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姑娘,认为如何?”他询问出声。
“极妙。”
老和尚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连忙请缨去做饭,免得被他们这群习惯说暗话的人养成打诳语的习惯。
老和尚走了之后,独留楚轻玉和君言在一间小屋里。
君言是被氏族养成的贵族公子,自然懂得礼义廉耻,想要出去来避免共处一室的尴尬,借口说出去透透气。
看着他那副淡定的样子,楚轻玉不觉有些好笑,这间寺庙总共就三间屋子,一间礼佛,一间禅房,还有一间就是这个屋子后室,与礼佛的那间屋子相连。他说出去,难不成还下山?毕竟,山上可没有立足之地啊!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和尚又返了过来,“这里也没有个会做饭的小和尚,平常也就老衲一个,做饭也就是一菜一汤,款待来客又岂可那么素淡?虽说佛祖主张素淡,但款待客人佛祖一定不会说什么的。可老衲只会随随便便的做出那一菜一汤,剩下的两菜一汤就交给你们了,自行分工也罢,一起也罢,做成就好,让我这个平常吃惯了那菜汤的老和尚尝尝不同的样味。”
听到这话的君言在心里早已经跳了起来,他们是客人好不好,哪儿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他外祖父真是个老不休,不休息不安生。
没错,那个眉慈目善的老和尚正是君言的外祖父,以前老和尚是个大将军呢,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后来老了辞了官,他的外祖母也辞世,他就在这间破庙里当了个寺庙长者。
其实他就想问,这么小的寺庙,三间小房子,平常无香客这里面就他一个人,真不懂老和尚怎么想的。
而对此毫无所知的楚轻玉已经走进了旁边的小厨房里。
“洗菜。”楚轻玉简洁明了的说着,毫不拖拉是她的风格。
把菜丢给了某人,她就拿着根木头烧火去了,独留君言站在那里面对盆子里的菜干瞪眼,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好不好?
万般无奈也不能想让她小瞧,世子爷无奈弯腰去大缸里舀水,木瓢一不小心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楚轻玉顺声而望,“怎么了?”
看见落在地上的无辜木瓢后,她又扭头继续做她烧火这件不小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随口又说了一句,“菜要洗上三四遍才行啊!’
她这句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君言的脑海里,她她她的意思是这菜要洗上三四遍?洗一遍菜就够呛的世子爷只能继续重复着弯腰舀水这个动作。
看见那个只会舀水却不懂如何洗菜的世子爷,楚轻玉真是好生无语,她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没天赋的洗菜的世子爷,“还是我来吧。”
被抢了盆子的世子爷在心里表示自己十分开心,终于脱离了洗菜的苦海,可楚轻玉的下一句又把他打入地狱,“你去烧火。”这种反差只存在于他的心里,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那跳动的火焰在他手上被挑的越来越旺。
不一会儿,火是烧起来了,洗完菜了的楚轻玉看着某个已经满脸黑炭灰的世子爷有些失笑,真是不染‘烟尘’呢。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灰,脸倒是干净了不少,帕子却是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