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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回不去了

她给自己冷静了一会后直接冲进了会议室,没想到只有一个指人坐在首座,椅背朝着门的方向。

椅子慢慢的转回来,果真是风,风先示威开口:“没想到你为了爱情违背我们之间的誓言,为了爱情连你本有的沉稳和耐心都丧失了,到底他有什么品格,还是哪里吸引你,值得你抛弃一切。”

说到这里时,风沉默了,自己当初不也一样,傻傻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到头来都一场空,受伤的还是自己。雅和她过去太像了,就像她的影子,不想让她重蹈覆辙。

“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愉悦,可以放下高度紧张,神经紧绷的状态。刚开始是因为彼此有一样的家庭背景,一样的童年经历,一样的性格。后来是无理由的爱。

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变成我的喜怒哀乐,他有时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己,我的眼睛好像会透露我的秘密,他完全能发现,又不漏声色的帮我疗伤,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只剩下快乐无忧...”

“看来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想现在和你说再多都于事无补,我这里有两瓶药,一瓶是忘情水,可以让你忘记他,重新开始,我也可以对此事不追究,另一瓶是选择性记忆药,让你忘记风信子的一切,做个普通人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第二瓶,但是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们组织也是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的,不会随意放走你的,我这两瓶药我都没贴标签,你自己选择,1/2的概率。”

雅求风放弃自己,让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无论未来怎样,都不后悔,因为自己努力过了,为自己要的的幸福努力争取了。

“求首领给我自由吧!别说50%的概率了,百分之99的概率我都不能去赌,我和他的未来不能葬送在在赌注上,即使概率更偏向我。求首领成全。”

说完雅立刻跪在风面前。自从风下了命令核心们可以不用对自己行下跪礼,这是雅之后第一次行的跪拜礼。

风深深地明白雅现在的心情,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

可是又能怎样?结果还是你受伤,你知道吗?雅。

风心里不停的浮现那些被自己尘封心底的画面。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将记忆的画面重新盖上。

风决定先抚慰雅,让她放宽心:“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以你之前的突出表现,我会仁慈给你三炷香时间,这段时间停止对你们的追踪,你和他一起过上玩命天涯逃生的日子。

一旦被我抓回就任我处置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也算给你放假”。

风是做好充足的准备,不会让雅和典在一起的,雅是风从小看大的,不让她受伤害最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不能在一起。

说完风离开了,留下雅独自思索,雅知道即使自己是风信子的下一个接班人,能力在风和其他核心长老几人之下,但是团队的力量组合起来毕竟大于自己的个人力量,风信子的指人遍布各地,也不说每个指人自己都见过。

况且这种担心,天天要提防,提心吊胆,24小时的神经高度紧绷不是自己和典想过得,而且典也可能指村的继承者,身上的重担他也未必放的下。

只有两种药剂中选择了,她没想到到头来幸福还是要考概率和药剂给。她现在最想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典和他认认真真,开开心心的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分一秒,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天的爱情,也或许是真正幸福的开始,雅不断往自己脑海注入要往好的方向发展。

雅去了主楼找典,典还在忙着工作,要晚上才能结束,雅告诉他的助理等他忙好让典第一时间到天台,她在等他。

雅刚要上楼,碰巧暮走了过来,叫住了雅:“怎么又来看典?你们小年轻呀,一刻不见都难受,呵呵!”

雅抿而一笑,暮是个很爱开玩笑,幽默风趣的怪老头,研究起来却严肃的可怕。平常暮这样说,雅一定也和他谈笑了,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真的无法做到。

暮也看出端倪,“小妮子,谁惹你了,老头我帮你揍他,打他屁股开花,是不是典那家伙”,“没有啦,也不用啦,我上天台吹吹风,等他”“正好老头的事也忙好了,也想吹吹风,我们一起吧,不会不欢迎吧!”

雅只想一个人静静,可又不好推辞暮的一片心,于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到了天台,暮指着正对面冰山外无边无际的海水,温和的询问到:“你看到这片海的尽头了吗?海依附着陆地,陆地给了它容器,容纳它。陆地不可能一直都在,会风化,腐蚀消减,当然也会堆积拔高新生,有些东西我们很难甚至无法控制,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态,像海水一样反包容陆地,无论你形态大小,我依旧能好好与你存在。

注定的事改变不了,就改变自己的心态,我有听苍提及你们俩的事,在一起就要学会互相包容,命运已经安排好了,在或不在一起都要学会善待彼此,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他也需要你去善待,善待他的真实想法,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老是只为别人着想。

在一起就好好珍惜,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当然不一定在一起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偶尔也要放下执念,老头我是太罗嗦了,哈哈,眼睛都进沙子了...”

说到这暮的眼睛湿润了,暮解释是尘埃进眼睛只有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有放不下的执念。

雅非常感谢暮的点拨:”没想到您这嘴除了撒谎,嘲讽还可以蹦出如此有哲理的话,谢谢您!”

“小丫头,你这是赞扬还是讥讽呀,小嘴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不是像您老人家学的,哈哈。”彼此哈哈大笑后,暮先告别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我会帮你催促你的情郎快点把事情办妥让你们缠绵去的。”

雅害羞的脸瞬间红通通的。

雅一向就不喜欢假期,因为典一般都要忙到晚上,假期好像是多余的,她都会照常去城堡执行任务,这是她第一次享受假期,不,应该是最折磨的假期。

她在天台想着暮刚刚说的话,回忆和典相处点点滴滴,虽然基本是循环往复,单一朴实的,但不单调,充满着香甜的味道。

每次和典在一起工作,紧张的状态都可以暂时卸下,这一刻只为彼此而活,是喜悦的。

终于典在暮协助下最快速的完成了工作,飞奔去了天台找雅,他想雅一定很着急等待着自己,是什么结果,什么选择呢?

