣根本不在房中,一时着急就告诉了摄政王和摄政王王妃。
摄政王和摄政王王妃却没有一丝着急,因为他们早就预料杨昭娣会离家出走,却没想到会是当天!
在守卫将在杨昭娣房中找到的一封信交予摄政王,问摄政王是否要寻回杨昭娣时,摄政王摇摇头,一来怕仇家知道,在还没找到就遭遇不测;二来守卫送来的信中,杨昭娣说想试一试,试试看在没有昭娣郡主这个身份下能不能好好活着。
摄政王坦然一笑,认为是应该给杨昭娣锻炼下。却又担心,荣隐大师说的劫是否会在杨昭娣遇到一个可护她周全一世的人之前到来。毕竟,在劫之前遇到可护她一世周全的人,便是生。未在劫之前遇到那个可托付一生护她周全一世的人,便是死!这也就是杨昭娣的命,杨昭娣命中的生死劫。
而此时的杨昭娣早已在昨日趁着夜色,早已离开京城,去了一个她自己压根不认识的地方。
这……对于杨昭娣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前方要走的路,必须杨昭娣自己走过……直到真正遇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