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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麦苇的英雄

陆平川和钱多多两个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撞到墙上或者掉到坑里。还好这个村子里的的这条道路特殊道路还算通畅,两个人有惊无险的“感觉”着应该是到了村子东边。

由于他们两个没有带着灯,所以路上有好几次差点被前面走来的人撞到。陆平川感到很好奇,在这样近乎全盲的时候,这个村子里的人竟然走的很快,像风一样。用老家心远镇的说法就是他们不是跑的太快而是“飞的太低”,风驰电掣啊。

陆平川和钱多多两个人慢慢地走,不知道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武器库还有多远。

就在两个人迷茫的时候,钱多多大叫。

“平川哥,快看。”钱多多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兴奋,她用手指着前方说:“快看我指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红红的的地方,刚才铁皮人给我说武器库就在大火炉的旁边,应该就是哪里了。”

陆平川真的很想顺着她的手指示的方向看,可是雾太浓了,根本看不懂她的小手。他左右环视了一下,也没看到有什么红红的地方。就在他想再问一问钱多多那个地方在哪里的时候。突然,他看到前面的白色浓雾中有一个红点,很快的由小变大,紧接着,又由大变小,直至消失。

钱多多拉起陆平川的手,想直接向那处红色的火焰跑去,但是她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陆平川拉了回来。陆平川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可以想象的到她现在肯定是一脸的不乐意。所以他就解释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小心为妙吧。”虽然陆平川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拉着钱多多的手大步的向前走,速度明显的比刚才快了许多。

两人向前走了不远,感觉到脚下的路向左拐了一个弯,所以两个人跟着路向左拐了一下,又直着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炉。这里的雾很稀薄,所以能够看得比较清晰。

面前是一个高四尺,直径大约为一丈的圆形火炉。在火炉的旁边是一个比火炉小一点的风箱,四五个壮汉在拉动风箱往火炉里吹气。火炉里的火焰随着风箱的一拉一推,上下起伏。

“你们来了,快进来,大家都等不及了。”这时候铁皮人穿着他的红色的铠甲站在了火炉后面的房子门口,向他们两个人招手。

陆平川和钱多多绕过火炉,走到武器库的门口,跟着铁皮人走进了武器库。

屋顶上每隔不远的距离就挂着一盏长明灯,虽然灯很多,但是因为挂的太高,所以这个武器库的下层还是很黑暗。陆平川抬头望去,这个仓库大约三丈高,由于周围很黑而且有很多高高的武器架子的阻挡,所以看不出这个仓库多长、多宽。而且在这些高高的武器架子上,都摆放着打造好的武器,密密麻麻,好像尚书省兵部的武器都搬到了这里一样。

陆平川看到这么多的刀剑就不寒而栗,刀刃和剑刃闪借着长明灯,都在烁着寒光。架子周围漆黑一片,但是架子上却是寒光点点,这些黑暗与亮光共同组成了一闪一闪的星空。

陆平川和钱多多跟着铁皮人向前走,不久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空地。由于两边的武器架的阻挡所以不能看到全貌,随着向前走,这个空地露出来的面积就越来越多。走出武器架,真正的看到了这个空地的全貌。

这个空地很大,是一个边长大约五丈的正方形,整个正方形的区域比周围地面高处了一尺的高度。周围的每一个方向的武器架,都和这个正方形所相对着的那条边垂直。所以这些武器架,都好像是从这个正方形放射出去的一样。

在台子的边上站着几个人,他们的衣服都怪怪的,奇形怪状。陆平川只认识一个人,就是村子的里正,那名叫李惊奇的老人。

陆平川和钱多多向老人鞠躬行礼,老人示意他们不要他拘束还问问他们住的习不习惯。陆平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做了一夜的噩梦,然后早上一出门以为自己瞎了,再然后当了一路的盲人。

老人看他默不作声,就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很悲伤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村子以前的环境也是很好的,只不过这七十年变得越来越差……”

还没等老人说完,铁皮人就抢着说:“我们这里虽然经常有大雾,但是想是今天这样的大雾也不是常常出现。”

老人挥了挥手要他不用再解释了。

钱多多很疑惑,就问:“你们不再打铁炼钢不就行了?”

