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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爷思春

怡红楼,吴城最大的青楼,男人的销金窝和销魂窝,江睿轩来到了清倌婉蓉的楼上。婉蓉是怡红楼清倌当中人气最高的,很多人为了一睹芳容砸大把的银子,更是将半年后她的****日价码提到近万两白银。远远地就听到古琴悠悠的声音,仿佛弹奏的人心情,那般落莫,没有让侍候她的小丫环通传,他便推开了门,正在弹奏的女子,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妩媚可人的脸,黛眉含羞的眼,小巧的琼鼻,菱形的嘴唇,配上瓜子脸,说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极为动人,自有一番风韵。

见来人是江睿轩,婉蓉激动地跑向他,一把抱住他,这让他有些意外和局促不安,他和婉蓉一直发乎情止乎礼,除了两人出游时,上下轿子他握过她的手之外,两人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虽然他有色心,不过对她也是极为尊重。

“公子,你很久都没有来看奴家了,奴家也以为公子厌烦奴家了,因为思念公子的紧,不敢去府上找公子,让人传消息给公子的朋友,总算把公子盼来了。”婉蓉说着说着,声音中带着哽咽。

江睿轩知她是担心他,回拥着她,婉蓉是吴城很多人想要成为入幕之宾的人,以往跟他在一起,多少是矜持的,今日这般低下身段倒是少见。

“我这次公差是有点耽误久了。”他轻轻的放开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公子,以往每次公差你时不时会捎信而来,可这次没了消息很久,婉蓉真的担心你。”

“别哭了,不担心,看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说完举着手臂转了一圈。

看到江睿轩确实身体确实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损伤,婉蓉也稍稍定了心,看着他那张双目灿如星辰英俊的脸庞,她咬了咬唇,似下定决定开口,“公子,奴家不在乎名份,只想与公子在一起,公子替奴家赎身好吗?”

婉蓉本是怡红楼出了名的小清倌,多少人出银子想见她一在听她一曲,她一直是骄傲的,对于江睿轩,她原本信心十足,这个男子相貌出色,家世好,人品佳,文武双全,又不滥情花心,是夫婿的佳选,而且这般出色的男子,她一个女人家哪有不动心之理,多深爱谈不上,可是喜欢之情那是真真实实的。只是她毕竟出身青楼的身份,正妻是做不成了,做个妾还是有希望的,她有这样的认知。相识两年来,他明里暗里透露出想要替她赎身的心意,她一直矜持着,这次的失去消息忽然让她有了危机感,还有半年就是她的****的日子了,外界的叫价越来越高,她可不想真的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除了江睿轩,也有其他男子向她示好过,可为她赎身娶她为妾,那些男子多半长相不堪,各方面哪能与他相比。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天性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再不抓紧这个好的良人,就真要错过了。于是,她开张要主动点,她在风月场上打滚,没点心思心机哪能独善其身至今。

她这一说,让江睿轩想起来,自己上次出门前时就想过,这次回来就跟娘摊牌,将婉蓉收了回家,若不是回来有路上被打劫到山寨做了压寨相公,事情或许都进行了吧,只是这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她高瘦的身材,扛着一把大刀的样子……

见他出神,婉蓉没由来的心里一慌,“怎么,公了当真不要奴家了吗?”

说罢,如玉的脸上几滴清泪便流了下来,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让江睿轩内心起了怜惜,到底是自己喜欢了两年的女子。

“婉蓉,别哭,你不要多想,其实上次出门前我就有此想法为你赎身了,因这次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你放心,这几****就会跟娘亲提。”

听他这么一说,婉蓉意上眉梢,但又未表现得太过明显,眉头还是纠着,“公子,婉容出身青楼,公子是官家少爷,怕是公子的爹娘未必能同意吧,奴家不在乎名分,只想与公子在一起。”

这是婉蓉的退而求其次,事实上她巴不得能被八台大轿抬进去当正妻,可是这种可能性为零,以她对江睿轩为人的了解,他很是负责任,只要跟了他,他会好好对待她的,一个妾的身份他会为她争取到的,这就够了,前期不想给他太多压力,盼着先能赎身再说。

得到了江睿轩承诺的婉蓉无不卯足了劲的取悦他,为他弹琴画画,体贴地服侍他,甚至若是他不反对,她还想跟他亲密些,只要不突破最后那层膜的底限,因为万一他没有为她赎身,她还指着这清白之身为自己谋个好出路的,哪知他谨守分寸未与她多亲近,让她都有些恼怒。

带着一脸不明的情绪江睿轩回到了家,满脸的失魂落魄,下人们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少爷,又不敢开口问什么,纷纷表情奇特议论纷纷,大家总觉得这次少爷回来哪里不一样,整个人都怪怪的。

那是什么?

