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属下南翊,护送太子殿下归来,幸不辱命。”在谁都没有说话之际,南翊突然单膝跪地,朝着面前被众人簇拥的北燕皇帝行礼,实则是告诉在场的人,面前的少年,正是离国七年的太子殿下,顾惊鸿。
“惊鸿?”北燕皇自上到下观察了顾惊鸿一遍,不吃惊是假的,印象中那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孩子如今竟然长成了这个样子。
震惊之余后便是恼怒:“大胆,谁准你这样强行闯进来的,你是一国太子,不是山野村夫!”
顾惊鸿笑的无辜,摊手道:“父皇,儿子这是特意赶来侍疾的啊,听闻父皇大病,我们日夜兼程,不想被不长眼的侍卫挡住不让儿臣进来,所以才一时情急,不过这样一来也证明了一件事,儿臣是废物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侍卫连儿臣都打不过,根本就是连废物都不如,让这些废物不如的东西来护卫父皇的安慰,儿臣很是忧心。”
“够了,堂堂一国太子,张口闭口就是废物,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太子的自觉!”北燕皇的额头青筋一根一根地跳动起来,似在极力的隐忍。
他没有想到顾惊鸿竟然会这么说,脸色难堪。
“儿臣之所以这么急切地进宫来,也是为了向父皇求证一件事,还请父皇定夺。”说着,从袖中抽出那封信件,递到北燕皇手中。
北燕皇疑惑地由太监传递接过,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手抓着的信件转眼便皱了起来。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是父皇的要求,还是别人假借父皇的名义所为。”顾惊鸿说着,眼神期期艾艾地看向北燕皇,泫然欲泣。
那些大臣都不知道这封信上说了什么,让太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尽管是个废物,可到底代表了北燕,难不成是什么事威胁到了他?
北燕皇的脸黑沉如水,对上顾惊鸿时却是强自挤出了笑容,拍了拍顾惊鸿地肩膀,宽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如今既然回来了就好了,你什么事都不要担心,父皇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的东宫正在修缮,你就先住到钟粹宫去吧。”
顾惊鸿笑的更是暖心:“多谢父皇。”
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若是不知事情真相,还真有可能被他骗了过去。
顾惊鸿自然不急于一时,如今她来了一招先发制人,就算他们再想对她出手,也需要掂量一下才行,就算她真有祸国之能,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用这个借口,不然的话,大安国可不会放过他们。
抓着这个把柄,顾惊鸿料定北燕皇不敢轻举妄动,直接带着南翊绕过众人朝着后宫走去。
而此刻,后宫的娇兰殿中,雍容华贵的夫人正姿态得宜的品茶,她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本该在圣宫的慕倾城。
“姑姑,您派去的杀手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慕倾城瞧着时辰已经过去许久却没有回信,不由得有着着急,面上大家小姐之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