李惊奇老人自嘲的一笑,解释道:“我们不炼钢虽然有好的环境,但是那样就没有饭吃了。所以我们选择吃饭,毕竟活下去更重要。”

“可是……”钱多多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们以前没有炼钢铁的时候,那时这里是大片的麦田和芦苇,那时候不是也活的很好吗?”

老人和身后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听到钱多多的解释全部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祖先在没有铁和煤的时候也能够生存下去。

还是年长的老人李惊奇最先惊醒,他用颤抖的语气说:“小姑娘啊,你一语道破天机。我们总是想如果放弃了打铁和炼钢,我们肯定会饿死。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如果我们放弃了,我们不会饿死,只是收入少一些,吃得饭淡一些,衣服差一些,房子矮一些。我们还有饭吃,饿不死。”

钱多多这时候一身男装,被老人称呼“小姑娘”,有种做贼被捉的感觉。

老人一脸痛苦的神色,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所有的人都没打扰他。老人好像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坚定了,这时候的老人整个人的气势变的高大起来。

“从现在起,村子错用的煤和铁都要减少。”老人说完转过身,不等着九个队长发表意见,向他们说:“今天下午就通知到全村的人,晚上去我家,我们去商量减产的事情”

那几个看着非常奇怪的人,在老人面前很是恭敬的说了声“是”。

老人对钱多多和陆平川说:“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村子里的这几位生产队长,他们的工作对我们村子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他们几个人就是我们村子的英雄。今天我请他们百忙之中来,当你们年轻人比武的裁判的。接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老人先指着铁皮人说:“这是唐小罗,他的铠甲是他父亲花了十年打造完成的。”

陆平川和钱多多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接着,老人走到最左边,指着一个穿青绿色衣服的中年人说:“这是吕举人,他的脾气和他的学识一样的高水平。他可是我们村子几百年来的第一个举人。你们可不要看他现在很温和就去欺负他呀,他发起脾气来……”

老人介绍完,陆平川仔细的打量这个大个子一番。吕举人个子很高,一身的书生打扮,青衫翠巾一派儒士风范。汉子最典型的的面孔,粗狂、大气,看样子应该三十多岁样子。三十岁中举人,学识应该是真的不错。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和蔼的大叔,发起脾气来会是什么样子。

老人有指了指另一个人,说道:“我们叫这个人拓厄,十年前次来到我们村子的人,他自己说他的西域西边的某个地方。他本来有个兄弟,可是为了救他去世了,从此他就终身不娶,说这是他们家的习俗。”

这个人一个色目人,金发碧眼。他手里拿着一把大号的锤子,穿着黑的的铠甲,三个护心镜闪闪发光,披着红色的披风在身后快垂到了地上。最让钱多多惊奇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黄色的头发,她好奇这金黄色的头发是不是金子做的。

老人又向旁边移动一下,指着一个人男人说:“这一个是我们村子‘煤过’大队的队长,他负责筛、区分不同质量的煤,然后用不同的煤去炼制不同型号的钢铁。所以你们看,他的大秤盘随身携带,这是用来称重的。”

陆平川和钱多多看到这个人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但是又不觉得他傻,而是感觉这个人很憨厚,应该是个老好人。他身穿蓝色的、紧身的工作服,与其他人的衣服相比,他的蓝色的衣服最耐脏,所以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实干的人。而且可能是麦苇村经常大雾的原因,他的衣服、靴子和秤盘上都有好色的标记,所以在大雾天外出的时候,能够更加醒目。

老人指了指最后一个人说:“这是我们村子的神射手,他的目光很敏锐,而且箭发高超,所以他就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叫做雕目。意思就是像草原上的大雕一样目光敏锐。”

钱多多看到这个人刚想笑,就被陆平川发现,暗中拉了一下她的手,这才让钱多多没有笑出来。这个人额头宽大,目光果然很锐利,但是却是向中间集中,所以说和大雕的眼睛非常像,但是用另一个词语来说或许更加准确,那就是——斗鸡眼。他一身的胡人的紧身黑衣,但是胳膊露在外面,头发短短的,干铁匠这一行,因为经常和火在一起,所以长头发是很危险的。他的背后有一桶箭,要比普通的箭长一些,而且都是黑色的,所以钱多多和陆平川二个人猜不出他的箭是什么原料做的,不会是铁的吧?

老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就对陆平川和钱多多满怀歉意的说:“我们一共六位队长,还有一位因为工作需要没来,真是对不起。”

陆平川和钱多多连连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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