现在自己不敢胡思乱想,只能往好的结果靠拢。他的身后藏着一份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七年的纪念日。她是否还记得这特殊的日子,还是被忧虑所困扰抛到脑后呢?

他想也想着快点见雅,帮她排忧,快速飞奔上去。

雅见到典立刻拥抱了上去,压抑的内心,压制的情绪都化成泪水,她无法再坚持强忍了,典第一次看到雅哭,还哭的如此伤心,内心也跟着绞痛,虽然带着对未知结果的疑惑,不知雅是喜悦的感动还是要割舍的伤悲。

但他明白雅,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暖暖的拥抱。

雅释放好情绪后,睁开眼睛,发现了典身后的礼物盒子,她揉揉眼睛擦干眼泪,问你身后的这是什么?典用轻松冷静的语气回复你猜。

雅一脸疑惑,亲吻了一下典的脸颊,典从身后将礼物双手递了在雅的面前,雅像往常一样当典的面亲手将礼物轻轻拆开,她不小心触碰到玩具小人儿的脑袋,悦耳动听的音乐之声响起,雅用心倾听,竟然是典之前为他写的一首歌——《待了你老,我也老了》。

雅感动地再次落下眼泪,又一时无法止住,心里想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典甜言蜜语诉说情话,也许是最后一次在他面前把控不住落泪,也许是最后一次拥抱他,也许是彼此最后的回忆。因为有可能第二天记忆就会清除,也或许是痛苦的最后一次,是永恒结晶的开始,是不离不弃的前夜……老天要和她玩个残酷至极的打赌游戏。

典以为是雅只是单纯的太感动了:“傻瓜,还有一百、一千首只为你而谱写,而演唱的歌,一首你就这么感动,我以后都不敢给你听了。”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雅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指人。

本想告诉典自己最后的决定,她还是将话吞下埋葬心里,就让痛苦自己一个人承受,快乐的感受剩下的每一分一秒度过。

典掏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拭去雅脸上的泪水和痕迹:“走,现在制作蛋糕去,去甜蜜坊,我预定了一个单独的包厢。”

他们一起精心认真的制作,帮对方将脸上不经意留下的面粉、奶油擦去,一起等待烤箱发出烤好的叮咚声,一起享受互相喂入口中的甜蜜味道,一起用简单的话语描绘未来的美好憧憬。

最后雅骗了典,告诉他明天我去离职,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做一对比翼鸳鸯。雅静静地陪伴着疲惫却幸福的典进入梦乡,自己由于生理机能虽然不忍睡着但还是睡下了。

太阳的升起,温暖闪耀的将他们叫醒。

他们深情的望着对方,亲吻脸颊后告别去忙各自的工作,典:“我在主楼等你,不管我待会做什么事情,开会也好,你都可以直接进来找我,我要宣布向大家这个好消息。”

其实典想当着大家的面向雅求婚,这是他的秘密,还不能告诉雅。

雅点了点头,一切交给命运吧!纵有千万般不舍的理由,雅还是强忍住心中的不舍,吻别典。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向城堡,去面对她指人生最重要的抉择。

风在办公室等待雅的到来,雅推开门的刹那,风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风看了看雅的神情和眼睛,已经明白她的选择,一句话没说,挥了挥衣袖让助理将备好的两杯药端给雅。

雅看了看,闭上眼睛祈祷几秒取了一杯,一饮而下。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她最后调动的潜意识的意识进行几秒神经祈祷,祈祷自己的选择是自己想要的,而后昏昏沉睡了。

风命助理派一高手去执行另一项任务---偷偷将典的水杯里滴入忘情水,他喝下去睡了再回来复命。

当然这事风亲自写信托手下送给苍:信上提到“雅最后选择的是忘情水,为了典日后不必要的猜忌,影响我们之前的合作,我才安排这样做的,你自己看着办。”

权衡对村子里利弊,苍也只好勉强妥协答应。

助理走后,风走到雅的面前将她抱起到自己休息的床上,说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对不起”!

“对不起,这都是为你好,天下的男指人都是一样的,现在对你好,未来就未必了。为了利益还是可以舍弃你的。没有一个男指人是值得你放弃自己事业追求的,今天对你的残酷,未来你会知道这是对你最仁慈的爱。”

风落下了久违的一颗眼泪,在零下几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冰晶,又掉落在地上碎了。典和雅醒来的那刻就代表他们对彼此那份难以割舍的爱已经全部化为乌有,记忆从脑袋中完全消失了,即使俩指人见面了只是互相将对方视为陌生指人,最多就一句礼貌性问候:你好!各自继续在各自的轨道上前行。

大家对他们俩无敌的爱情故事,好像他们在一起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样普通,等大家从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这个梦也被带走了,再也没指人提及他们。

直到有一天雅无意间翻开自己一本尘封许久的日记本,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曾经爱过一个指人,至于真相为什么没在一起,雅想只有风知道吧。

她对这份感情没有了丝毫的感觉,脑袋里拼命拼凑出一点点记忆的碎片都无事余补,那个男指人的脸那么的模糊,如何睁大心眼,还是看不清。

她有去找过风问这件事,至于她们间那次聊了什么,没有第二个指人知道,这个谈话内容现在只有风知道,因为这次谈话之后,雅就离开了风信子,过去的记忆再次被抹掉了。

她和李过上了普通的生活,之后就有了希。现在的典和雅即使是邻居也无很大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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