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使者想起了当时诸国争霸,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的场面,眼角泛红,湿润,声音哽咽不已。
随后,又是一人开口:“于一年之后,有人称在某处圣地窥见少年,于是,几国国君同时奔至该地,求见少年,随迎回宫中。”
“这名少年,便是如今坐在这里的国师大人,在我们的心中,他不仅仅是圣宫宫主的弟子,更是我们的天神,是我们的信仰,他又有什么错,在我们心中,我们敬仰他,膜拜他,与他身后背景没有任何关系。”
使者说着,看向那些青年,随后又看向云晓初,开口道:“反而是你们宗门众人,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避开尘世是为了大局,什么又是大局,像你们这样为了修炼而修炼,为了门派之争就是大局了吗?”
“放肆!”云晓初大怒,劈掌欲朝着男人拍去,只是手上还未至半路,便被一个空茶杯击落,再看那方向,正是国师大人所立的地方。
云晓初吃惊,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身手。
“国师大人,我们誓死拥戴您。”话音落下,那些使者跪于地上,模样虔诚。
那些十几岁的王孙贵族们虽然并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可是对于国师大人,是他们自小就有的的认知,这个人,是他们的天神。
顾惊鸿目光恍然地盯着眼前的侧影,听着那些话语,她很难想象,眼前一言不发的男子,当年是如何身姿飒爽地解救了众人。
难怪,百里莲荀提到他时如此崇拜,那不仅仅是对强者的崇敬,更是一种信仰。
这样的夙夜,又与她所认知的不一样了。
没有人发现,在听到那些话时,主座上,宫主精锐的目光阴暗了下来,阴鹜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自先说话的使者感觉到侧面传来一道冷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们说的轻巧,什么求雨三天三夜,他能有这样的本事,你们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其中一名青年弟子不屑地道。
夙夜看上去不过也只有二十多岁,七年前也就十几岁,他能有什么作为。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打听,当时半年一滴雨未下,百姓颗粒无收,是不是突降大雨!”对方反诘。
“哼,顶多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他能求雨,他难不成不是人是神仙?”
“够了,名门弟子,难不成只会争辩这些真枝末节?”一直不曾开口的夙夜突然开口,如同顽石破开般,惊了一众人。
云晓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道:“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确实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惠,可你毕竟是圣宫的弟子,就应当有所自觉,也罢,就当你先前只为救人,现如今,四海生平,百姓安康,你是不是应该遵守宗门之责,与皇室脱离干系!”
“这些人真是够烦了,那小子倒真是好耐性,若是换了我,直接有多少杀多少,免得他们废话多。”顾惊鸿正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气氛,冷不防就听到将邪嗜血的话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