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日晚十一点五十九分,我被凯瑟晃醒,此时我裹着被子,凯瑟抱着我。
只想问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把我搞到这儿的,为什么我会在科学院?
“现在要把孩子取出来。”
一个自称长老却一点也不老的人说:“既然勒森布拉亲王来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本以为像凯瑟、索尔、梵卓这么漂亮的人,世上有三个已经很奢侈了,没想到是我不够贪婪。这里站着十一个人,一个比一个妩媚。
“别犯花痴了,十三贵族是纯血贵族,比一般人张得好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凯瑟轻声说。
“为什么这里只有十一个?”
“缺的那两个,一个死了,还有一个钻在下水道不想来。”
我还想感叹一下那个钻在下水道里的人,结果被凯瑟放下来,他把被子扔给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仆人。“现在开始了,庄重点。”
庄重就庄重呗,本公主又不是什么没见过大场面的人。
只见十二个穿白袍的人默契地按下罐子上的绿色按钮,罐子里的液体就退了出去,里面的孩子随着液体的退出渐渐下降直到接触罐底后白袍人又按下红色按钮。罐子打开了,孩子们接触到空气立即大哭,这种正常现象吓到了他们的父亲,也搞得我心里一团乱,说不清是在担心什么。现在是十一月三日,零点,这一天是孩子们的生日。
白袍人拿出可以放出红光的东西,在孩子的身上扫了一遍。
然后抱起他们离开了一刻钟,说是进行全身检查还要洗澡。出来后分别找到孩子的父亲,就算完事了。
接到孩子的贵族们,瞬间变脸。那抱孩子的样子,那慈母般的微笑,还看孩子的温柔眼神以及视角,像极了本公主寝宫中那副西域进贡的画像:圣母玛利亚。
可是有两个人抱着孩子朝我过来,一个交给了凯瑟,另一个交给了我。
“这是诺菲勒亲王的孩子,我们认为父亲不在就应该交给母亲。”
我被他说懵了,人家没解释清楚就走了,我又不好追上去说我不要这种话。
所以说只能带走,同时感叹诺菲勒的不负责任,明明孩子是他的为什么硬塞给我?不过认真考虑考虑怀里抱的好像也是我的,抱怨诺菲勒好像不太好。
“为什么他一直哭?”凯瑟被手里那个闭着眼睛大张着嘴猛哭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吴悠他夫人生了孩子后,被有增添多少母性美,而是比她害喜的时候还憔悴。那孩子百日的时候,我拎了礼去祝贺,没想到,他夫人在没人的地方抱住我就痛苦,嘴里还含糊地说:“那祖宗我根本应付不来!”我以为她说的“那祖宗”是吴悠,当即就掂了棍子准备揍他,还没出门就被他夫人拽住大腿,边哭边解释“那祖宗”是她儿子。
现在,我能理解,为什么她会管儿子叫祖宗了。
话说,这里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但绝非是婴儿能受得了的温度。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是裸着,就算是在夏天也要用薄被裹着,何况现在这种温度,也怨不得人家哭。
“快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
“为什么?”
凯瑟这问题,问得别人想扇他!这需要问吗?明摆着就是要给孩子保温好吧!
既然他没这种意识,我就做给他看。好在出门前凯瑟很体贴的给我捂了一层棉衣才用被子将我裹到这里,我脱下那层棉衣,对它皱了皱眉,看起来厚掂起来没什么分量,极度怀疑它能不能保温。用棉衣把那猛哭的娃娃抱住,我庆幸还好那衣服被我捂热了。
“照做!赶快!”
明明只是对凯瑟一个发出命令,却有十一个人照做,我有点被他们的默契吓到了。
为了能保暖,我们很新鲜地乘飞行器回去。曾经塞得满满的车库,随着打开顶棚的一瞬间空空荡荡。幸亏十三贵族死了一个,否则再有一个,这车库说什么也放不下。
凯瑟难得的打开了飞行器里的保温系统,我听说,他们开飞行器的时候不管外界温度都会开制冷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开保温?”我问。
“因为吸血鬼不适应高温,温度过高会让我们不适和身体僵硬。”
“还有这病,新鲜。”
“新鲜的事还多着呢,你要是属于地球的二十一世纪,就不会觉得这些新鲜了。”
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回过头去看了眼躺在身后睡觉的两个祖宗。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突然间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的罐子是同时打开的,既然他们的母亲是我,那以后总是免不了称兄道弟的,那么他们同时出生,这兄弟怎么称?
“凯瑟,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感觉好神秘。”
“那些穿白袍子的,真的是同时按下罐子上的按钮的?”
他点点头。
“那事就大了,十二个呢!以后这兄弟姐妹什么的怎么叫?”
他突然大笑起来,我心里一惊:搞醒后面那两个,怎么办?我向他做了个安静的姿势,小声说:“你别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在我们那儿有人管自己的孩子叫大哥那可是件能让父母和孩子骄傲一辈子的事。”
这是真是个严肃的事,不是我苏唯忽悠他,你想啊。就在两个小孩玩的时候,我们做父母就能看着孩子的父母骄傲地说:“来!让你哥哥带你去那边玩!”在孩子争东西的时候,我们做父母的就能骄傲地说:“你是人家哥哥呀,哥哥让一下弟弟,才是个好哥哥呀。”等孩子长大点了,不需要父母照顾了,孩子就能骄傲地对弟弟说:“弟弟!别担心,你以后就跟着我!大哥保你不受委屈!”
你看,我真没忽悠他,对不。
“同时出生也没什么大小好分的,以后再说吧。”
我点点头。
“伯雅·苏·勒森布拉……”我无意识地小声念出声来。
“怎么了吗?我觉得挺好的,字典上说了‘伯’有第一的意思,所以‘伯雅’寄托了我对他将来当第一要优雅地当的希望!”
原来如此。
我很无语,他的奇特思维让我只剩下了叹气。
“诺菲勒的女儿还没名字吧,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保不齐你有想出什么奇怪的字来。”
“那你要为她起什么名字?”
我眼珠都不带转一下,张口就说:“‘晞,谓将旦之时,日之光气始升。’黎明也……”
“所以说叫小明!”
“滚!”
“那要叫什么?”
“晞黎!”
“那昵称叫小明。”
错觉吗?我似乎听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