众人的眼光都很惊恐,传说西施捧胸那是美人美态,可健壮的大男人捧着心口,又是一脸意淫的表情,完了,他们的少爷这是怎么了……

江睿轩抚着胸口,想起刚刚他与婉蓉相拥的心情,再想起他与女老大王嫣相拥的心情,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呢,自己肖想婉蓉很久了,早就期待能够抱她,甚至做更出格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今天与婉蓉抱在一起,自己的身心都比较平淡呢,哪像跟女老大,一想到她,当时他们俩相拥时的情景,江睿轩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扑通扑通,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脸开始红了起来,身体居然有点热起来。天啊,这是大白天,等他清醒过来,就见江府的下人们,男男女女老老没有少的,张大嘴,就像是看猴子一样围着盯着他看,这些人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王家寨的时候,寨子里那些人有情看他的表情一样。

他清清嗓子,以少爷的威严扫向下人们,下人们见少爷好像是回魂了,赶紧各忙各的,速度快到江睿轩以为刚刚是他的错觉。

深夜,江府,某人的房里又发出奇怪的声响,江睿轩不知道自己是几次翻来覆去了,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就坐起来开始思考这是为什么。脑袋里灵光一闪,原因找到了,都是那个女老大王嫣,让我和她一起睡变成了习惯,现在不和她睡我就不习惯所以才睡不着的,一定是这个原因。他不会承认他会想她,真是的想她做什么啊,他们一个官一个匪,注定是对立的,从离开王家寨的那一刻时,他就和她彻底划清了界限。

屋子里江睿轩陷入失眠烦恼中,可屋外听墙角的人却是越来越眉开眼笑了。江母身边的老嬷嬷听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重大的结论,悄悄地移着她的小脚离开,只往江母的院子跑去,一双老脚差点没有蹦起来,一双满是褶子的脸笑开了花。

“夫人,老奴回来了,好事啊好事啊……”在屋子里等的就快睡着的江母一听,立马清醒了过来。

“少爷思春啦,思春啦……”老嬷嬷太激动,又想起大晚上的说大声不太好,赶紧捂着嘴巴,喜笑颜开的在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说的江母眼冒亮光。原来今天白天的江睿轩奇怪的捂胸事情传到了江母那里,再加上府上最近都在说,自从少爷回来的跟以前不一样,晚上睡觉外头值夜的下人们,老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所以江母派出了她最得力的下属,江府最有经验和威望的老嬷嬷去一探究竟,果然探得好消息,儿子开窍了,终于想要女人了。

连着几日,江睿轩都只在天快亮时昏昏沉沉地睡去,日上三竿的才起得了身,江父见儿子这般颓废,不似以前有活力干劲,差点要发怒,被妻子悄悄在耳边耳语后,愣是将一丝不苟的的江父脸上难得显露不好意思的神情,丢下一句,这事全凭夫人做主后,就撒手不管儿子的事了。

“娘,叫孩子来何事?”一大早正睡梦中的江睿轩被火力十足的两个老嬷嬷叫起来,带着往正厅走。看到母亲笑和身边老嬷嬷的一脸的诡异,江睿轩心里顿感不妙,果然没过多久。

“娘,孩儿早就说过了,一直把雅静当妹妹来看的。”

“可人家雅静都已经看过的屁股了!”

“娘……”懊恼的男声响起,再是咬牙切齿,“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目……”

“人家大姑娘那么大的牺牲,你就从了吧。”

“什么啊娘,雅静对我也无意,你要促成一段怨偶吗?”

“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念着怡红楼那个清倌婉蓉吗?”

“娘你?”

“你当娘是吃素的吗,你老往怡红楼跑,你以为你爹不知道,要不是你老娘我护着你,你还不知道被你爹怎么教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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