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城帝都,居住着泱泱众生的统治者,一个热闹非凡,繁华烟云之地。
长安城仿佛永远安静不下来,白天时车水马龙,嘈杂之声喧嚣绕耳,夜晚时姹紫嫣红,处处灯火阑珊,也是热闹不息。
天气晴和,街上人群来来往往,各色酒楼,茶铺,放眼遍是,两边摆摊小贩叫唤声大声嘈杂。
其中,叶墨的摊子最为明显,她人长相清新秀丽,面带笑颜,所卖的东西也精巧,来往的人都会在她摊前稍作停留。
叶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习惯这里的风情的,也许哪里对她都一样吧,她唯一知道的是这里能挣很多钱。
对于一个就被从小抛弃,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来说,她要学习很多,更要懂得很多,适者才能生存。
从小到大,叶墨总是因为一些原因而被迫搬离所住之处,这些年来,也算是四处流浪吧,叶墨不记得,她带着妹妹待过多少个地方,也不记得,她和妹妹待过最长的地方是哪,哪个待过的地方能算作是家。
刚来长安城不到三个月的叶墨,很快就融入了长安人的生活,她在城外搭了一间简陋的房屋,每天到城内卖她所编的竹笼,和她绣的一些手帕,来维持她和妹妹的生活,因为长安城人流繁多,每天她能挣不少的钱。
叶墨不爱长安城的繁华热闹,可长安城偏偏能让她和妹妹过得好点,她知道这有些可笑。
阳光通过一道道缝隙,一缕一缕的照进了屋内,屋内简单的一桌两床摆设,东西破旧,显得有些荒凉,因阳光照进,屋内才添了几分暖意。
床上之人,睡容俊美,白衣上有着大块已经干透的血迹,呈现成黑红色,在白如雪的衣上像朵朵梅花般,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浓郁幽长的睫毛微微煽动。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阳光却刺眼得厉害,他抬手想遮挡住双眼,哪知手臂才稍稍一动,胸膛之处就如撕裂般疼痛,他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他身处的环境,猛然清醒,他立即伸手拿起了旁边的剑,神态开始警觉了起来。
在来长安城的路上,完颜珏便一直感到危险随身,一路上他和无念处处小心,可就在他们快要踏进长安城之时,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人袭击他们,将他射伤,最后,无念与蒙面人们做纠缠,这才让他得以逃离脱身。
完颜珏抬手抚上胸膛,发觉胸膛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这才想起在昏迷之前,他好像是到了一处院中,完颜珏才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剑。
也不知无念现在怎么样了……
回想起那天的遇袭,完颜珏陷入了沉思,那些蒙面人个个都身手了得,要杀了他和无念简直易如反掌,可那些人偏偏只是将他射伤,所射之处也不是危及性命之处。
胸膛,肩臂,膝盖,为什么要射他这三处?
想到这里,完颜珏不禁感到疑惑,他转念一想,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他神情恍惚发证,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射他胸膛和肩臂,是为了让他重伤难愈,射他膝盖,是为了让他不便行走,而这么做,是为了让他进不了长安城。
完颜骊,完颜璟,慕柔,他们都有可能这么做,而完颜珏不在乎是否是前两人所为,他在乎的是后者。
也许,慕柔对他不像对完颜璟似的,可他对慕柔却和完颜璟是一样的,因为她的照顾,他至少可以活得像个人。
在所有人的心中,完颜珏的存在就是个错,是完颜骊的错,是完颜一族的错,他就知道这一点,不是他想知道,而是所以人逼他知道,他就从小就生活在流言蜚语和异样的眼光里。
从小,不管他是受人欺负,还是被人辱骂,他的父王完颜骊都完全不在意,甚至连正眼都看过他一眼,将他视若无睹。
只有慕柔,稍稍关心过他,在他受人欺负时护过他,哪怕他不知她是不是出于颜面,他也感动和感到温暖。
其实,在完颜珏的心中,他一直都将慕柔当作生母,他争王位也不过是想向慕柔证明,他一点也不比她的完颜璟差。
不过是想向她证明,他也是她的好儿子……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