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散落一地,月下稀疏的影子落在地上显得分外凄凉,房上,两个女子的身影隐隐绰绰,一壶清酒饮得香。
浅浅的细碎的声音夹杂在风中,因为距离之远,根本叫人听不到,树叶的沙沙说声也在掩盖着。
那娇俏的两名女子正是轻玉和西西,她们两人手上各只一盏酒杯,不停的往里面倒酒。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月下的侍卫也换了一拨。
楚轻玉看着这皎洁的月光,圆圆的玉盘,倒也不像个真切比喻,你见过玉盘会发光的吗,即使是射光,也没有这么明亮的啊,在她看来,这是白玉,用夜明珠的原料与玉质的纯白剔透混合而成,中间还杂有几分对故乡的思念的泪水。
“姐姐,为什么看月亮久了眼睛会酸的啊?”西西不解的问道。
“因为,月上有话梅的味道。”楚轻玉微醺,连思考都不思考胡乱地回答。
西西却以为她说的是真的,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用她的鼻子去感受话梅的味道,“那西西不看,就不会酸了。”
她瞥之一笑,笑她的单纯,浅浅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不通世俗,分外仙仙,带有那么点纯净的味道。
西西从细缝里看她,看到这一笑,惊愕的连手都不知觉地落了下来,“姐姐,你笑得好美啊!”
对她这话,楚轻玉也是醉极了,没听见她那细小的声音到底说了什么,她也不想深究,拿着酒杯站起来,摇摇晃晃让人担心她会不会掉下来,那摇晃地动作不过是习以为常,以前有个三哥会劝她不要喝酒,有个三哥会气她一身酒味,有个三哥会在此时扶着她的身子嘴里尽是些嘟囔,说着她的罪行,还说着回家后他指定又要被训。
可现在,没有了啊,什么都没有了啊,没有三哥,也没有能训他们的那个人了。
三哥死了,爹爹心走了,娘亲病倒了,她该如何是好?楚轻玉不知道,站在房上她抬起一只玉臂拿着酒杯,对月清酌,有些哀愁不知何去了?
“西西,来,我们敬月神一杯酒,愿他祝三哥能活下来,愿他祝你能早日找到你姐姐。”楚轻玉醉醺醺地说着。
西西见她这般醉酒,心里想着说要劝她,但她却站起来,朱唇轻启。
用酒灭愁思,把月清风影,花间洁上白玉空,愿神与我心。
这一首小诗就这么吟了出来,楚轻玉听后,大赞,“西西竟如此有诗根。”
“不过是随手而来,记情来书罢了。”西西的声音变了,没有天真烂漫,带着一股沧桑感,那面容上的妆也因此多了几分迷惑,过了半响,她又道,“姐姐,我作的诗好不好?”
“好,如清风,似和煦,月下小酌诗四首,西西可对下句?”
“妙,听风吹,看心事,树上听蝉三两声,姐姐可接上句?”
虽然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楚轻玉还是……怎么说好呢,哭笑不得吧,她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还把前缀和后缀的话可对上了,这是大智,还是大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