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裘裤,一看样式便知是男子所有。
皇帝一看,对着皇后的脸连扇了三个大耳刮子,那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
皇后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物件,心中想着,完了完了,究竟是谁在陷害她,她的身上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皇帝尤不解气,抬脚就对着她死死踢下,皇后反应过来死死地抱住皇帝的脚,哭诉道:“皇上,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这东西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臣妾身上的,臣妾今天,其实是,其实是......”
“你说啊,接着编啊,怎么不编下去了,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狡辩!”皇上怒火滔天,又要继续动手,这时,里面的侍卫们奔出,跪到皇帝脚下。
“皇上,那人进入大殿之后便没了踪影,想来是从别的地方逃走了,属下没有抓到。”为首的侍卫道。
“废物,都是废物,朕养你们何用!将这贱人抓回芳华殿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皇上指着地上的女人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任皇后在身后如何哭喊都没有再次回头。
很快,四周再次静了下来,不多时,藏在长明殿中的侍卫走了出来,将身上的帽子摘下,那个人,赫然便是顾惊鸿。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导演的,那月白的裘裤则是她让霓裳趁着皇后不注意的时候放上去的,也是她在听说皇后打算买凶杀他准备更对方接头的时候利用了这一点。
这样一来,就算皇上碍于面子不会杀了皇后,但是心中的隔膜已经产生,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只能让位,就算能活下来,却还不如死了。
第二天,皇上便颁发了圣旨,曹蕙兰失德,不配为后,即日起芳华殿改为冷宫,不允许任何人探视,曹家教女不严也被降了品级。
四皇子和六公主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到御前求情,也被气头上的皇帝施了刑罚,一时间,朝廷中人人自危。
又是晚间,芳华殿四周空无一人,仅有一盏小灯亮着,看着不甚明了,门上上了一把大锁,就连窗户也已经被人用门板订上。
芳华殿中一片凄凉,所有的宫人都已经被人遣走,只有门廊处的宫灯,借着风势摇摇晃晃这,偶尔夹杂着女子的哭声。
皇后娘娘一边哭一边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她都做的小心翼翼,为何会别人诬陷,她的脑海中将所有可能的嫔妃都猜了个遍,却是毫无头绪。
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凌乱的头发因为没有人帮她打理,发钗胡乱地别再头上,她正打算起身倒杯水喝,冷不防瞥见了一双脚。
顺着视线,她瞧见了正背着手,冲她冷笑顾惊鸿,惊恐地倒退几步,摔倒在地,指着顾惊鸿道:“你是谁,你竟然敢擅闯后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顾惊鸿看着事到如今还摆着架子的皇后,只觉得无比可笑:“皇后娘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还打算派人刺杀我,怎么这会反倒会不认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