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寂静深然。
当今皇帝张百川还没大婚,所以东宫太子居所显得人烟寥寥。
昏黄的灯光,宽大的房间,花梨木雕成的大床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只是闭着眼睛平躺着,可是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仍然逼人而来。
银狐站在床前,缅怀地说:“我本是一农家孩童,如果我的父母还在,我大抵会过像我祖祖辈辈那样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一场大水,流花河两岸被淹了十万人,一时间我家破人亡。很幸运举目无亲的我被老头子救了,他不但养我育我,还授我技艺,给我人人梦寐以求的前途。”
张杰点头“陈指挥使为流花国所做的一切作为一个流花国的公民,我也感到无限的敬佩。”
银狐笑笑“能够得到敌人的赞赏,的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张杰正容说“我跟陈指挥使不是敌人,我们只是观念不同。我所做的一切,为的不是指挥使的位置,而是流花国的未来。皇帝陛下要构建强大的流花国,只能把所有的强力部门都拿在手上。我们要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我们不希望国内有不听指挥的势力存在。”
张杰说这话很真诚,银狐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
银狐面对陈怀远喃喃说:“常言道生娘不及养娘大,在我心中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父亲。我不想这样对你,可如果还是和皇帝陛下对着干,龙影必定大厦将倾,你半生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银狐举起手掌,却手掌乃至全身都在颤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张杰叹了口气“你下不了手也是人之常情,要不让我来吧。”
银狐一咬牙,下定决心,沉声说:“不用,皇帝陛下既然让我下手,我必亲自下手!”
闭上眼睛,手掌狠烈地按在陈怀远的丹田上,如中败革,陈怀远“噗”的吐出一口血,呼吸骤然急促。银狐脸色凄苦,踉跄后退两步,脚弯碰到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张杰抢上两步,拿起陈怀远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脉象时断时续,虚弱的很。
银狐站起来时,脸色恢复了平静。转身大步就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似乎要决然地与过去决裂。
在星现的私宅中,风花雪躺坐在硕大的沙发上,把整个身体都陷进沙发中。
凌云志站在一旁口沫横飞,说了半天,星现瞪大眼睛,一会儿横眉怒目一会儿咬牙彻齿。
风花雪懒洋洋的说:“其实你们那么激动干嘛?我觉得让老头子退下来,银狐上位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说完眼角瞥见星现的手里拿着一个纽扣状的小物件。立即改口:“别,别,银狐就是一个大贱狗,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星现你要冷静,这是你的小窝。”那叫一个义正词严。似乎是最后一句话发挥作用,莘县想了一下。把手里的炸弹收起来。
凌云志皱眉说:“重点不在于老头子是否退下来,或者银狐是否上位。而是银狐通过伤害老头子这样的方式让老头子退下来,我不同意。”
看见星现瞄向自己,风花雪立即像小鸡啄米般点头不选。
“现在一切好像大局已定,我们无力回天呐。”风花雪小声说。
“不对,我们还有机会。我们分两步走,第一。要找到老头子的所在。第二,我们要联系其余的三大社监,他们和老头子情同手足。而且在龙影内部甚至是流花国内都是举足轻重,只要他们不同意龙影就变不了天。”
星现点头“对!如果还是不能阻止他们,姑奶奶就把,整个龙影炸翻天!让他们到地狱去做谋朝篡位的美梦!”
风花雪嘀咕“越来越像孤狼那小子,直来直去的一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